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落洞花女·兇他(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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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止住淚水,一臉迷茫地看向裴朗玉,“得青這是何意?”
黎明昭也轉頭看他,與裴朗玉的視線撞上。
“我假扮落洞花女去替阿縈。”
從阿婆的言行舉動中,裴朗玉理清了大致的前因後果。無非便是阿婆的葛帕①被選做落洞花女,但阿婆不願,就想騙其他娘子來替。只不過徐娘子不想做此事,阿婆就求黎明昭幫忙想法子。
“阿滿。”黎明昭神色不安地看向裴朗玉。
裴朗玉回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落洞花女的陋俗已經被捨棄上百年,現在又被提起,無非便是有人裝神弄鬼。”
“捉出幕後真兇,苗疆女子就都能安心過日。”
阿婆和徐娘子終於明白他的用意,連忙道謝。黎明昭也藉此將阿婆兩人扶了起來。
“多謝得青,多謝得青!”
裴朗玉攔住阿婆的道謝,同黎明昭扶著阿婆在桌邊坐下,又問起關於落洞花女的訊息。
徐娘子嘆息,“城竹坡一直都很安寧,直到幾月前。剛開始村裡只是有豬狗雞等牲畜丟失,再後來是牲畜離奇死亡,直到……張簡死了。”
張簡父母雙亡,被他的姑母帶大。
他長相俊朗,村裡許多少女偷偷愛慕著他。再加之他的姑母是村裡的喜婆,不少人明裡暗裡想讓張喜婆幫忙說親。
可是有天,有人在村外發現了漂浮在河中的張簡,他的屍體被泡得發白發脹。之後好幾天,許多在河邊洗衣的婦女都看見張簡的冤魂。
後來,村長出面說洞神託夢給自己,表示他萬分惱怒村民將它遺忘,這些都是對城竹坡的懲罰。張簡的死只是一個開始,如果再不送去新娘,全村人都逃不過。
聽完徐娘子的敘述,裴朗玉若有所思,張簡之死,過於蹊蹺;村長之夢,也過於巧合。
“苗疆一直在提高女子地位,而如今卻還存在靠女子祭祀換取全村平安之事。”裴朗玉看向徐娘子時眼底帶著探究,“官府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徐娘子可有考慮過報官?”
徐娘子點頭,隨後卻又搖頭遺憾道:“得青有所不知,雖說苗疆不斷提升女子地位,但城竹坡處於深山老林,又是花垣和古丈交界,官府實在管不了這麼遠。再者,村長不允許報官,說是怕惹怒洞神。”
裴朗玉垂下眼簾,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茶杯壁沿。
“到時我扮成女子去城竹坡。”裴朗玉轉頭又看向面色凝重的黎明昭,“明昭則裝扮苗疆男子跟在我身邊。”
徐娘子抬手拭掉眼角淚珠,朝著兩人輕笑,“得青真捨得為你的浪琶付出。”
“不僅僅是為了明昭,還是為了苗疆的所有女子。”
就在裴朗玉瞭解完城竹坡所有情況時,木門被人踢開。
來人逆著光看不清面容,手挎在肩上似乎提著什麼東西。
“你們可真是讓我好找。”
徐娘子和阿婆渾身顫抖起來,似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裴朗玉甚至不想抬頭看來人,懶懶散散道:“烏稷,別發瘋。”
“烏先生。”
看見黎明昭衝來人點頭,徐娘子兩人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得青和得嫩的朋友,我還以為又是村長派來的人。”
“又?”裴朗玉似乎想到什麼,又問道,“村長可是知道此地?”
徐娘子道:“是啊,之前村長帶人來這搶走了我的阿縈。”
見裴朗玉眉頭微皺,黎明昭開口:“你認為村長有派人守在這附近。”
“正是。”
烏稷走到桌前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水喝,“又有什麼好玩的事,快講給我聽聽。”
裴朗玉看著他,眼底突然滑過一道算計。
“是落洞花女一事。”
果然,烏稷止住了笑意,他雖為趕屍匠,對落洞花女之事卻十分了解且萬分厭惡。
他的師祖曾在回憶錄中闡述落洞花女的慘狀,這不僅僅是對女子身體與心靈的殘害,更是人性的怪誕與荒謬。
“徐娘子的代帕被強行帶走去做落洞花女,徐娘子託我們幫忙。”
烏稷不傻,問道:“你又該如何幫?總不能讓女郎以身試險。”
裴朗玉搖頭,輕笑道:“不,這次我一人去便可,明昭跟在你身邊去尋官府幫忙。”
“我?”烏稷抱臂,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