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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夫那家的黑犬威風?
狼兄嗤了一聲表示不屑,優雅地別過腦袋,銀灰色的眼睛看也不看沒骨氣被人騙走的玉蠻。
道士往玉蠻身後一坐,慢悠悠地趕著馬,玉蠻原本還有些擔憂,道士只笑道:“這頭惡狼甚是可愛。”
果然,狼兄哼歸哼,還是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面,狼視眈眈地盯著馬屁股,饒是那匹膽子頗大的馬,都被狼兄盯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019 阿爹的警告
玉蠻這四年過得很悲慘,她後悔啊,悔到腸子都青了,悔到肚子都疼了。
如果四年前自己沒有一時鬼迷心竅聽了阿爹的話跟他回家,現在自己一定還在山裡撒野著,沒事跟狼兄打打架,跟狼母撒撒嬌,吼一聲就能把路過的商隊嚇得棄貨逃躥。
現在呢?!
阿爹讓她寫字,那支筆好像一點也不聽人使喚,白紙上的字忽大忽小,沒形沒樣,還經常缺胳膊少腿,阿爹每次看到乾淨的紙面上一坨一坨的墨跡就心疼得老淚縱橫,有人勸過阿爹姑娘家不識字就算了,以後找個老實人種莊稼,用不著識字,阿爹就是固執,非得掏出原本給她買肉的錢換成買筆墨紙硯,玉蠻可惱火了!
“不寫了不寫了!”玉蠻生氣地丟下了毛筆,苦惱地抓了抓阿爹出門前好不容易給她紮好的頭髮,挺屍一樣半吊在椅子上。
此刻狼兄正無聊地趴在院子裡曬太陽,聽到了玉蠻不耐煩地吼聲,狼兄懶洋洋地抬起頭瞥了玉蠻一眼,繼續曬太陽……
王屠夫家的那頭黑犬是頭母犬,好像看上了狼兄,每次見著狼兄就撒歡似的跑來要與狼兄交配,嚇得狼兄剛跟著阿爹和她回來沒多久就一頭狼跑回了大漠,從此以後再也不肯來了。
狼兄是這世上最沒骨氣的狼!
也不知道阿爹給了它什麼好處,玉蠻本想趁著阿爹遠遊講道溜回山裡去,卻被狼兄給拎回來了,為此阿爹還罰她十幾天沒有肉吃!
狼兄不是怕那頭黑犬嗎,哼哼,狼兄活該又被那頭只會發情的黑犬給盯上了。
玉蠻氣呼呼地想著,挺著四肢無力地仰頭望天,昱哥哥呀昱哥哥,你什麼時候來接玉蠻呢,街市裡的人都認識玉蠻了,見到玉蠻都誇玉蠻長大了長高了,等昱哥哥來接玉蠻了,玉蠻就不必成天被阿爹逼著學寫字背那些她一句話也看不懂的書了。
想到昱哥哥,玉蠻偷偷地從懷裡掏出了那枚金光閃閃的漂亮的小匕首,她把匕首舉到了頭頂,金色在大太陽下一閃一閃的,讓她不得不眯著眼睛看,那上面的紋路好像活過來似的。
剛跟著阿爹回家那一年,有一次阿爹出門講道,要七八天才能回來,阿爹剛開始做阿爹,一點也不稱職,都忘了給她準備吃食,害得她差點餓死街頭,那時候狼兄已經被那頭黑犬嚇得跑回了山裡,不在她身邊,她餓得頭昏眼花,在街道上就餓昏過去了。
彼時她餓得一點力氣也沒有,可是那些小叫化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現她懷兜裡有金匕首的,一窩蜂地衝上來要搶,那天她可神勇了,為了不讓昱哥哥送給她的東西被那些壞人搶去,她把這些小叫化子狠狠揍了一頓,把他們都嚇得尿褲子了。
平時都是狼兄跟她打架,那些小叫化子跟狼兄比可就差遠了,她就是餓得頭昏眼花,也照樣能把他們咬得屁滾尿流。
後來她聽賣豬肉的牛嬸說,男人送東西給女人,八成是作定情信物。從此以後玉蠻每一次看到昱哥哥送的“定情信物”,就忍不住臊一把紅臉,然後看著看著就又喜滋滋地笑了起來,揣回兜裡,生怕將定情信物弄丟了,昱哥哥就認不出她了。
那些跟她打過架的小叫化子都知道她的匕首是不能搶的,因為那是她未來的丈夫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如果有人要打這東西的主意,玉蠻就會像蠻牛一樣瘋咬人,其實他們都錯了,她在狼群裡長大的,要說也該是蠻狼,才不是什麼瘋牛。
吱呀一聲!
院子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肩上扛著肉的道士,嚇得玉蠻手忙腳亂地想把定情信物揣進兜裡,慌慌忙忙地要爬起來,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呢,道士還是搶先一步開始教訓她了:“阿蠻阿蠻!你又偷懶!”
玉蠻心虛地耷拉著腦袋,撅著嘴:“阿爹,寫字一點也不好玩,玉蠻不喜歡。”
道士頭疼地扶了扶額頭,惡狠狠地瞪她:“想我樸方也算有學識之人,教了你這頭蠻牛四年,竟連千字文都還沒學會,失敗失敗。”
“我不是牛!”玉蠻撇了撇嘴,臉上手上都是墨水,早上才梳好的辮子又是一堆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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