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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弄著那藥箱子,問她阿芬可睡了,林鳳蘭道:“我安慰了半日,睡了,我還說叫曉飛來看她,她也點頭同意了,我尋思曉飛不是有個表弟在三中讀書,現在才一點多鐘,也快到了上課時間了,我去找他瞧瞧,若是他要回家的話讓他叫陳曉飛下來。”何忠付道:“不是有電話麼,怎麼不打電話去?”林鳳蘭嘆息道:“早不知道把那號碼丟哪了。”
說著去學校裡找張小生,將要他辦的事說了,正好張小生這周不補課,答應回去看看,林鳳蘭客氣回來,與何忠付說了,計算下來,張小生明天回去,後天陳曉飛大約會到。
阿芬的父母都來了,幾人見面,嗟嘆不已,知道阿芬生病的原因後直罵“我的傻女兒”,到算準的時間裡,天近黃昏了陳曉飛還沒來,不知陳曉飛可會再來,他們等待倒沒關係,但要阿芬等不來的話無疑是遭重錘一擊,他們想到當告訴阿芬陳曉飛要下來時阿芬眼裡閃現的光彩,那是希望的火花,若這希望的火花再熄滅將會發生什麼?
一連等了兩天,陳曉飛沒來,雖然大家還安慰她說可能是遇到什麼要辦的事所以耽擱了,但她知道,陳曉飛不會來了,他心裡不但有怨,而且有恨。她念起陳曉飛曾經在她面前念過的一首詩:“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心待明日,明日成蹉跎。”淚在眼眶裡打轉,然後溼了一臉。大家急了,她的母親說:“我的傻丫頭,我都聽你舅娘說了,既然你真的在乎他,又為什麼要那樣做呢,他來找你你又不見他。至於爸媽,都是關心你,支援你的,你做什麼選擇,只要你開心就行,可你瞧現在……”竟說不下去,包了一眼窩淚花,阿芬的心上被刺了一下,放聲大哭,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在乎他,沒想到失去他我就失去了一切。
林鳳蘭勸慰道:“阿芬你別哭,咱們去找他,把你的心意告訴他,他還會很感激你呢。”阿芬道:“不,既然他恨我,就讓他恨一輩子吧,這樣從此以後他就不用和他媽鬧矛盾了,我是個半死不活的人,不再奢望什麼……”
當夜阿芬熟睡後,何忠付等四人聚於堂屋裡商量,雖何忠付再三說“心病還得心藥醫治”,但“心藥”不來,只得別求他法,通觀阿芬的狀況,病情確鑿嚴重,面黃肌瘦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何忠付說:“明天帶她去中醫院看看吧。”大家附和了這意思,然後把錢都備足了,只等天明。是夜格外寂靜,兩個男人洗腳睡了,兩個婦女坐在床沿陪阿芬,見這病中之人被噩夢驚醒兩三回,出了一身虛汗,問其夢境卻不言語,只獨自發呆傷悲。二位婦女嚇了個六神無主,哭非哭,笑非笑的摟著阿芬的瘦弱嬌軀道:“兒呀,你安心的睡吧,你別嚇唬我們,我們明天便送你去醫院裡看看。”阿芬虛弱的聲音卻還說:“我沒病呢,不用去醫院——”林鳳蘭道:“你沒病那你怎麼這樣呢,你要知道舅娘對你的心,要有個不是,我如何靜心呀?”
次日天明,阿芬在親人陪同下進了醫院,住院四五日也沒診出什麼病來,醫藥費倒是去了許多。她對安慰的話充耳不聞,越加削弱憔悴。她的家裡是很拮据的,又不好只用何忠付的錢,其父親說以這樣的情形下去,就十天半月也看不出所以然來,所以要帶阿芬出院了。雖然大家反對,但錢的問題有時是很難解決的,所以只好說先出來幾日,再轉院瞧瞧。第二日辦好了出院手續,阿芬仍然回來讓何忠付診治著,大家求神拜佛無數次,阿芬的病只是越加深重,更是面黃肌瘦,嘴唇乾燥,眼裡卻時時潮溼著。林鳳蘭只得復去三中找到張小生問他陳曉飛不來的原因,張小生頗含抱歉的笑意道:“阿姨,真對不起,我那天回去和我媽說起阿芬的事,並說特意要叫表哥進城來呢,可是我媽說不要再攪擾他的心,原來是他已經與人定親了,我想了想就沒去找他,進城後本要去找你們說清楚的,這幾天又太忙了……”林鳳蘭不待他說完就走了,回去後不敢把這訊息告訴阿芬,只背地裡與何忠付說,何忠付嘆息道:“木已成舟,悔之晚矣,這事你千萬別告訴阿芬。”林鳳蘭眼圈紅了道:“你當我憨的,會把這話告訴她——她的情形,著實令人擔心呢。”何忠付道:“她本身倒沒什麼特別嚴重的病……現在,她像是被一塊陰雲壓住了喘不過氣來,只要走出那片陰雲就好了,像天靈那回,她不是死去活來的要尋短見嗎,也走了出來。”林鳳蘭嘆息道:“可是那回有陳曉飛安慰著,有一條柱子支撐著她,這一次呢,我們的話她又根本不聽,誰能給她安慰呢?”何忠付長嘆:“這孩子,真讓人擔心。”
張小生回家來,先跟母親說了阿芬生病,要陳曉飛進城去看望的事,但被李雲惠罵了一句,道:“你倒不要再生事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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