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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躍起,劍刃直朝雙戟魂腋下斜撩過去,正是攻他左邊露出的罩門。
那梵羅左剎本欲一掌斃人,豈知掌到中途,倏覺一道綿厚無比的掌氣推到,當下顧不得傷人,右掌回肘護住門面,左掌乘勢自下拍出,正與那人雙掌相交。但聞啵的一聲響來,周身氣脈俱皆震動,掌勁尚未全出,便給對方推的倒退三步,心中駭然已極,忙收掌躍後退開,兩眼朝前看去,這才看清出手的是名鬢毛花白的老道,一張臉黑不溜秋,倒瞧不出有何異樣,但剛才與之對了一掌,知道這人內勁綿綿,後勁深不可測,實非易與之輩。
梵羅右剎在旁看的真切,心中亦是大吃一驚,眼見中怡這招“龍嘯九天”使得絕狠,雙戟魂臂膀當下不保,危急中手裡螟蛉七層鞭倏地抖出,鞭頭捲住了長劍,身子乘勢躍前,左手朝雙戟魂後領一扯拉開後退,這才救了他斷臂之險。中怡手中長劍給他軟鞭捲住往外撥開,忙使丹派心經內勁回扯,竟是力不透勁,嚇了一跳,知道梵羅雙剎畢竟不是好惹,當下手勁一鬆,任他奪去長劍,嘴裡卻不讓輸,諷道:“不要臉,沒點長輩的樣子。”
梵羅右剎一愕,怒道:“我怎地沒長輩的樣子啦?”他說話宛如破銅鑼鈸,聲音尖銳刺耳,倒讓中怡嚇了好一跳,跟著氣衝上來,說道:“你要顯本事救人那也由你,幹麼卻將軟鞭繞過來碰我的身子,為老不尊,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麼?你與晚輩動手,擋住長劍也就罷了,又幹麼將我的劍奪去,以大欺小,這不是失了長輩的風範又是什麼來啦?哼,瞧你們師徒幾個都長得獐頭鼠目,當真是奸惡之徒蜂聚群集,沒的礙了姑娘的眼。”
她話聲清脆,一口廣東腔調的普通話說來,又濃又快,當真是尖嘴滑舌,話說完了好半晌,那梵羅右剎才幌著腦想清了她這一疊長話罵的是什麼意思。他武功絕倫,就只嘴上功夫欠缺磨練,哪裡鬥得過中怡這個丫頭?方才他使軟鞭抖去,以他所站方位,要能捲住她手中長劍救人,鞭身勢必得繞彎捲去才行,哪裡顧得到是不是會碰上她的身子,雖說軟鞭的確無意中觸控到了姑娘家的胸脯,但又不是以手犯體,哪能說是為老不尊來了?但他畢竟不善言辭,難以開口解釋,況且以他身分而言,自不必與這等丫頭鬥嘴,當下冷哼一聲,撇開了頭去。
雙戟魂方才經歷一場激戰,死裡逃生下兀自頭昏不明,聽得中怡這番得理不饒人的話語說來,當即省悟,自己何以沒能及時避開她的那一招“龍嘯九天”。原來中怡對戰前脫下了那裹在身上的厚重毛裘外氅,露出一身勁束裝扮。她雖身材嬌小玲瓏,但曲線體態竟是豐滿飽盈,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引人注目的韻味。
雙戟魂初時尚不覺如何,豈知對戰之下,每每見她趨身劈刺削擊中,胸脯便隨之起伏幌動。要知男人乃天生視覺性動物,他雖心無邪念,但畢竟無法視而不見,使得他原先的那股殺氣竟爾逐漸消去,出招時便不如先前那般惡狠拚命。到得後來,中怡亦自察覺到他眼神中有意無意的瞄向自己胸處瞧來,起初心裡自是恚怒異常,但她心思極快,隨即想到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武器,只要他瞧得幌了點神,自己便可乘機將他給殺了。
中怡所屬的玄宗一門,並不像道宗門人那般道貌岸然,講究過多的繁文縟節。他師父玄牝真人平日裡對弟子們說話更是談吐詼諧,幽默風趣,從不以師父之尊自居,倒像是平輩般的說笑嘻鬧,因而他這一派門人弟子均都爽朗活潑,更合了他這一派的武功要旨:‘隨心而欲,開懷則達’。中怡這時瞧到這層便宜,便愈加故意挺著豐滿胸脯而戰,那一招“龍嘯九天”本是側身斜躍刺出,左手以掌護住胸口要害,她卻將之護在腰腹,這麼躍身幌動之中,直幌得雙戟魂兩眼發昏,眼見她這招“龍嘯九天”撩勢辣猛而來,要擋也已不及。
雙戟魂雖是明白了自己何以敗戰的原由,但起因總是他經不起誘惑,這時即使知道中怡暗中耍詐,也已是啞巴吃黃蓮般的有苦說不出了。這時那守在北角通往隘口要道的梟羅四魅也已趕到,大群丐幫人馬遠遠圍住,一副荷戟趑趄,想前進又不敢前進的模樣,當是剛才給梵羅雙剎兩人衝殺的膽戰心驚,死傷慘重,知道並非光靠人多就能對付這等武林高手,上來便是尋死,因此誰也不敢冒然衝上前來,免得成了枉死城裡的另一批孤魂。
中怡仗著師父神威,誰也不怕,眼見梵羅雙剎師徒在一旁喁喁私語,擔心他們商量要逃,提聲說道:“喂,雙戟鬼,你兄弟三人打先前可說過的,若是你們單打獨鬥輸了,便將經書交出來,莫不成你想耍賴是麼?”雙戟魂正給師父問著話,沒空理她,但聽著這話兒甚是不受用,待將丐幫兩名高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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