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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護士十指緊扣託著下巴道:“他剛來的第一天,一個老患者眼部神經壓迫,需要開顱動手術。那個地方可危險了,稍有差池手一抖,就可能造成患者顱內大出血,或者眼部其他神經損傷。這導致的結果是患者腦部癱瘓或失明。當時全院幾百名醫生都沒人敢主刀,而到這剛下車的林醫生,還沒來得及休息,就直接換了件衣服就進了手術間。”
“不用說,結果肯定是治好了,一般英雄人物都是這麼出場的。”我截斷她的話打哈哈說。
瑞恩在一邊豎起了大拇指,說:“厲害。”
等了一會兒,林朝暉回來了,進了門脫下手套,讓那護士給自己倒了杯茶,就請她出去了。關上門,這林醫生就讓我們圍坐到他的辦公室旁邊來。
“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他喝了口茶接著說道,“我今天去找你們,是想告訴你們我昨晚對死者齊萬福做了屍體解剖了,發現了他體內含有大量二亞甲基雙氧苯丙胺物質,這種物質是一些毒品——比如搖頭丸的主要成分,屬安非他命類興奮劑的一種,有強烈的促使中樞神經興奮作用。”
“你是說,”瑞恩接話道,“死者生前是個癮君子?”
“嗯,是的。”林醫生答道,“更奇怪的是,這種毒品中還摻雜了一些鹼性的催化劑物質。這樣會促使毒品在體內更快地發作,但是也會導致心臟短時間內不能承受外界的突發性劇烈運動的壓力,短時間供血不足,突然暴斃。”
我插嘴道:“難道齊萬福不是死於中毒,而是因為吸食毒品過量,導致心臟供血不足而暴斃?”
“不,他確實死於中毒。”林醫生答道,“但是,夏先生託瑞恩先生給我帶的這個健身球,我剛才拿去化驗,他的外表面,也附有少量的二亞甲基雙氧苯丙胺分子。”
“這……”我一時語塞,這個繪成骷髏狀的健身球,是一個冒充福爾摩斯先生的人託老船伕送給福爾摩斯先生的,那個人送的球面上含有和齊萬福體內相同的物質。“難道,難道冒充福爾摩斯先生的人就是齊萬福?”聯想到這些,我不禁失聲叫了出來。
“什麼?”林朝暉好奇地看著我。
我說:“昨天晚上我給你重述整個案情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了麼:在我們從酆都坐船到重慶的時候,有個冒充福爾摩斯先生的神秘人,託船伕送了兩顆球給福爾摩斯先生——就是福爾摩斯先生讓瑞恩帶給你,而你剛拿去化驗的這個球。”
“這樣說的話,這件案子就更加複雜了。如果齊萬福是冒充的福爾摩斯先生,那麼就是說你們三個去酆都的前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還兩次設計了你們。”林朝暉分析說。
“可是,那個老船伕還跟我們描述了一下那個假冒福爾摩斯先生的人的長相,也不是很符合齊萬福寸頭胖子的形象啊。”我接著說道。
“呃,他可以派別人來接洽老船伕,指揮他做事的。”瑞恩也參與了進來。
“嗯,”林朝暉點頭道,“假如齊萬福就是幕後那個指使人冒充夏先生的人,你們在酆都的時候,齊萬福他本人也肯定與你們同時身在酆都。而且,根據你們的線索,在酆都張村,趕張老頭屍體襲擊你們的人,就應該是他。”
“可是,齊萬福為什麼要派人冒充夏先生呢?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健身球託人送給夏先生呢?他能事先知道你們去了酆都,也必定會知道你們會來張家界找他的,為什麼他還會等在家裡坐以待斃呢?自己最後又是遭什麼人殺害的呢?”林朝暉又提出來了一大堆的問題。
“等等,”這個時候瑞恩打斷了他,說:“你有沒有對夏先生留給你的這個球作指紋測試?測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齊萬福的嗎?”
林朝暉猛地一拍大腿,說:“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我這就去,你們等等我。”
我們被剛多出來的這些問題弄得焦頭爛額,也沒顧得上多說,都在那兒託著腮各自理起了自己腦子裡亂麻一樣的思路來。
沒多久林朝暉就回來了,他臉上有些沮喪,搖了搖頭說:“不是,健身球上有幾樣的指紋,但是沒有一樣是萬福的。”
“也可能是健身球就是齊萬福的,但是他擦乾淨了自己的指紋之後,然後把球上的指紋弄亂,再交給福爾摩斯先生,故意迷惑我們的視線?”瑞恩又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哎,這一切,現在都只是我們的設想罷了,看來我們還需蒐集更多的線索來推敲下去了。”林朝暉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點了點頭答道:“嗯,不知道福爾摩斯先生此番回酆都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