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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17組第21特別行動隊,你可以叫我老火,以你們現在的身份,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老火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平靜,絕無奚落我的意思,但我聽著還是有些彆扭,什麼叫以你們現在的身份,哥們好歹也是有身份證的人,怎麼著,連知道你們名字的資格都沒有,還是自己人嗎?
可能看出了我的不快,老火那平靜得讓人心生恐懼、以為那是一雙死人眼的眸子裡難得閃出一絲笑意:“你別誤會,17組的保密紀律你們應該知道,所以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
這工夫,我左右看了看:“誒,胖子呢,你們把他整哪兒去了?”
透過與老火的簡單交談,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暫時不會傷害我們,否則電暈了我們後咔嚓一刀,神不知鬼不覺,何必還費這麼大周章。但是,我還是想從他們嘴裡聽到胖子沒事,才踏實。
“啊,是這樣,你的朋友在後面的別克車上睡覺,他暴力傾向太強,為防止到基地前再出意外,我們給他打了鎮靜劑,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就可以醒了。”老火解釋道。
我回過頭,透過後車窗,果然看到一輛別克轎車不急不緩地跟在後面。我再仔細看了看,才發現車外全是茫茫的大草原,既無人家,也無蒙古包,連牛羊都杳無蹤跡,就是連綿不絕、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的草原。
“我咋相信你們你們是17組的?”我問老火。
說實話,我此時已經有七分相信他們是17組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在確認一下。
老火沒說話,只是掏出夾克衫裡與我們一模一樣的一個黑手機,摁了下鍵子,我的褲兜裡就傳出一陣輕微的蜂鳴聲。
我掏出褲兜裡的黑手機,螢幕上顯示出一行小字:編號007,代號老火,經烽火系統確認,可以接聽。
我是頭一次用這個手機,但因為之前田啟功曾和我們說過,這手機只有17組內部成員才可以擁有並使用,所以,看到老火可以打通我的電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的確是自己人無疑了。
“那你們為啥之前始終不聯絡我們,完了又抽冷子一下子冒出來,啥意思嗎?”揣起電話,我還是有點不快,忍不住質問起老火。
“嗯,”老火沉吟了一下,“我們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們,之所以沒直接和你們接觸,一是要確認你們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另外,也是要看看你們是否被人跟蹤,這是17組的執勤規定,希望你理解。”
“還有啊,你的那位同事,”老火摸摸後腦勺,苦笑了一下,“他是有暴力傾向、還是一直就這麼衝動啊?”
老火這一問,把我也嘔樂了:“您別見怪,那死胖子就那樣,打小都不會吵架……”
“你是不是過於美化你的同事了?連吵架都不會的好孩子上來就薅別人頭髮砸腦袋,你信嗎?”老火眨眨眼,有些揶揄地看著我。
“你彆著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呲牙笑了,“我是說他一向懶得和別人吵架,有衝突了摸著啥是啥,抄起來直接開幹,沒二話。”
“喔,是員猛將。”老火轉過頭,看著車前面的路,不再言語。
這時,我就感覺車越來越顛簸,就好像是在蹦迪一樣,我心裡還琢磨,這司機啥技術,以前是開碰碰車的吧。可我在往車窗外一看,才知道冤枉司機了,不僅冤枉司機了,我還對司機的技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因為,藉著後面別克轎車的車燈,我赫然看到,在我們車外的草地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坑洞,由於光線暗,我看不清哪些坑洞的深淺,但就因為看不到底,所以我能感覺到那些坑起碼有兩三層樓那麼深。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些坑洞不是一個兩個,而是隔不遠就冒出一個,好傢伙,看著就跟月球表面似的。我們的車在這些坑間逶迤而行,就好像一個瞎子拄著柺棍大雨天走在泥濘溼滑的河邊,那種緊張,不言而喻。
而從司機繃緊的臉部表情也可以看出,如果我們的車跌進那些坑洞,其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
“這是啥地方啊,咋這麼嚇人?”我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問老火。
老火頭都沒回:“我們目前已進入草原腹地,這些就是所謂的天坑。”
天坑?老火說完這兩個字,我的眼皮都是一跳。上次田啟功心急火燎地到小洋樓,就和黎叔說過天坑,後來在關閉小洋樓(就是鬼魂監獄),也是因為天坑出了什麼事。而此次田啟功飛機失事,也是在趕赴天坑的途中。
這個所謂的天坑,到底隱藏著什麼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