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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事的人,六七十歲的人做事還不顧臉面,別說他了。”於是黃仁香連狡辯的心思也沒有了。張明英與陳林周被打的事似乎也有不了了之的意味,連肖醫生那裡的醫藥費都未提出來讓陳韶華或者是陳林龍來支付。倒是陳韶華,像是浪子回頭了,要痛改前非了,在陳曉飛的外公面前雙膝齊齊的著了地,說:“親家公,我是錯了,我知道公公打兒媳是最大的不該,特意向你磕頭認錯。”雖未痛哭流泣。也還稍感人心。但陳曉飛的外公將臉偏向了別處,高高的蹺起二郎腿。幾個老者一同把陳韶華叫了起來,他這錯似乎也認得不很徹底,到為日後空留了笑柄。
於是黃繆村寨這件流血的家事便不了了之,第二日陳曉飛的外公得勝回去,軟言軟語平息了幾個孫子的怒火,又與家人們說陳老頭的窘及張明英和陳林周的傷勢。
陳林周的傷好是在一月之後,此間,幾乎每晚都有張明英的好姐妹來看視安慰,實質是與張明英聊天,諸如張天錦、陳玲、謝忠琴、陳兵的母親彭禮會、好管閒事的李雲惠,和善的李根蘭等。連陳玲的母親也顫威威的來過三次。大家都替張明英嘆息不值。也有陳林周的酒肉兄弟來,譬如王昌、少洪能、陳林華等。男人們不會說話不會像女人們一說起來就像“王大媽的裹腳”,但每人來都要抽一氣水煙筒,使得張明英在這一月裡買了三次菸絲。
那陳曉飛第二日便被攆下城去了,他回到學校後還是一肚子的火氣,但過了一段時間時候,他又想起天仙妹子來,於是纏著少天靈帶他去那個賣夜食的所在,心中還有些不服,想道:“以你少天靈的眼光,看上的人要不是‘妖精’就是‘公交車’,雖然此車非彼車,但依然要被萬人踩的。不過有燒烤吃,管他是白骨精還是木馬車呢,嘿嘿!”
《命該如此》(五)
這是奇鹿城的南邊,亦是城邊。路邊一間平房,已顯得破舊,又遠離了城中心,有些清淨冷漠。在平房的前面,用鐵架支起了一個塑膠大棚,稍可遮風避雨,便成了一個簡易的夜食攤子。此時有四五個吃客。
賣夜食的老闆是個中年男子,繫了一塊白圍裙正在爐火旁忙活,見他清清瘦瘦,不像是個幹粗活的人。老闆娘在洗盤子,一頭長髮任一條塑膠膠筋捆紮住了批在背後,身體向前曲著,露出的半邊臉兒竟有一抹天生的嘲弄神情。
二人尋了一張桌子坐了,老闆娘上前來問他們要點什麼。陳曉飛差點說要天仙妹子,以此分辨一下少天靈所說的“公交車”與私家車有何不同。
他們點了兩盤炒粉,細嚼慢嚥,目的不是為了消化品嚐,然而將粉吃了精光了天仙妹妹還沒出現,少天靈又叫炸了雞腳來,磨磨蹭蹭的吃。
天仙妹妹還沒有出現,陳曉飛有些失望,見少天靈還要叫東西便阻止了他說:“算了,該來的她自然會來,不該來的你就是把這兒的東西全吃了她也不來。”少天靈道:“奇怪,怎麼不見了,我可沒有騙你。”陳曉飛嘆息連連地說:“我沒有說你騙我呀——只怕是我沒有看天仙妹妹的眼福。”二人遂付了錢回學校,在校門口時有個女人朝少天靈走來,屁股扭得極圓,妖妖異異。
陳曉飛冷笑道:“我還以為公交車出車了,原來是到這裡找你來了,呵呵。”話還未說完,少天靈從後面一腳踢在屁股上,罵道:“操你孃的,你別侮辱天仙妹妹。這是妖精,跟你說過的公交車,知道啵?”陳曉飛方明白此人便是精精,又見少天靈發了火,自討個無趣,也無心與她認識,要先回學校。見此情況,少天靈有些不過意,輕聲道:“這兩天我對她也極為反感,走吧走吧,我們從後門進去。”說罷拉著陳曉飛朝學校後門走去,隨意說道:“前兩天我聽我們村一個人說阿兵要結婚了,你信不信?”陳曉飛道:“不會吧,他還是追到李清了?”少天靈道:“好像不是,我也不大清楚。”陳曉飛問:“那他跟誰結婚?”少天靈道:“好像是二姨幫他做媒找的吧。”兩人一路說著進了學校。
卻說陳兵自從他生出娶妻之意後,他母親便高高興興的幫他注意著,陳玲說大山溝有一個叫譚敏的姑娘,人也生得俊俏,也勤快,就是個子小些。但是這不在計較之列,陳兵個子也小,這無疑是天生的對兒。彭禮會便買了一隻火腿,拎了兩瓶好酒去請陳玲幫忙,陳玲啃了媒腿,喝了好酒,帶著陳兵便去大山溝,憑她三寸不爛之舌做成了這門親事。她跟主人家說再過幾年,讓兩個孩子都大一點,培養一些感情後就可以辦了喜事。可是沒想到陳兵一心要儘快把姑娘娶過門來。
陳玲對他笑道:“看不出來,阿兵倒急不住了,到嘴的天鵝肉呢,還怕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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