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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她聽不懂,什麼原來是她,她和這個大壞蛋可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若說有,她討厭他,恨不得要將這個殘酷狡猾卑鄙的傢伙給千刀萬剮!
“對!就是我!我會把你千刀萬剮,抽你的筋,拔你的皮,喝你血!放……放開我!大混蛋!”
瞪得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年少輕狂和張揚桀驁,這雙單純又充滿生氣的眼睛,的確會讓人著迷,如此美麗……宛如湛藍清澈的天空,又如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靈動澄澈,不知天高地厚。
即使雙手被束縛,不得動彈,那雙眼睛卻依舊閃著奕奕的光,倔強自由,彷彿所有的困難對她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能將她束縛!
原來他喜歡的是她這份自在和天真!
墨折忽然笑了,手指一託,低沉地一聲“太吵了”,便霸道蠻橫地衝著玉蠻動個不停的雙唇狠狠地咬了下去,是啃的,是噬的,是折磨,是憤怒,甚至連吻都稱不上,這是惡魔的憤怒……
是誰保護了這澄澈的靈魂,這個女人,就是用這些吸引了容祁?
因為這些是他們這類人所沒有的東西,所以才格外吸引他?
他以為是那個高貴的公主吸引了容祁,沒想到,是她,他差點,就被他們給騙過去了呢。
墨折冷笑,體內的暴戾不受抑制地翻滾,源源不斷地往外傾瀉而出。
這樣的自在和天真,是誰允許它存在的,這個世界早已滿目瘡痍,天真?那是愚蠢!自在?這世間哪有真正的自由?!
既然不該存在的東西,是不是就應該徹底消失?
他在折磨她,不僅是痛覺上的折磨,這樣一個愚蠢又卑賤的靈魂,不允許天真,不允許自由!他也要讓她屈服!她就像一隻走進猛獸視野裡的獵物,讓他有了強烈的征服的**!
他要征服這愚蠢的天真!折斷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羽翼!
假如有一天,這個女人不再天真,不再單純,不再自由,到底還有什麼值得容祁那樣的人如此費盡心力地保護?
大手逐漸從玉蠻的雙頰遊移到了玉蠻不堪一握的勁部,用力……
玉蠻只覺得腦袋一下電閃雷鳴,瞬間的空白襲擊了她,但很快,憤怒和潛藏在身體裡,與她一同在沙漠里長大的野性終於從沉睡中甦醒了,被鉗制在身後的雙手用力地想要掙脫開來,像一隻勇敢的狼一樣,她試圖亮出她鋒利的牙……
墨折也感到了一絲意外,他戾氣正盛的鷹眸裡有一瞬的驚訝,這個女人,竟有這樣讓人意想不到的力氣,毫無一絲技巧,全是蠻力,卻蠻力驚人。
下一秒,墨折的手一空,已經被玉蠻給掙脫開來了,她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得到自由的一剎那,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攻擊對手。
玉蠻用力地咬了下去,揚起的手也乾淨利落地揮了下來,她身形靈活,野獸一般跳了起來,就像那天從高處俯衝下來,瞄準了虎生的脖子一樣,她跳開,襲上,動作又快又迅猛!
墨折的臉彷彿瞬間凍結,他抬起一隻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眼中殺氣頓現,玉蠻迅速地朝他襲來,墨折冷哼一聲,頓時間袖袍翻騰,粗魯又冷酷地揮開了玉蠻,玉蠻只覺得胸口霎時間遭到了猛烈的撞擊,從胸腔開始,五臟六腑都好像突然攪到了一起,只因那一下的對撞實在是太猛烈了,而她突然之間從氣勢洶洶的獵人變成了碎布一般向後飛出砸去的弱者。
“嗯……”玉蠻感到背後一暖,一瞬間的馨香讓她心安,渾身撕裂般的疼痛好像也得到了撫慰,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渾身疼得要命,也不知道是誰接住了她,是誰的心跳如此混亂,如此慌然無措……
砰的一聲悶響,輪椅翻倒,容祁從那上面摔了下來!
笨重的輪椅側翻在地,只留下半邊輪子仍在孤單地飛快旋轉著,發出咕嚕咕嚕木頭摩擦的聲音。
他的臉色霎時間白成了一片,毫無血色,黑髮散下,沾溼了汗,粘在了臉上,就連衣衫也瞬間被冷汗浸溼,而他的雙臂卻始終不曾鬆開,縮在他懷裡的人兒可憐得像一隻剛出生的狼崽,只是她的眼睛不再演繹她的惱怒或喜悅,表情也不再活靈活現,而是疼得皺成了一團,毫無意識地緊緊拽著他胸前的衣衫,好像只要一鬆開手,就會失去一切。
“昱哥哥……”玉蠻意識模糊,胸腔翻騰,只是嗚嗚咽咽地哼哼著,煞是可憐。
容祁沒能感到半分疼痛,他無暇顧及自己身上的刺股之痛,只是哪怕在那一刻從輪椅上摔下,他也不肯鬆開手,只是這樣極盡所能地護住懷裡這讓他惱又讓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