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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時刻躲開子彈,一不小心就會再捱上幾槍。
程正知道自己中了三槍,一槍為了擊殺對面的狙擊手,被打在了肩上。一槍中在手上,還有一槍打進腿裡。
程正執行任務中槍次數不少,可腿上的槍傷讓他感覺刺骨的疼痛。
“趴下!”程正突然大吼一聲,用牙咬開了手榴彈,丟到了對面。這種新型的手榴彈引爆時間短,威力也大。
敵方已經炸倒了一片,連方思其相隔幾十米那塊都感覺到熱浪的波動,可見威力之大。
程正累了,疲憊得睜不開眼,就那麼倒了下去,倒下前看到方思其架起了自己的身子,怕他擔心,程正對方思其說:“以後好好愛航子。”說完徹底陷入了黑暗。
程正把航子當成自己的親弟弟般,顯然方思其不是好人,因為程正最後聽到他說,“那你別死,你要死了,我和他也就徹底玩完了。”
程正是在部隊醫院醒來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四周白茫茫一片。
看到他醒了,航子馬上撲到他身上,聽到程正咳嗽聲才鬆開,問他怎麼樣了。
程正覺得嗓子疼,面板也有點疼。喝了航子遞過來的水好了些,程正又問他成功了沒,他說很成功。
程正說:“傻孩子,成功了你還哭什麼啊,眼睛都腫了。”
聽到這航子哭的更猛了,方思其過來抱住他,被他一把推開,帶著哭腔吼道:“方思其,我們完了,滾回你方家去!”
程正剛想問他們又鬧什麼彆扭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能說完就完呢?方思其沒給程正問出口的機會,他說:“你的面板被燒傷了,不過是輕度的,很快就能好,別擔心。”
程正的直覺告訴他,不會這麼簡單,他也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腿的存在,想起來子彈射進大腿那刺骨的痛,一把掀開被子。
還好,腿還在,要是被截肢了就不得不退役了,程正想到這有些後怕。
但是 ,“我的腿怎麼沒有知覺了。”
“只是暫時的,做完康復治療就能動了。”航子說得心虛,程正看出他躲避的視線,卻還是願意相信。
“你沒事吧?”航子見程正沉默,急忙問到。
“有事。”
“哪不舒服,是頭痛還是喉嚨痛?”說話的檔航子在程正身上一通亂摸。
“你們都要分了,我能沒事嗎?”航子一頓,轉頭對上了方思其的視線,程正急忙補充:“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出去好好聊聊,沒什麼比兩人的感情來得更重要,要好好珍惜彼此。”
他們默契看了程正一眼,一前一後離開了病房,結果一聊就再也沒回來過,許是他們也忙吧,程正想。
方思其沒有騙程正,做了一系列苦不堪言的康復手術後,腿傷也好得七七八八。
只是,沒有人告訴他,子彈打傷了腿上的筋脈,恢復後可以行走自如,但是一跑起來就會很明顯的跛腳,隨便做點稍微激烈點的運動都會摔跤,或者撕裂般的疼痛。
明明,大家早就知道的。
程正正式成為退役傷員是在康復之後。
正巧碰上了房屋拆遷。程康一輩子做盡好事,把高額的工資都捐給了需要幫助的人,受人敬仰。也因此過得拮据,程正雖然做不到程康那種程度,但是還是贊同的,他看過更苦的生活,每天為生存而奔走的孩子,卑賤地撿起別人扔的殘食。
房屋拆遷,程正搬進了父親為他留下的高階公寓中去。他納悶父親的工資毫無保留捐獻出去,哪來的公寓,可律師給自己看的房產權又分明寫著父親的名字。
不過程正不去多想,事實上他已經無法思考。每天沉浸在退役的傷痛裡無法自拔,行屍走肉般。他自責讓父親又死了一次,上次死的是肉體,靈魂還在自己身上延續,這一次,連靈魂也死了,還搭上了自己的心。
這一次,連個安慰的人都沒有,多少年的理想,多少期盼化為泡影,又有多少痛和難過,伴著血液一點一點嚥下肚中,沒人知道,程正一腔想與人傾訴的難過,不知道該找誰說,也不想說。他想哭,又不敢哭。
程正偶爾拿自己和程康的命運比較,最後得出結論來。
好人自古都沒有好報,笑到最後的往往都是壞人,所以,程正決定,他要做一個壞人。
作者有話要說:
☆、住院
程正不知道怎麼離開的海葬,怎麼和他們道的別,怎麼把車開回車庫,怎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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