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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變,警惕起來,抽刀而出,向車裡的人詢問:“爺,要不要把那女娃娃抓起來?只怕有詐,我們不得不小心。”
“繼續走。”車內傳來沙啞的回應,容祁閉著眼睛,喉嚨發堵,半晌,才驀然丟下一句:“不要傷了她。”
“昱哥哥!你不要玉蠻了嗎?昱哥哥,玉蠻是不是做錯事了?你打玉蠻,罵玉蠻吧,不要不理玉蠻好不好?”稚嫩的童音帶著濃濃的哭腔,聽得人心頭顫抖。
堪言看了看摔得鼻青臉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女娃娃,又看了看車內沉默的人,頓時好像明瞭了些什麼,默默地把刀送了回去,嘆了口氣,那頭玉蠻的速度極快,他們的馬和駱駝受了驚,完全不聽使喚,竟就被那個跌跌撞撞的女娃娃給追了上來,此刻她正被他們的侍從架著,不得上前。
沒想到一個女娃娃竟然蠻力驚人,又是蹬腿又是亂咬的,委屈難過地哭得讓人心疼,可她的蠻力讓架著她的侍從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竟然要三個人才能攔得住一個女娃娃。
玉蠻被侍從架著阻著,狼兄齜牙咧嘴地發出警告地低吼聲,卻又礙於玉蠻就在他們手上,不能馬上發出攻勢,繞是如此,也將這群人和畜牲嚇得渾身發抖,一陣騷亂。
“爺……您看……”堪言有些為難了,反正現在走也走不了了,又不能傷了那女娃娃,也不能不攔著她,著實難辦。
車內一陣沉默,良久,才響起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讓她過來。”
爺嘆息了,他堪言可是長長鬆了口氣,一抬手,攔著那丫頭的侍從便鬆了手,那丫頭沒了阻攔,頓時飛快地朝馬車撲了過來,在外面又急又氣又惱又哭,可越急反倒越手足無措起來,竟只是扒著車沿委屈地哭鬧:“昱哥哥,你騙人,你騙人!你丟下玉蠻要走!”
這原本生得清秀粉嫩的女娃娃硬是一路把自己跌得滿臉滿身是傷,看得勘言都不勝唏噓。
“醜丫頭……”容祁輕嘆了口氣,可仍舊不肯掀開簾子看她一眼,只這麼隔著簾子與她說話:“你可……受傷了?”
玉蠻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昱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車內的人沒有說話。
“昱哥哥,你是找到回家的路了嗎?那你也把玉蠻帶走好不好?”玉蠻紅著眼睛哽咽著,鼻子也都紅通通的。
“醜丫頭……”容祁淡漠沉穩的聲音終是帶著一層決絕:“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不行?”玉蠻天真的童言反倒像一記記重錘砸在容祁心上,逼得他一陣嘆息,不得不放緩了語調,那是隱忍的溫柔。
“等你長大那天,我來接你,好嗎?”
016 原來是個傻子
等你長大那天,我來接你,好嗎?
馬車再一次緩緩而行了,玉蠻呆呆地站在原地,通紅的眼眶還氤氳著水汽,像星辰一般清澈閃爍的眼睛眨了眨,臉上有一道困惑盤旋不去,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長大呢?
容祁並未回過頭去看呆呆站在原地的玉蠻,他閉上了眼睛,一襲白衫罩在略顯清瘦的他的身上,竟單薄得好像隨時可能隨風而逝。
車內的人許久都沒再說過一句話,他好像還是原來的他,淡漠,老成,沒有少年人的浮躁心性,堪言都愈發鬱悶了,難道剛才自家爺是被魔怔了?要不怎麼會對那女娃娃如此這般,不一樣?
“爺,那丫頭是什麼人,爺您認識她?”堪言撓了撓頭,他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可問出口他就明白自己完了,裡頭那位爺是什麼脾性他會不知道?他平日話就少,性子冷漠,極少有人能與他多說幾句話,堪言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連爺的事情他都敢好奇了,還要不要命了。
原本以為容祁不會回答了,可令堪言沒有想到的事,車內沉默了半晌,終是響起了一聲淡淡無波的聲音:“她……是個傻丫頭。”
勘言瞪大了眼睛,像見鬼了一般,訥訥地開口:“是……是個傻丫頭,看她幾步路就要摔一次,原來是有緣由的,唉,這世間可憐人真多。爺怎麼會認識那傻丫頭……”
原來是個傻子,看著還挺機靈的,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容祁倚著身子,仍舊垂著眼簾,一隻手支著腦袋,白衫磊落,比綢緞還要美麗的墨髮也一如初時一般披散未束,他看起來似在假寐,可喉嚨間卻又發出了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玉蠻的確是莽撞了一些,笨手笨腳,總是跌倒,與她說話更是顛三倒四……”
說到這時,容祁似是憶起了那幾日的光景,閉著眼睛,彷彿也能看到玉蠻又興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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