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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湘西趕屍。”福爾摩斯先生雙手拎著兩根草藤,喃喃說著。
“湘西趕屍?”乍一聽到這個新鮮詞,我不禁跟著叫了一句。
瑞恩似乎知道點這方面的東西,在一邊撓著頭說:“苗寨索魂還沒弄清楚,又出來了個湘西趕屍。”
我還是有點迷糊,本來想問,就見他倆都齊齊地閉上了嘴巴,我也只好作罷。
收拾好現場,我們就收隊了。在返程的車上,福爾摩斯先生終於開啟了話匣子,慢慢地為我們解開一些謎底。
他說:“我昨天說過,‘兇手’是張老頭,目前看來沒錯了,他的兒子、兒媳,確實是給他嚇死的,還有他的老婆郭淑芳。”
“那,已經昇天了的張老頭,又是怎樣從棺材裡爬出來,去嚇死他的兒子、兒媳和老伴兒的呢?”費所長沒有和我們一起經歷遭遇“張老頭”襲擊的事情,似乎對這一荒謬的說法還不確信。
福爾摩斯先生對他打斷自己的話有些不滿,沒打算接他的話茬,自顧自地講了下去:“張家屋子窗戶上的泥跡和他墳包上的泥是一模一樣的,還有現場照片上的留下的腳印的泥跡。另外,你們派出所化驗的結果單不是也顯示,泥土中所挾帶已經腐敗變質的皮屑了麼?第一次開棺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注沒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物完好無損,卻唯獨腳上的鞋子磨損得破敗不堪,顯然,‘張老頭‘出來作祟不止一次了。
“而我和石華、瑞恩剛才在張家屋子的臥室裡,遭遇到了‘張老頭’的襲擊,也已經和他打過照面了。這一點大家已經不容置疑了吧?”說到這兒,福爾摩斯先生巡視了我們一圈。
我和瑞恩趕忙附和著點了點頭,臉上也佈滿了急切的表情,催促福爾摩斯先生繼續說下去。
“至於費所長剛才問的,他是怎麼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為非作歹、禍害自己的兒孫的,”福爾摩斯先生頓了頓緊接著說道,“你們沒有有神論者吧?不會認為真的是他死後化為鬼魅出來作祟的吧?”
我們一起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好,”福爾摩斯先生接著說道,“既然不是他自己爬出來的,那麼自然是受到了某種外力,而這種外力——”福爾摩斯先生說到這,又掏出了不久前剛掏出來過的那個標本袋,指著裡面的那根草藤說:“這種草,你們有人認識麼?”
我湊過頭去仔細瞧了瞧,這根草藤應該是一株稍大點植物的枝莖,兩邊分佈著很多葉子,葉掌狀全裂;上頭還帶著兩朵紫藍色瓣狀小花。“這花形狀很像……像……”我撓著耳朵支吾著,暫時還沒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是不是很像一隻燕子?”福爾摩斯先生提示說。
我一拍大腿,說:“對,燕子,就是像燕子!”
福爾摩斯先生指著那標本袋說:“這種草,叫做飛燕草,也叫鴿子花,雞爪連。是毛茛科、翠雀屬多年生草本植物;是一種有毒的植物,含生物鹼甲基牛扁亭鹼,根含二萜生物鹼:牛扁鹼、甲基牛扁亭鹼。原產於歐洲南部,目前中國各省也有人栽培……”
“那,這和老李頭‘詐屍’有什麼關係呢?”我打斷了福爾摩斯先生的話。突擊補了一節生物課,聽著那些專業詞彙讓我有點暈乎。
福爾摩斯先生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楚巫文化,你們有人聽說過沒?”
又是一個新詞彙,大家又是不約而同地搖了搖腦袋,看著賣關子的福爾摩斯先生。
“巫風是遠古時代人神不分的意念的殘餘,春秋戰國時候的楚國,地處華中偏南之隅。在當時社會形態和意識領域中,保留著比較原始的習俗和迷信。而當時的巫俗以楚為盛,班固的《漢書》中有說:楚國君民上下,‘信巫覡,重淫祀’;王逸也曾記載:‘昔楚國南郢之邑,沅湘之間,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做歌樂鼓舞以樂諸神。’巫風尤盛的附魅文化便是楚文化的一個重要部分,而屈原的辭賦,則將其展現至極。這,就是所謂楚巫文化。”福爾摩斯先生緩緩說道。
生物課剛上完了馬上又來了一節歷史文化課程,不禁讓我對福爾摩斯先生學識淵博的欽佩再添一籌。
福爾摩斯先生潤了潤喉嚨,接著說道:“楚巫文化後來又有了一個分支:苗族蠱術。而苗族蠱術又有黑巫術和白巫術之分,‘趕屍’就是屬於白巫術。而所謂的趕屍,就是傳說中可以驅使屍體行走的法術。
“關於趕屍的實際操作,就是使用當地苗寨獨有的一種蠱術,再輔以一些特殊的藥草,就可以達到驅使屍體行走的目的。這種場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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