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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犯罪片《開膛手傑克》的時候睡著了。”
我這才下了床,趿著拖鞋邊往衛生間走邊說:“死性不改,走到哪兒都要把人觀察、推理一遍,顯擺你的推理能力。不過這回你說對了,說說看這次你是怎麼蒙出來的吧。”
“你扔在門邊的鞋子上的暗黑色黏土只有中山公園和郊外有,而昨天並沒有下雨,所以不太會沾上黏土,但是公園有灑水系統。”他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好像就等著我來問似的。
我邊擠著牙膏邊說:“那你怎麼知道我摔過跤,還和人爭吵過?”
“扔在洗衣機上的褲子,左邊褲腿上有草青色,而且劃痕是由下而上,這一點證明你摔倒無疑。據我分析那色素來源於結縷草,這也再次證明了你是在中山公園裡摔倒的。”說完,福爾摩斯先生從他的黑色風衣兜裡又摸出一根棕煙點上,深吸一口,吐出一圈濃霧。
“一般人肯定是心情不錯的時候去公園,而你回來之後鞋子就胡亂甩在地上,挎包也直接倒栽蔥臥在牆角,洗衣機上的褲子也沒有洗,說明你回來的時候是何等地氣急敗壞。”他繼續有條不紊地娓娓道來。
我咕噥著吐出漱口水,接茬說:“嗨。昨天確實倒黴,報社準我休幾天假,心情本來大好的我就去中山公園逛逛。結果在花圃旁邊遛彎的時候,一個小夥子火急火燎地衝過來搶道推了我一下,我一個趔趄沒站穩,就摔倒在旁邊的苗圃裡了。嘿,那小夥子不但不道歉,還硬說我擋了他的路——我這些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要不是有人攔著,我早幫他爹教訓他了。”
福爾摩斯先生又是輕輕地一笑,沒有出聲。我邊刮鬍子邊說:“叫的外賣你是看到門口宅急送的盒子了,看的恐怖片子還扔在碟機上沒裝進去。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看犯罪片的時候睡著了?”
“碟機裡面的《開膛手傑克》一直是A面,沒有換B面,說明這個過程中你在沙發上睡著了。而你早上起來的時候卻在床上,碟機仍舊沒關,那你半夜肯定無意識地起來過。”
我捧水浸了一下臉,把臉上的泡沫沖洗乾淨。走出衛生間,在冰箱裡掏出一袋麵包兩盒牛奶,扔給福爾摩斯先生一盒。他接住牛奶馬上又給我扔了回來,說:“還是給我咖啡吧。”
我放回牛奶,又返身回去給他衝了杯咖啡,然後就在他對面的躺椅上坐下,開始狼吞虎嚥麵包和牛奶這不太豐盛的早餐。福爾摩斯先生把一直拄在手上的雨傘放在一邊靠牆,此刻只是捧著咖啡,笑眯眯地看著我不雅的吃相,一言不發。
待我一抹嘴吃完了,福爾摩斯先生便又從他口袋裡摸出來兩根咖啡色的菸捲,自己叼上一根,另外一根作勢要給我扔過來。我連忙擺手,說:“別介,你這南洋貨我抽不慣,嗆得不行。”說罷,我從茶几上拿過來一盒小熊貓,自顧自地叼上,點火,深吸一口,然後緩緩撥出。兩股輕而白的霧氣便迅速和福爾摩斯先生那邊吐出來的黃色煙霧混合在一起,慢慢地在房間裡飄散、瀰漫開來。
俗話說飯後一根菸,快活似神仙。我也愜意地叉起雙手,望著福爾摩斯先生,說:“你這尊大神怎麼今兒個雲遊到我的破廟了?”
福爾摩斯先生微微一笑,吧嗒了一口他的粗煙,說:“有件很有意思的案子,你肯定感興趣,順便去國外公費旅遊。我讓你搭個便車。”
我耳朵一個激靈,就只重點提取了“國外公費旅遊”幾個字,忙坐直了身問道:“哪兒?”
福爾摩斯先生也沒接我的話,只是把手伸進他厚厚的風衣裡,然後掏出兩個棕皮檔案袋來,扔在桌子上。
我拿過桌子上棕黃色的檔案袋,拆開一個,是一封邀請函,顯然是寫給福爾摩斯先生的。字裡行間全部是官方的那種語氣,客氣而又堅決,讓你不能拒絕。最後右下角的那個煞紅色的公章,倒讓我大吃了一驚,我說:“喝!來頭不小哇!”
福爾摩斯先生沒接茬,輕啜了一口咖啡,示意我接著看下去。我放下,馬上又開啟了第二個檔案袋,裡面是幾張照片,照片上面分別拍攝了三個信封,以及裡面信件的情況。
三個信封和三張信紙都是一樣的,但是新舊不一,顏色最深的那一套,紙張已經依稀泛黃了,看郵票倒還算新,上面貼的都還是倫敦申辦2012奧運會成功的紀念郵票。
我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信封的照片。上面都是英文,字跡不甚工整、清晰。在極力辨認之下,我才勉強看出來,最上面一欄寫著:TO Sherlock Holmes。下面的ADRESS欄寫著:221B Baker Str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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