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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妞子一個勁兒和他說簡單的辦,可他就這麼一個丫頭,她娘又去的早,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說啥他也不能委屈了閨女,這個女婿人實誠,說話也對他的心思,真是一個女婿半個兒,財主老爹如今是越看胡軍這女婿越順眼了,巴不得立馬把這個女婿整成板上釘釘的事兒。
想到此,催著兩人道:“趕緊,趕緊上車,快去民政局辦手續,這都幾點了,昨個我翻了翻黃曆,今兒可是好日子,估摸登記的人不少,你們趕早去了,也省得排隊等著,快點快點,妞子,你大老遠做後頭幹啥,小兩口親親近近多好,來,來坐前面……”
說著,還把副駕駛這邊的車門拉開,西子瞥了前面胡軍一眼,胡軍嘴角忍不住咧了又咧,眼睛盯著她,直往上挑,那意思是,你別過來啊,你別過來啊,西子握了握拳,還是從車後面下來,坐到副駕駛上。
剛坐上,胡軍忽然傾身過來,倒是把西子嚇了一跳,卻礙於老爹就眼巴巴站在車前頭看著,還是沒敢妄動,就這麼看著胡軍貼近她,安全帶咔一聲扣上,他痞痞的聲音,貼在她耳朵邊上,飛速說了句:
“安全帶得扣上,就算你想跟我當一對同命鴛鴦了,咱也的絕處逢生。”
兩人這分外親近的樣兒,落在財主老爹眼裡,那是又高興,又有點點酸酸的難過,高興是閨女終於有了著落,酸酸的是,從今兒起,可就再不是他一個人的妞子了。
看著車子出了小區,才抬抬手抹了抹眼角,財主老爹這個動作,西子從後視鏡裡看了個滿眼,西子心裡覺得自己真有點不孝,這麼些年了,就沒讓她爹真正放過心。
車子開到路口,正好紅燈,西子扭頭道:“我爸挺喜歡你的,以後你在外頭啥樣我不管,可我爸眼前,記得維持住你現在的好女婿形象。”
胡軍微側頭,好半響,等綠燈亮了,踩油門過去,才開口:
“為什麼你的名字叫西子,是出自,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句詩嗎,挺有味道的?”
他這一問,西子反而丟開了心中那點酸楚,笑了:“我爸不認識幾個字,哪會知道什麼詩,我小時候的起的名字不是這個,是我爸找算命的起的名字,叫西蕙,筆畫複雜,後來我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教寫字,我總是學不會,回家後非要改名字,我爸拗不過我,問我改什麼字,當時正好幼兒園剛學了“子”,我就改成了西子”
胡軍樂了:“虧了你學的是子,配上你家的姓寓意還算好,若是別的你怎麼辦?”
西子白了他一眼:“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你的名字,我也沒覺的多好”
“這可是我叫老爺子起得,足以見得,我我家老爺子有多熱愛軍人這個職業”
西子有短暫的眩惑,彷彿關係定了以後,她和胡軍這痞子之間的氛圍,也不大一樣了,忽然想起剛才,小臉沉了沉,就不能把這丫往好的地方想,得時刻警惕著。
到了地兒,還真應了西子老爹的話,人真多,排著蜿蜒的長龍,胡軍本來還想進去找個熟人,提前辦了得了,還沒行動,就被西子推到隊伍最後:“你在這兒排隊,我去外頭轉轉,一會兒到個給我打電話,不許動歪腦筋。”
說完,也不理胡軍扭頭走了,這丫頭別看認識的日子不長,真挺了解他的,倒讓胡軍打消了走後門的念頭。
民政局在區政府大院裡,那邊挨著車道是個幽靜的小花園,裡面除了常綠的松柏,還有幾桃樹,桃花早就落了,細長碧綠的枝葉間,攢著一顆顆不大的桃子,也挺好看。
西子就坐在桃樹下的柵欄椅上,側頭看著那樹上一顆顆桃子發呆出神,記憶中,彷彿也是這個季節……
“西……子……”
熟悉的聲音,令西子不禁一愣,下意識回過頭,並沒站起來,但是脊背卻挺得很直,他沒怎麼變,背光而立,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輪廓和氣息,西子再熟悉不過。
從認識到分手整整八年的光陰,這個男人始終在她的生命裡佔有不可替代的位置,如果早知道結局寥落,當初還會不會開始,西子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到了此時此刻,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去恨這個男人。
無論男女,屈從於現實的選擇,彷彿都無可厚非,正是因為如此,西子沒法去恨範裡,他不過是選擇了屈從,捨棄了她們感情而已,男未婚女未嫁,任何變數都有可能,畢竟她們不是真正的范蠡和西子。
試想想,即便是又如何呢,范蠡不也是甘願獻西子與吳宮,這不得不說,也是對現實的屈從,所以他不恨他,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