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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的足,這讓玉蠻好大不樂意,可想到上一回自己不聽容祁的話,擅自去找墨折的麻煩,結果自己反而差點把小命都玩完了,玉蠻雖頑劣,也知道容祁的話還是老實聽著好。
傍晚的餘暉照耀在廣袤的沙面上,金燦燦的一粒粒,好似飽滿的稻穀撒滿了一地,遠處有一面湖,波光粼粼,好像也鍍上了一層金色。
玉蠻坐在高高的枯草垛上,雙手百無聊賴地支著腦袋,鞋子被踢出了好遠,兩隻小腳光著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小臉也被夕陽照得紅彤彤地,眼巴巴望著遠遠的方向,那裡正是宴會要開始的地方,火把已經升起來了,隱約間還有一陣酒香幽幽飄來。
“哎……”玉蠻長嘆了口氣,孤零零地坐在草垛上,怪可憐的。
“玉蠻兄弟,你怎麼又爬到那上面去了。”前來找玉蠻的於言站在草垛下面,仰起頭看著玉蠻朝下晃盪得腳底板,這一抬頭,眼睛也不由得半眯了起來,用一隻手擋住了從玉蠻背後刺穿下來的光。
“咦?”玉蠻睜大眼睛,身子微微往前傾,朝下看去,又失望又哀怨地癟起了嘴:“於言大哥,你又來啦。今日不是設宴麼,你怎麼不和他們一樣吃肉喝酒去呢?”
“車遲國來了使者,今夜我們的勇士也要和車遲國的人比劃比劃,單于大人高興,便下令大宴狂歡。”光看著玉蠻光溜溜的腳底板,於言都有些不自在了,真奇怪了,明明都是男人,就算玉蠻兄弟年級尚小,這腳板子怎麼……怎麼……甩了甩腦袋,於言把自己腦中那齷齪的想法給狠狠甩了出去,臉都紅了:“玉……玉蠻兄弟,你彆氣餒,出戰的還是虎生,虎生可是你的手下敗將,再威風也不如你。如果虎生贏了,可不就說明車遲國的那些人不如你?殿下禁了你的足,我怕你一個人待著悶,就來陪你說說話。”
“哎……”說到容祁禁了自己的足,玉蠻就忍不住唉聲嘆氣,他明明說過不罰自己了,怎麼還是罰了她,說話不算話啊……
玉蠻最是坐不住的人了,一連著被容祁罰了那麼久,能不悶死才怪。
“玉……玉蠻兄弟,你別不高興……”於言撓了撓腦袋,憨憨嘿嘿笑道:“堪言大哥說了,什麼大宴,一點意思也沒有,車遲國的使者不過打著這個機會向我們單于示好罷了,那比武比得一點意思也沒有,車遲國派出的人一定會打得畏首畏腳,比看臭娘們跳舞還無趣。堪言大哥說了,你要去了,也準看得睡著。在哪睡不是睡,還不如躺著睡呢!”
“我才不想打架。”玉蠻撇了撇嘴,一臉鬱悶,她雙手往身後一支,腳在半空中用力一蹬,藉著慣性便從那上面跳了下來,光著腳跑了有段距離才找到自己的鞋子旁,雙腳隨便一汲就胡亂穿好了。
玉蠻覺得阿爹以前叫她看的那些書都是白看了,她實在搞不懂他們到底在做什麼。看弘桑將軍那嚴肅的樣子,軍營裡的將士此前每天都加緊操練,不就是為了要和敵人打戰嗎?而且近日容祁也越來越晚睡了,有時弘桑將軍會與容祁商議到天快亮才離去,他們對著地圖每次都要說大半夜的話,每天弘桑大將軍來的時候都是緊皺著眉頭來,離去的時候就突然變得慈祥多了。
一個兇巴巴的老頭每天皺著眉憂心忡忡地來,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
可是容祁看起來累極了的樣子,好幾次堪言在外面守著,那麼強壯的他都支撐不住站著睡著了,更何況容祁。有時候即使弘桑將軍已經離去了,玉蠻也時常看到容祁仍然一個人靜靜坐在桌案面前,面對著地圖凝眉沉思,他的身子也越來越消瘦,臉色看起來也不大好看了,堪言怎麼勸都無用。
這幾日堪言更是日日朝她又瞪眼又擠眉的,讓她勸容祁歇息,可連堪言都沒辦法,她能有什麼辦法,每次堪言使喚不懂她,就會氣得跳腳,再也不理她,第二天又眼巴巴地瞪著她讓她想方設法哄騙容祁睡覺。
按理說,弘桑將軍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凝重,應該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可偏偏軍中的將士們突然有些懈怠得反常起來了,不僅不加緊操練,連白日裡去校練場都能看到不少將士直接躺在地上曬太陽。到了白天,容祁和弘桑大將軍他們見了這樣的情景,竟然也若無其事?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今日車遲國的人還派了使者來獻上牛羊和美女,不是說軍營裡不能有女人的嗎……
“玉蠻兄弟,你在想什麼?”於言叫了玉蠻好幾聲玉蠻也沒應答,不禁拿手在玉蠻眼前揮了揮,大聲喚她的名字。
玉蠻被忽然大聲地於言給嚇了一跳,恍恍惚惚地搖了搖腦袋,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給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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