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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該走了。”田啟功見怪不怪,只是招呼我們趕緊離開。
走出小洋樓,站在松柏成蔭的院落裡,田啟功變戲法似的從揹包裡拿出幾個類似石獅子、貔貅之類的物件,分別埋在小洋樓四個樓腳處已預先挖好的土坑內,並壓上畫滿符篆的黃裱紙,而後再用黃土埋上,上面再撒上黑土,然後拍拍手上的土:“封印完畢。”
這就叫封印?太簡陋了吧,要不是剛才田啟功露了一手刮肉砂的本事,我們真要以為他也是藍道的騙子呢,這算什麼啊,就封印,整個一因陋就簡糊弄事嘛。
“封者,土也,印者,靈獸也,二者組合,就是霸器,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田啟功看看我們,說了幾句不知所謂的話,“記住,最簡潔的,往往是最實用的,對了,這話是李小龍說的。”
我和胖子險些暈菜,拜託,龍哥是武術家,不是法術家,這都捱得上嗎這個。
離開了小洋樓,田啟功駕著路虎絕塵而去,就剩下我和胖子,還有浮在半空中扮沉思狀的黎叔。
“這老田,倒是送咱們一程啊。”胖子嘟嘟囔囔地表示不滿。
“就他那車,你敢坐?”黎叔一聲輕嗤,“那車帶煞,除了老田,誰坐誰折壽。”
“不是吧,剛來報到時我還坐過呢?”我頓時有點犯暈。
“嗯,你那時候坐沒事。”黎叔看了我一眼,“我說的是現在,這老田,真讓人擔心呢。”
說完這沒頭沒腦的話,黎叔看看即將露出魚肚白的東方:“打個車,回診所。”
“師傅,手下留情……”胖子剛要討饒,渾身一激靈,黎叔在其身內已安全著陸矣。
回到了診所,我和胖子倒頭便睡,這一宿,可折騰毀了。至於黎叔,順著下水道回陰界去請幾天假。
日上三竿,一泡尿把我憋醒,我迷得糊得睜開眼,就見胖子正背對著我兩肩一抖一抖地哭著,我挺納悶,怎麼了這是,做夢魘住了?
我過去一撥拉胖子,我靠,這孫子敢情是樂呢。
“你丫傻樂啥呢,做夢和蒼井空合體雙修了是咋地?”我表示費解。
“告訴你個好訊息唄,”胖子抑制不住的興奮,“我剛接到學校的電話,哥們被學校停職了,待分配。”
“為啥呀,不是你丫吃藥了嗎,怎麼被停職了還這麼開心,你有病吧?”我也樂了,是被嘔樂了,沒見過這麼缺心眼的,工作都快沒了還這麼開心,這種動物太稀有了。
“我當然開心,這樣我就可以心無旁騖地投入到我喜愛的17組工作之中了。”胖子依然樂得不行。
我搬過胖子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丫不是一般的有病,你都病入盲腸了,絕症。”
晚上,黎叔回來了,胖子喜滋滋地告訴了黎叔這個對他而言是天大的好訊息。黎叔倒也無可無不可,看來這爺倆倒是挺投脾氣,拿什麼都不當回事。
第58章 黃三叔(上)
後來我才知道,黎叔兒、胖子他們只是拿對他們而言不甚重要的東西才不當回事,可是,一旦遇上了讓他們覺得非常重要的事,比如兄弟情義,他們絕對是可以豁出性命去捍衛。也正是得益於他們這種近乎認死理、一根筋的執著,我才能夠在後來險象環生的冒險中一次次死裡逃生。
接下來的日子多少有些枯燥,每天不是給黎叔做大老散爆炒辣肺子,就是頭懸梁錐刺股地苦心研習《陰符藏經》。
不過,在經過田啟功開了天目之後,我再看《陰符藏經》的時候,就像腦子裡裝了掃描器一樣,那些原本看著都一個摸樣的符篆之間的區別竟然清晰可變。可是,這玩意能看懂並不代表你就會畫啊。所以,我基本上每天就是記符篆口訣,再練習畫符。而且黎叔花樣百出,一會叫我用硃砂畫符,一會又叫我用水畫符,下午了又讓我改練虛空畫符,哎呦喂,頭都大了,真要瘋啊。
至於胖子,就更慘了,因為頭頂少了一味真火,黎叔讓他主攻《陰符藏經》第二冊的神打,據說是比較容易請神上身。可是,這胖子初學神打,根本就掌握不了要領,雖說他也開了天目,記口訣、走禹步都不成問題,可就一樣,請上身的鬼呀神呀的沒準,不是前幾天樓上剛死的老太太,就是一些不成器的地仙,比如耗子精之類的,搞得黎叔十分鬱悶,每天還得當免費巴士司機,將那些鬼魂、地仙禮送出門,碰上個別難纏的,黎叔還得搬出鬼差的頭銜壓人,軟硬兼施。
唯一能讓我們輕鬆一下的,就是被黎叔收在聚魂缽、每天以淨水培元的麗娜魂魄逐漸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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