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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是的,你說得很對。”威爾莫茨乾脆地答道。
福爾摩斯先生這時候引用福爾摩斯的名言說道:“有些樹木長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就會突然分岔變成難看的模樣。這種現象在人身上也常會見到。我有個理論是:一個人在發展中再現了他祖輩發展的全過程。而這種突然變好或變壞,意味著受了家族世系中某種強大的影響——他似乎成了他的家史的縮影。”
他頓了頓,接著說:“威爾莫茨教授,在已知的毒素裡,最毒的毒素就是你,你,將是你自己的地獄。”
威爾莫茨不在乎福爾摩斯先生的說辭,說:“我從來沒有愛過這世界,因為它對我也一樣。”說罷,他就站起身來說,“好了,夏先生,我現在可以帶著我的東西走了嗎?”
福爾摩斯先生這時候也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裝著半張羊皮卷的紙筒,遞給了威爾莫茨,接著又從大衣裡摸出一個檔案袋,說:“如你所說,那半張羊皮卷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所以這個就不能算做是禮物了。那麼,我承諾過要送你一份禮物的,這個才是,你收下吧。”
威爾莫茨有點好奇,但還是接下了。他收好東西,說:“夏先生,你真的是一個非常有教養和信譽的人,我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的晚餐以及禮物,今晚和你聊得很愉快。那麼,晚安,再見。”
說完他再次向福爾摩斯先生伸出了右手,福爾摩斯先生依然友好地和他握了握手,說:“我送你出去。”
“不行!不能放他走!”這個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用剛拆下石膏的右手提著椅子就衝了上去,攔住了他。
我氣憤地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他走,是他害死了瑞恩,我一定要為瑞恩報仇!”
威爾莫茨臉上的笑容停滯了一會兒,馬上又揚了起來,把臉轉向福爾摩斯先生說:“夏先生,我欽佩你的為人,我希望你給你的朋友們講清楚,我可是來中國大陸投資的正當商人。如果我出了什麼問題,大使館會插手的,我可不想我們兩國因為此事鬧出什麼不愉快。”
福爾摩斯先生這個時候把雙手抱在胸前,笑看著我說:“石華,他是正經的英國公民,我們是不能抓的,否則大使館會找我們麻煩的。但是沒有說不能做其他的,比如打斷他一條腿,他最多能夠告你一個酒後打人。”
聽福爾摩斯先生這麼一說,我也冷笑一聲,舉起椅子就向剛才還笑得那麼燦爛的威爾莫茨砸了過去。這老傢伙躲過,就趕忙抓起自己的東西飛快地往門外跑去。
02
我還想追,福爾摩斯先生在身後淡淡地說道:“別追了,你現在可以打電話報警了?”
我一愣,說:“報警?報什麼警?你剛才不是還說他有大使館庇護麼?我們沒有實際證據不能抓他麼?”
“是的,但是我們現在有實際證據了啊。”福爾摩斯先生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慢悠悠地說道。
“好哇你個福爾摩斯先生,原來你真的藏了竊聽器了啊?”我一笑,指著福爾摩斯先生說。
福爾摩斯先生說:“我是那種信口開河給人保證的人嗎?我才沒心思去裝竊聽器呢,不能告他謀殺,我們可以告他藏毒——剛才給他的那個裝著羊皮卷的紙筒裡面,裝著毒品。”
我和林朝暉又是一愣,然後才齊齊對他豎起大拇指,說:“有一套,你真夠陰險的。”
我正掏出手機準備摁“1·1·0”,福爾摩斯先生又開口說道:“其實報警也沒什麼用,只是嚇嚇他,那麼點毒品他很好處理的,往廁所下水道一衝不就完了。”
“……”我撥號的手指僵住了,你這不是玩我們嗎?
這時候福爾摩斯先生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說:“該結案了,我們出去走走,吹吹風放鬆放鬆心情吧。”
我和林朝暉又是一陣雲裡霧裡,兩個人面面相覷一番,趕忙跟上了已經走出門外的福爾摩斯先生。
走在前面的福爾摩斯先生在風中又點了一根棕煙,我和林朝暉在把手揣在口袋裡,在他身後跟著。
在半夜的街道上,晚風習習,天上繁星點點,路燈把我們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大家都不說話,周圍沒有聲音,一片寂靜。燈光下只有我們搖曳的影子和我們作伴。
良久,走在前面的福爾摩斯先生慢慢地說道:“真的,這件案子這次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了結了,不會再生枝端、又起波瀾了。”
我和林朝暉沒有接話,只是在後面跟著默默地聽他講。
感覺福爾摩斯先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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