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人偶戲·算計(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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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昭一語成畿,第二日一早雨就淅淅瀝瀝地落下。雨勢越來越大,裴朗玉不敢趕路,只能暫時滯留在舜陵鎮。
“裴郎——”
這是裴朗玉兩人在舜陵鎮的第三天下午,沒等來雨停,倒是等來桓邰這煩人精。
“又是許久未見啊!裴郎。”
裴朗玉將茶杯不輕不重地敲在桌上。
桓邰在裴朗玉右手邊落座,此時他身邊跟著的又是另一名人偶。她收起傘在他的右側坐下,為他摻一杯茶水。
桓邰端起茶水衝黎明昭示意,“黎娘子也好久不見啊。”
黎明昭勉強地笑笑,知道蠱是桓邰下得後,她能做出笑臉迎人就已然很不錯。
“女郎。”
桓邰和烏稷兩人似是商量好得一般,一前一後走進茶樓。剛到舜陵鎮時,烏稷一頭秀麗的白髮和腰間的引魂鈴吸引不少目光,如今待久,目光仍然只增不減。這下茶樓一大半目光都聚集在裴朗玉這一桌上。
聽見這道聲音在耳邊響起,黎明昭就覺得頭疼。從那天進鎮後,烏稷就一直纏在兩人身邊,在哪兒待著他都能找來,甚至就連客棧房間也和黎明昭兩人一層。
桓邰身邊的人偶輕輕點頭,而桓邰眼底含笑問道:“呀,這位是?”
“烏稷。”
“幸會,幸會!”
見著桓邰出現,裴朗玉卻一反常態地綻開明朗的笑,“桓公子真巧啊,這也能碰見。”
桓邰故作深沉地感嘆道:“這就是緣分吧。”
“是嗎?”裴朗玉修長的手指輕輕轉動著茶杯,“如此有緣是該慶祝一番吧。”
桓邰瞬間警戒起來,裴朗玉這傢伙,有八百個心眼。他餘光掃了一眼烏稷,就是不知道烏稷又如何。
“舜陵鎮的寶璽齋頗有名氣,不如桓公子做東,今夜在那兒聚上一聚?”裴朗玉盯著桓邰笑。
桓邰心中一陣狐疑,前幾天裴朗玉還對他咬牙切齒,今日態度怎的這般友善。這裡面肯定有詐!他可不會害怕,見招拆招罷了。
見他沒有回答,裴朗玉嘆息著,“怪我,上次將桓公子的錢都花完。”
桓邰清清嗓子,正色道:“怎會。我做東,烏公子也一起吧。”
裴朗玉端起茶水掩飾嘴角得意的笑,桓臺這人,好面子、愛逞強、心又軟。
此時人偶戲開始,臺上的人咿咿呀呀地唱著。樓里人都全神貫注地聽,除卻烏稷一人出神。
烏稷撐著臉歪頭看戲,但眼神卻沒有聚焦。臺上人的死氣越來越重,在他眼裡幾乎與亡者無異。但是他只是看著,沒有絲毫出手相助的意味。
趕屍匠能看見死氣,但卻不能插手死亡之事,這是——規則。
烏稷再無興趣看,他將臉轉向黎明昭,神色比看戲更加專注些。他看著黎明昭纖長的睫毛揚起,澄亮的眼瞳靈動地輕轉。
如此灼熱的目光,黎明昭自然能感受到,她咬牙對上烏稷,輕聲問道:“烏先生有事嗎?”
他放下手,臉朝黎明昭靠近,“你確實與我夢中女郎很像。”
但你不是她。
未等黎明昭接話,烏稷嘆氣,“女郎若是喜歡這人偶戲,我便不打擾。畢竟,這就是最後一場了。”
戲班受邀演戲請神,按照慣例,他們會在穀雨後第五日離開,也就是在舜陵鎮待上六日。這六日裡,一天兩場戲,一早與一晚。如今才是第四天,怎麼會是最後一場戲。
“烏先生這是何意?”
烏稷勾唇輕笑,“自然是,字面之意。”
烏稷胡言亂語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黎明昭沒放在心上,轉頭看戲,不再理會他。
一曲作罷,桓邰轉頭看向他的人偶,“瑛娘,你覺得如何?”
瑛娘面無表情,但聲音卻柔美動聽,她輕聲細語道:“唱腔甚好,人偶靈活,栩栩如生。”
桓邰聞言笑起來,“能讓瑛娘如此讚美,這戲班有些本事!”
黎明昭知道瑛娘是人偶,但見她除去面無表情,其餘與常人無異,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察覺到黎明昭視線,瑛娘轉頭對她微微一笑。黎明昭神情不太自然,她抬手呷了一口茶,“瑛娘似乎很瞭解人偶戲。”
“瑛娘生前也是戲班演員,她制人偶的技術高超。”桓邰笑意隱去,轉眼發現屋外雨停,“雨停了,瑛娘,我們先去找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