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子謙手稿NO22】(第2/4 頁)
的,你趕緊去衙門自首吧,再錯下去真的沒法翻身了。”
“翻身?”苟青突然笑了,“我從來沒想過翻身……不對,應該說我從來都是趴在地上,還翻什麼身?”
曉月綁在身背後的手按著地面,往前挪了挪,見苟青也沒理她,就一直挪到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你想不想找人幫忙啊?”
苟青皺眉,有些不解地回頭看她,“找什麼人幫忙?”
“你要是想不開、或者不開心,不如找個人說說,要是有什麼困難,我給你找人幫忙,不要鑽牛角尖。”
“找誰給我幫忙?”苟青好笑。
曉月覺得苟青似乎並不喪心病狂,雖然這人喜怒不定,不過還是說,“索羅定呀。”
苟青皺眉,隨後啞然失笑,“那個莽夫?”
“他不是莽夫。”曉月認真,“你們這些文人想心思容易有個框框,我試過很多次了,有時候想不通了,找個武人聊聊,很容易就能想通的。”
“我只想跟白曉風公平比試一次。”苟青淡淡道。
“跟我哥比試法子很多的,幹嘛那麼極端?”曉月不明白。
“根本不可能公平地比試。”苟青回頭看曉月,“你知不知道,以前在書院,所有夫子雖然嘴上不怎麼誇他,但是明裡暗裡都是對他偏袒,所有考試他都得到優待。”
曉月不開心了,“我哥是真材實料的,殿試是皇上親自批的卷子,總不會有偏差。”
“我也想在殿試之時與他一較高下,可是殿試之後我的卷子不見了!”苟青憤怒。
曉月驚訝,“怎麼會這樣?”
“考官送卷子入宮的時候,馬車傾覆,所有卷子都撿起來了,唯獨丟了我那張。”苟青冷笑問曉月,“你信麼?”
曉月皺眉,“你覺得是有人暗中把你的卷子抽走了,好讓我哥高中狀元?”
“還有別的解釋麼?”
“那你為何不第二年再考?”曉月問他,“總不可能年年都作弊,如果你有真材實料,大可以再中狀元之後展抱負,我哥根本不想做官,你若是能高中,會比他更有作為,是你自己放棄,怎麼怨得別人?再說無憑無據,怎麼好汙衊我哥?”
“無憑無據?”苟青將手中一封書信遞到曉月眼前。
曉月湊過去仔細看,就見是一封他爹寫給某個好友的信,信中有提到苟青,說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比曉風有上進心。
曉月眨眨眼,字跡的確是她爹爹寫的,但是看落款的年月已經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於是納悶,“我爹誇你呢,誇你還不好啊?”
“這位官員就是後來主考負責送卷子的人。”苟青將信往地上一拍,惡狠狠,“你敢說不是這封信毀我一生?”
曉月驚訝,這回可是無頭公案了,他爹多年前寫這封信,絕對不會料到那位友人會有一日成為主考官或者送卷官員。另外,她爹那脾氣公正耿直,根本不可能為了他哥去託人做什麼手腳。但是那位主考官會不會因為這封信自作多情,那就說不準了……
曉月有些同情苟青,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安慰一下就能過去的,曉月突然覺得,這事情如果被索羅定碰上了,他一定會很快解決!
“我這輩子,只想贏白曉風一次。”苟青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將酒喝了個見底,一甩酒罈子,哐一聲,摔得粉碎。
曉月往牆邊縮了縮。
“你哥根本不是完美無缺。”苟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意,或者只是怒意衝昏了理智,靠在門邊,落魄又絕望,“他小時候也會惡作劇,有時整夫子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但無論結果多嚴重,受罰的肯定不是他。他從來不會多花心思去準備什麼,我們秉燭夜讀的時候,他只是在看閒書,或者遊個湖喝杯酒。他不思進取就是超然脫俗了,我稍有鬆懈就是前途渺茫……你說這是為什麼?”
曉月盯著他看,他大哥的確什麼都有,很多人一生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大哥卻視若草芥。但是……苟青無論多慘,應該都慘不過索羅定吧,他一無所有,現在還不是出人頭地,可不比自家大哥差。
曉月想到這裡,問他,“你慘麼?”
“我不慘麼?”
“你不慘。”曉月認真說,“你有爹孃,有書念,不用流浪街頭,不用獨居深山與狼為伴,你有宰相都誇獎的才幹,你還有哪裡慘?”
苟青甩袖,“小女兒見識,你根本不會懂。”
曉月嘆了口氣,突然說,“要不然你逃走吧?”
苟青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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