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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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一個很熟悉的地方，是我的記憶裡的地方……那次，我向精市告白了。

像一個旁觀者一般的聽著自己對喜歡的少年告白，心裡卻是糾結著的痛。

可是，眼睛的餘光只輕輕一瞥，便見了不遠處一株海帶一般的屬於切原赤也的凌亂髮絲。

然後……就聽見了精市拒絕的聲音，溫柔中帶點擔憂，還有些心慌。

我覺得，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呢。但是……我又究竟明白了什麼呢？

我的天空，突然的被一片明亮的色彩給完全包裹住了，那麼的耀眼讓我不能接受。

半眯起眼，抵住強光，便看見不遠處有有一個身影逆光而來，在陰影裡那麼突兀。

——切原赤也。

“吶，副部長……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切原赤也並不像平時那樣的穿顏色鮮活的T恤衫，而是一件乾淨的白色襯衣。

那樣的顏色，白得有些刺眼，那樣的笑容，是那麼蒼白無力的悲哀。

“切原。”我想，我果然如切原赤也所說的吧……再遏制，也阻止不了那滿眼的驚訝。

我覺得自己現在遇上的一定是一場夢了，即使不是我也會這樣告訴自己。

因為……這樣的背離實際，這樣的不對勁，就像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切原赤也的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凌亂的頭髮，卻很顯然，他的頭髮比起以前直了很多。

尤記得當初還聽見切原赤也和仁王雅治說過自己的頭髮無論如何也直不起來。

那現在……是怎麼了呢？

我這才發現，我對切原竟然有著那麼多的關注……竟然連那些細微都記得那麼清楚。

似乎看得到我眼裡含得莫名的情愫，切原赤也微微一笑，輕輕的說：

“玄一郎你果然不想見到我呢……我應該早就知道的，怎麼還執著著不放？”

聽見切原叫我玄一郎，心裡竟然莫名的動盪了，彷彿那句話再心裡泛起了漣漪。

我竟然有些匆忙的，一點也不理智的叫出聲：“不是的！”

不想見到切原赤也失落的表情……一點也不想，只想讓他能快樂的笑著。

像是囁嚅，聲音輕了許多，似乎是有些害羞：“我其實……很想很想見到赤也……”

這句話說出口，自己便就愣住了，沒想過一向自律嚴肅的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真的是，太鬆懈了！

輕咒一聲，匆忙的抬頭去看切原赤也的表情，卻意外的看出一抹戲謔。

切原赤也勾起了唇角，笑得如三月陽花，卻又帶著讓人不可觸及的陰暗。

他問，聲音很輕，也很悲哀：“這樣說很有趣嗎？我只是來告別而已……”

他笑了笑，迎上我那因他的一句話而變得疑惑了的眸子，說：“我會永遠的離開你了。”

他笑得哀傷，卻帶著釋然，那樣的笑容……會是我一生也拭不掉的痕跡。

只是，我當時不知道，也沒有留下他……切原赤也。

時間，總是很快的過去，快到我真的把這個‘夢’只當做一個夢了。

可是……當我們的新學期到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手下變化了。

是我，太猶豫，什麼也沒有去抓。

想看到，切原赤也溫暖的笑容，卻再也沒了那機會，遺憾和疑惑都那麼深，卻沒人解答。

現在的赤也，很悲傷，總是浸透著淡淡的氣息，完全沒了赤也的活力……

甚至，即使是悲傷，也和那夜‘夢’見的赤也的悲傷不同。

是什麼改變了呢？可是我不會去問，因為我只不過是切原赤也的一個學長。

精市比以前更關注切原赤也了，現在的切原赤也在他的眼裡就像是一隻好玩的玩具。

明明，平時的我都很縱容的任著精市去玩，可是對待切原赤也，好象有什麼改變了……

我問精市，他喜歡不喜歡切原赤也。那是在切原赤也和柳蓮二交往之後。

精市沒有給我正面的回答，他只是笑笑，說：玄一郎，你為什麼一直都發現不了？

他沒有給我我要的回答，那樣的似是非是的答案聽得我滿頭霧水。

可是，在全國大賽上，所謂的切原赤也卻向我們坦白了——他不是切原赤也。

明明是光怪陸離的事件，明明不可思議到難以置信，可是我的心卻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