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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要來領教你的‘臥龍九天掌’,請!”語畢,左腿向後外移開來,左曲右蹲,兩手朝前一擺,左手高,右手低,虎口一下一下,正是‘八步螳螂’的起手式。
山東佬季老三呸的一聲,忍不住罵道:“咱們幫主何等身分,豈能跟你這個臭乞丐動手過招?來來來,對付你們這些要死不活的老乞丐,俺季老三勉強可以跟你們這些傢伙練練招,熱熱身子,免得日後給你們這幫臭乞丐說我們幫主以大欺小來了。”說著,提刀就要躍入場內。沃德錡見狀,伸手朝他腿彎拂去,柔勁一使,當場使得季老三雙腿乏軟,啊喲一聲,差點俯跌下去,趕緊拿樁站穩,只覺身旁颼風掠過,才知又是給沃德錡動了手腳,不禁勃然大怒的哇哇大叫。
就見沃德錡笑著將劍朝後拋來,說道:“季老三,瞧我空手幫你討回剛才那一腿。”季老三伸手接過長劍,聽他這麼說來,定睛一瞧宋長老腳下所穿的粗織草鞋,正是剛才黑暗中踹他一腿的鞋樣,當時只知周圍都是敵人,無暇看清踹他的人是何面貌長相,這時一知此人便是大仇未報的死敵,更是氣得怒不可遏,兩手握住刀柄,就要往宋長老撲去。
那站在一旁的白髮老者傅師父見狀,伸手朝他臂膀抓住一扯,說道:“季老三,大局為重,別壞了事。”季老三臂膀給他一抓,有如一道鐵圈將他牢牢拴住,頓時衝不出去。眼見宋長老與沃德錡剎那間旋即交上了手,那八步螳螂拳腿連番使來,既快又狠,自己決不是對手,當下只得乖乖站定觀戰,以免擾了沃德錡對戰心神。
‘八步螳螂’是宋長老賴以成名的絕學,具有三十幾年的深厚根基,使來當真爐火純青,一招一式,無不是堂廡開廓,大開則大闔,小巧則小圓,剛柔並濟,內蘊經脈,不愧是卓然有成的武學名家。
這時見他使出八步螳螂裡的“進步偷心掏魂魄”七七四十九式來,手剪如鐮刀狀戳、刺、削、點不斷,臂膀不動,只靠腕節指勁快速連環戳出,嘴裡嗤嗤叱響,兩腿更如螳螂般前後左右移動,樣式雖是笨拙,但螳螂的腿可多了,移動時還可乘機左拐右踹,往往擾的人心神難寧,一不留神,難保就要像季老三般的給踹上一腿不可。
沃德錡先前與他交過手,知道他螳螂拳腿厲害絕倫,季老三別說要與他拆個平手,就連十招恐怕也撐不過去,若是由他下場應戰,自是有輸無贏。這樣一來,豈不是第一戰就要敗得極為難看,也讓丐幫聲勢更加猖獗,這才搶在季老三前頭出來搦戰宋長老,倒不是他自恃武功強過幫內其他之人,而要好出風頭的搶著上前求戰來了。
胡斐從未見過螳螂拳的招式,瞧著頗覺新鮮有趣,心中不禁想道:“天下武功都是人所創造出來,可能是看見某種動物的行為樣式,便將之融入於拳術之中,招式一成,江湖上便多出了一門功夫,可見真正的武學乃在於創新求變。說穿了,還不就是個人對武學領悟的多少,就算只會一種功夫,一旦悟道有成,那麼也就一法通,進而萬法皆通了。”
胡斐邊看邊想,對自己的武功修為,似乎也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但不知怎地,卻又讓她想起了袁紫衣來。袁紫衣的武功當真包羅永珍,層出不窮,於各家各派的武功都能學得有模有樣,當年只覺這才是武功高強之人的必然形式。這時年紀漸長,慢慢懂得佛家所講的空無之境,便又覺袁紫衣若是單練她拿手絕技來與自己交手,那麼當年早已敗在她手中無數次了,又何須其他無關緊要的功夫再來使出?這麼一想,對照眼前兩人的搏鬥,更是覺得道理淺顯不過了。
那沃德錡的武當太極拳變化不多,就只是雙手划著不同大小的各種圈形,就見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斜圈、正圈、有形圈、無形圈等連環使來,以大克小,以斜克正,以無形克有形,每一招發出,均暗蓄環勁,圈形擴縮之間,每每都讓宋長老身不由已的跟著身體幌動過來,要不是他拳勁裡也有一股螳螂柔勁相制,怕不早已給圈環拉了過去。
宋長老沒想到他的太極綿勁如此厲害,知道除非自己的螳螂剛勁須得夠猛夠強,才能以剛制柔,否則以他拳掌裡的小型柔勁要來與之對抗,正是有如江河之水對上了大海洋,再大的後勁也會給海洋吞噬了下去。那時他要自己往左便是左,要他往右便是右,自己這條老命等於是從此交到了敵人手中,那如何可行?當下見他張嘴猛喝一聲,這一聲,便宛如憑空起了個響雷,當真威猛無比。接著見他鐮刀狀的雙鉗有如暴雨遽落,狂刺猛戳,直朝沃德錡連番攻去。
沃德錡見他如虎發瘋般狂掃而來,當下身形朝左幌開,環圈一攏,手心相併,五指互擊連彈,鐸鐸有聲。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