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分析與決斷(第2/2 頁)
好吧……” 張佐焱挑挑眉,很明智地扯開了話頭,“先不說這個了,巽三爺的事情,你真的打算去參加春闈麼?聽說這次的主事可是攝政王劉楚,你要面聖的話他絕對會給你下絆子。”
“我的本意也是不參加,原因你也清楚。一旦攝政王劉楚從中作梗,一切的辛苦就白費了,同時父親大人的安危可就更加拿不準了,我不會去冒這樣的險。”巽清皺著眉,說得極為緩慢,每句都像是斟酌了好一段時間的用詞,聽上去怪異得緊。
張佐焱很快就抓住了他話裡的關鍵,“你的本意……也就是說有人反對,而你也被說得有所動搖了?!這還真是難得啊,固執如你,居然也聽得進別人的勸。”
“對啊,還是一個我最討厭的人……”巽清喃喃出聲,在接收到張佐焱怪異的眼光後,他清了清喉嚨,開始裝聾作啞。
“最討厭?”
“你聽錯了。”巽清說得那叫一個面不改色,可嘴角的輕微抽動還是瞞不過張佐焱的那雙桃花眼,好在張佐焱對這個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
“那你現在的意思呢?”
“參加,也不參加。”
“啥?!!”張佐焱瞪大了眼,看向巽清的小眼神兒更像是在看一個腦子被撞了的神經病,“你被那人氣傻了不成?”
“……”巽清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在你被柳鶯鶯弄傻了之前,我肯定比你正常。”
“那你的意思是……”
“佐焱我問你,若是讓你在劉楚劉乾中間選一人輔佐,你選擇誰?”巽清把老闆的皮球踢給了張佐焱,清亮的眸子也轉而深沉,似乎有什麼在慢慢沉澱,只等勃發。
“劉楚為人利益至上,薄情寡信,不是一個好相予的。更別說他性情陰晴不定,倘若有什麼不順心的,也會拿身邊人出氣,著實不好,不好。”張佐焱說的頭頭是道,甚至翻出了陳年舊賬,大有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的架勢。
張佐焱對於劉楚的怨恨或是說厭惡,百分之八十並非來源於他的本身。像他這麼凡事不上心的人,沒理由去關注一個看到都討厭的傢伙,沒有潔癖到退避三舍就不錯了。要不是因為柳鶯鶯與劉楚的關係極其複雜,他也不會花這個心思。
巽清心裡清楚,可這並不代表他會有這個耐心聽他在那兒怨念至極地發牢騷。他按了按有些發暈的眉心,不耐地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劉楚不行,那劉乾呢?”
張佐焱講得正是興處,就這麼被打斷了,自是不爽快的。他挑釁似的像巽清擠擠眼,只是乾淨利落地吐出了兩個字:“不、行。”
“……”巽清長吐了一口氣,不這樣的話,他真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就把拳頭招呼到他那張愛惜備至的臉。“為什麼?”
“劉乾比劉楚更不行。”張佐焱難得放了狠話。
這句可是實打實的,沒有參半點水分。張佐焱與劉乾並沒有私人恩怨,沒必要那話去寒磣他,而張佐焱放出這樣的話,必是有他的緣由。
巽清這回沒有出聲,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張佐焱,等他把話說完。
難得認真沒有嘲諷的眼神很是讓張佐焱受用,他隨手在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就開始啃,邊啃邊口齒不清地說道:“兵法有云:小不忍則亂大謀。劉乾與劉楚的爭鬥,本來就是一邊倒,而劉乾忍不下這口氣,居然在這種時候放出了他的底牌——堯騎衛,才堪堪博得勢均力敵的假象,就憑這一點,小皇帝毫無勝算。”
“劉楚的實力還有多少隱藏在背後?”
“不清楚,他當攝政王那麼多年了,有什麼背後勢力都不奇怪吧?比若——王座兩儀司。”張佐焱吐出了蘋果核,一把將其彈到了桌子上,“聽聽這名字!嘖嘖……居心叵測呦……”
“劉乾的底牌已經亮出,他的所有勢力都在明處,還怎麼和劉楚那老狐狸鬥?!”張佐焱頓了頓,語氣裡不屑的成分居多,“說起來,這場窩裡鬥還是劉乾那小子搞出來的事,他的羽翼未豐,就想過河拆橋了,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巽清在他態度越發不恭之前,只能給他塞了一嘴蘋果,“佐焱,敢喚當今聖上為‘小子’,你是皮癢了還是嫌命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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