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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上海的七小姐拋到腦後了。1927年北伐勝利之後,宋子文回到上海,那時盛家的老太太莊夫人已經去世,按說當年的主要障礙已經不存在了,他原本可以跟七小姐敘敘舊的。可是當時國民黨內部正鬧寧漢分裂,宋子文處於一個尷尬的政治夾縫之中,他一會兒傾向於武漢,一會兒又傾向於南京;一會兒覺得二姐宋慶齡有道理,一會兒又覺得大姐宋藹齡和妹妹宋美齡也有道理。他非常苦惱,而且處境一度也很危險。幾個月後,他先是去了武漢,最後還是倒向了南京。1930年當他再次回到上海時,已是“使君有婦”,帶了張樂怡夫人出入公開場合了。
盛七小姐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山盟海誓竟是一場空,整日悶悶不樂,鬧了一場大病。她一直到32歲才與莊夫人的內侄莊鑄九結婚。
抗戰勝利之後,抗戰期間大批到大後方去的人又大批迴滬,盛家的兄弟姐妹也團聚了。他們常在盛老五(盛重頤)的淮海中路大花園中聚餐、喝茶,或是打牌。有一天七小姐接到電話,再次來到盛老五的花園喝茶,想不到走近客廳,(宋子文)也在場。
想必是宋子文曾透露過想與七小姐見面的願望,盛家兄嫂就熱心地安排了這次活動,因為擔心七小姐知道了不肯來,事先並未告知實情。看到七小姐走進來,宋子文主動上前搭話。盛氏其他人也力促他們“講和”。
可是七小姐一臉冰霜,甚至還有些動怒,絲毫不肯給宋子文面子。她不需要任何解說,而且,年輕時的那段戀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大家都勸她留下來共進晚餐,但七小姐不幹,站起來冷冷地說:“不行!我丈夫還在等我呢!”說完拂袖而去。
宋子文討了個沒趣,也走了。
事後每當有人問起這件事,七小姐總是說:“我才不跟他羅嗦呢!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何必再去惹麻煩,況且他正高官厚祿,春風得意,我何必去巴結他呢?但話也得說回來,他那把金葉子還沒還我呢!”
後來她的兒女長大了,也知道了金葉子的故事。這個故事在盛家代代相傳,最後就權當一個笑話了。直到大陸改革開放以後還有人拿這開她的玩笑。比如有人要到美國去了,臨行就會說:
“我到美國要是見著宋子文,一定幫您討回金葉子!”
“我去美國幫您討金葉子了,您要不要一起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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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電話打給宋子文
七小姐的心高氣傲是出了名的,但是,天有不測之風雲,盛家在後來的日子中屢遭麻煩,在緊要關頭,有時還不得不求助於這個宋大部長。
抗戰勝利以後,國民黨肅奸部門空前忙碌,盛老四的兒子盛毓度也被投入了監獄。
盛毓度早年曾在日本讀書,抗戰爆發後返回上海,曾在汪偽時期的復興銀行裡做過事,很快又轉到日本領事館當秘書。他人在敵營但與國民黨軍統頭目戴笠有單線聯絡,曾策應、營救過一些國民黨人士,只是戴笠後來飛機失事後,他有口說不清,被“掛”了起來。儘管他不斷地寫申訴,甚至讓曾被他營救過的人寫證明材料,可是朝中無人就是無法出獄。
盛家兄妹自然是急得團團轉,能動的腦筋都動了,能託的人也都託遍了,可是就是不見放人。最後,大家只好央告七小姐給宋子文打個電話,請這位宋大院長出面幫幫忙。因為宋子文的權勢正如日中天,出任了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而且直接掌管了對敵偽產業的接收和處理,據說放不放人全在他一句話。盛毓度的元配夫人葉元嬋跑到七小姐家,在她面前長跪不起,幾乎是逼著七小姐打電話——你不打,我就不起來。
七小姐被逼得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她心裡好窩囊,當初不屑於理睬的,如今倒真的要求著他了,想不到這天底下還真有過不去的橋!但是想想盛毓度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還是自己親手抱回來的,不能見死不救。於是答應葉元嬋:電話只打一次,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想不到宋子文那頭十分痛快,一口答應了。七小姐心想此事不能含糊其詞,光聽你空口說說不行,必須講好具體時間,於是苛刻地提出:“我想明天中午跟我侄子吃飯。”電話那頭一聲 “OK!”:“我一定讓您明天中午跟毓度一起吃飯。”放下電話,滿屋子的人一陣狂喜,還是大人物有力道,一個電話問題就解決了。而七小姐卻覺得一陣心酸,她明白,宋子文心裡還是有她的。第二天中午,盛毓度果真被放出來了。
1947年,由於全國黃金風潮的影響,宋子文辭去了行政院長的職務,解放前夕去美國當了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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