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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地道道的工薪族白領,而實際上他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硬漢警官。
即便“刻意”打扮,段宏磊仍然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此時段宏磊一身洗得發白又有些縮水的休閒裝,把自己臃腫的身材裹得分外顯眼;段宏磊雖然也戴著眼鏡,但眼鏡上的灰塵已覆蓋了厚厚一層;油膩的面板上掛著油膩的汗,給人極不舒服的感覺。
段宏磊聽到白天在一聲短嘆後,對他說:“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模樣啊,段宏磊。”
“哎呀呀,不知這話是奉承呢還是諷刺?”對於開玩笑慣了的老朋友,段宏磊一點也“不留情”地說。
“不如先把話挑明吧,”少頃,段宏磊按照事先已準備好的詞句說,並做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樣子,“我現在一分錢也沒有,而且估計以後一段時間也不會有,要想借吃飯的機會讓我還錢是不可能的。”
出乎段宏磊意料的是,白天聽到這樣的話一點也沒有顯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說:“我根本就沒指望你能還錢啦,哈哈。”
被對方猜到心思令段宏磊很是窘迫,他撓了撓頭問:“那……那你為……為什麼還把我叫來吃飯?我……我還以為是‘鴻門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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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窺視(2)
白天看段宏磊緊張得結結巴巴的樣子,得意地笑起來。
“其實我是有事拜託,如果你能幫我解決的話……”白天說,“咱們兩人的債就免了,這頓飯也就當做我附加的感謝金。如果你解決不了,這頓飯當我倒黴,不會讓你埋單,但錢還是要還的。”
白天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依然面帶和氣地笑,若不是如此,段宏磊真會把此時的白天看作為放高利貸的黑社會老大。
想到不管怎樣也至少能混頓飽飯吃,段宏磊微笑著抿了抿嘴,並推測說:“我猜你大概遇到了什麼疑難案件吧?”
“是啊,”白天邊說邊招呼服務生上茶,“我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只好請教著名的私家偵探了,呵呵。”
“還耍貧嘴,”段宏磊笑道,“你該不會敬業到可以因工作放棄你的一千元債務的地步吧?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哈哈,真服你了,連這都看得出來。”服務生倒好了茶,白天品了一口,說,“實際上我可能快升職了,而這個疑難案件偏偏在這種節骨眼上出現,我在此案件中的表現關係到上級對我的最終評價,從而決定我是否升職。”
“好!那我就聽你說說看。”段宏磊十分爽快地一拍大腿,“如果真的能幫上忙,你升你的職,我免我的債,咱們皆大歡喜……哈哈!”
追憶一:悲涼的途中
中午11∶30,田恬結束了一上午的工作,拖著疲憊的雙腳向家走去。
已經是9月初了,多了一絲寒意的微風,夾著粉塵向田恬迎面吹來。田恬頓時感到眼睛裡面進入了異物,眼睛立刻條件反射般地微閉。
風過後,田恬欲睜眼又睜不開,面前的世界此時看來一片混沌。
就這樣田恬繼續視力模糊地往前走,沉重的高跟鞋“噹噹”地敲打著地面,如同爵士樂裡的伴奏,不緊不緩但催人心浮氣躁。田恬的心因此而得不到平靜,伴著高跟鞋的聲音她胡思亂想著。
微薄的薪水、沉重的家務、不足6小時的睡眠、一週開不了一次葷的飯菜,這一切構成了田恬的日常生活。緊張的作息時間讓已處於更年期的她連發脾氣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想到病重的兒子和工作更加辛苦、整日唉聲嘆氣的丈夫,田恬沒有權利去抱怨。
治好兒子的病需要50餘萬的手術費,目前家中的積蓄只有5萬左右,而夫妻二人的薪水加起來每月不足1000元;雖然親戚都很好心地支援,但沒有一位親戚真正有錢,因此東拼西湊連手術費用的一半也沒有攢夠。
不如放棄算了,多給孩子做點好吃的,儘量讓他快樂地度過僅剩幾年的餘生,待到這個月底就把孩子從醫院接回來——丈夫這樣和她說,她不得不無奈地點了點頭。
◇BOOK。◇歡◇迎訪◇問◇
第43節:窺視(3)
……
往事一幕幕地出現在眼前,心中有說不出的憋悶。
為了設法把眼中的異物趕走,田恬的腳步逐漸停下來。
不斷地眨眼,灰塵終於逃走了,此時田恬的雙眸卻又被另一種東西變得朦朧。
“文彬……”田恬再也剋制不住,不顧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