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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一人,末了,堪言自做主張地說道:“殿下,送藥來的雜役還在帳外候著,如果您實在不想看到……”
“既是弘桑將軍留下了她,便不能拂了將軍的意……”容祁淡淡說著,垂落的眼睫遮住了星眸,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一襲淡薄的身影襯在燭火的微光中,莫名地感覺寂落。
堪言實在揣度不出自家殿下的心思,只好不說話了。
容祁快速端起碗將那碗藥汁一飲而盡,儘管它已發涼,苦澀之味更重,他仍是恍若未覺,只將空碗放了下來,有些疲倦地往後靠去,閉著眼,倦得不願意再睜開:“將藥碗還給她吧,往後還是你親自將藥取了來吧……”
“是……”見容祁神色憔悴,堪言也不敢多言,立即領了命,上前拿起碗轉身便往外走,要將空碗還給正在外面等候的玉蠻,殿下不願再見到那丫頭,不是殿下無情,只因那丫頭,曾經給殿下希望,可又生生地將那希望撲滅……
他侍奉殿下已有十多年,殿下的性子素來寡淡,本就冷淡昏暗的世界裡,那丫頭卻像一道蠻橫又霸道的陽光,硬生生地介入了殿下的生命裡,這天底下最是冷漠寡淡之人,卻獨獨為了這一縷蠻橫的陽光而溫和柔軟,像殿下這樣的人,嘗慣了失去的滋味的人,又怎能經受得起這突如其來的溫暖。
那溫暖撤離的一天,也不過是使他遍體鱗傷,變得更加冷峻,更加不可靠近罷了。
堪言苦惱地嘆了口氣,這算個什麼事啊,那丫頭幾次三番戲弄殿下,殿下不殺她已經是太過仁善,如今又何苦回來,讓殿下難堪,又讓自己難堪呢……
堪言掀起簾子就要出去,手還伸在半空中,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容祁的聲音:“堪言,你告訴弘桑將軍……過幾月的新兵選拔提前開始吧,是去是留,全憑個人,若是熬不住,放棄了也罷。”
堪言聽得驚住了,弘桑將軍用兵用將素來要求嚴苛,每年欲投向將軍麾下的人數不勝數,但惟有經得住層層篩選的精英之精英才會正式編入軍中。每年的選拔極其之殘酷,能熬下去的人並不多,那小丫頭哪裡有本事留下?只怕半天不到就要繳械投降了,殿下這分明是在欺負人家嘛。
原本離正式 的選拔還有數月,殿下如今這意思……只怕還是非要讓那丫頭離開不可。
既是弘桑大人留下了她,殿下雖不能拂了將軍的意,但決定了的事卻也不會輕易改變,他不想再見到她,又豈會輕易留下她?
堪言納悶地撓了撓腦袋,只覺得十分地不可思議,可看到自家殿下那冷漠得不像在開玩笑的神情,堪言只要悻悻地點頭領命,心中卻是一陣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難受。自家殿下,何時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了?故意刁難別人,哪裡是自家沉穩溫潤的殿下會做的事?
見容祁微微蹙眉掃了他一眼,堪言立即渾身一震,迅速地掀開簾子鑽了出去。
第100章【手打更新】
匈奴的大祭師站在高臺上為初出茅廬的新人們祈禱,願驍勇的戰鬥之神能夠為這支匈奴最強的軍隊挑選出真正的勇士來。
匈奴人崇尚力量,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夠讓人尊敬,久而久之,他們變得好鬥,變得喜戰。
黑壓壓的一片,幾乎都是興奮不已而又自信滿滿的新人,他們要透過幾天幾夜的考驗才能夠獲得認可,被這支象徵著權威和榮譽的軍隊的所接受。而最後,大祭師仲母會用她那雙彷彿可以洞穿人心的神之眼來決定他們是否透過了考驗。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夠獲得認可,他們忠誠,擁有力量和過人的膽識,大祭師的眼睛好像真的和別人的不一樣,所有是非在她眼前都徹底地失去了偽裝,即使有的人透過僥倖抑或用卑鄙的手段堅持到了最後,可到了大祭師仲母的眼前,她還是什麼都知道,什麼也欺瞞不過她。
正是因為這樣,每個人心中對於這個可以和天神對話的大祭師充滿了敬畏,他們在她面前可一點花樣也不敢耍。
玉蠻是第一次見到匈奴人是如何為自己挑選國家的守衛者的,難怪匈奴會成為草原上最強悍的民族,就連漢國的君主都害怕匈奴人的騎兵。玉蠻從前可沒聽說過大祭師仲母的事,可現在看到高高的祭臺上彷彿真的可以和神對話的老嫗仲母,連她也有些害怕仲母的眼睛了,玉蠻總覺得大祭師仲母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好嚴厲,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根本不是心懷熱血欲圖奉獻自己的一切智慧與力量來捍衛這個國家的強大的勇士,她在這裡,只是別有意圖罷了。這樣的人沒有資格為了爭奪勇士的榮譽而留下,為了一己私利而拼命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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