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地下賭場(第1/3 頁)
科利爾這回倒是不慌了,‘活’的時間太過久遠也是件好事,至少她還是懂這兒的內部規矩。
“外人?我只知道來者是客,威爾森先生什麼時候也喜歡這種分歧式的排場了?!”
侍者有些楞了,雖說他表面不會對這兩位來到賭場的哥特小姐有任何不滿,但實際上他並不覺得這兩位是來這兒玩的人。
即便她們臉上的妝容再怎麼顯成熟,她們也頂多不過十一二歲的孩子。
試問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會自個兒跑來這種地方玩耍麼?
若說是哪大富人家跑出來的千金小姐還有點可信度,可偏偏那小姑娘道出了威爾森的名號,這就讓他開始有些猶豫不決了。
毫無疑問,威爾森是這座賭場的幕後之主,而這訊息只有他們幾個內部成員知曉。莫非這兩個小姑娘是威爾森家的?
侍者皺了皺眉,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還是再探一探她們的口風為妙。他可不想因著這兩小傢伙就被威爾森給炒了魷魚,畢竟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油水也足,“兩位是威爾森先生的什麼人?”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範疇了。”科利爾垂下了眸,聲音突然變得低緩而飄忽,“東之神龍,西之天羽。當塔樓上的時鐘敲擊至第十三響,神的世界已然結束,而惡魔的紀元剛剛開始。”
“你……”
“我暗語都說完了,先生你就不能有點表示?”說實話,科利爾心裡是有些忐忑的,她在賭,賭她自個兒的記性。不過看侍者那呆樣兒,應是賭對了。
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侍者愣神的功夫也就一會兒,便恢復了面無表情的作態。他欠了欠身子,便自發挪到了一邊,“兩位,這邊請。”
七拐八拐之後,便是一條通往地下的甬道。
侍者徑直取下了邊上的三角燈架,走在了前頭。微弱的燭光隨著甬道內的氣流一抖一抖的,勉強能照亮科利爾她們腳下的路。
奇怪的是,比之前廳的金碧輝煌,這兒簡直就是一蛇蟻蟲窩兒,窸窸窣窣的爬行聲再加上滴答的水流,無不讓人背脊生寒。
科利爾幾乎以為她們來到了貧民窟,但侍者還是在前頭不緊不慢地帶著路,其挺拔而正直的背影平白給他添了幾分可信度。
但賭場是什麼地方?
不就是銷金窩兒麼!!
錢財之豐厚沒理由不把這兒處理乾淨,這黑長直的感覺讓科利爾感覺很不舒服。這風格,與之前那位惡魔的品味不能說沒有相似之處。
侍者突然停了下來,前方已經沒了路子。他擱下了手中的燈架,轉而在門上兀**索了起來。
克萊爾眨巴著眼還不是很能理解侍者到底有何用意,但她轉瞬就被眼前那壯麗的景象奪取了呼吸。
原因無它,侍者恭敬地幫她們拉開了前頭的雕花大門,強烈的光一下子就湧了進來,撕破了甬道內囤積已久的黑暗。
即便是再平凡無奇的景色,在這麼強烈的對比之下,終是會被鍍上一層金。更何況,裡面的佈置一點都不比外廳的要差,反而是要強上多倍。
金絲鵝絨鋪了滿地,上頭繡了大幅的‘最後的審判’,其真實度完全可以達得到以假亂真。(PS:《最後的審判》(The Last Judgement)是義大利文藝復興大師米開朗基羅於1534年至1541年受命於羅馬教宗儒略二世為西斯廷天主堂繪製的一幅巨型祭臺聖像畫。我這裡借用一下,莫提我和它的時間對不上,翡冷翠紀元就是我架空的一個時代,有可能會用到文藝復興時的東西)
這本是聖教的東西,卻被拿來當地毯,以輕視之腳踏之,以無畏之心邈之,以蔑視之眼睨之……完完全全是黑色教廷的做派。
穹廬之頂懸下來一巨型的水晶吊燈,取降雨之形,採流水之意,橙黃色的光自內部燭心一打,就被水晶散射了出去,又被環壁上砌著的紫晶給折射了回去,這也就是室內採光極佳的緣由。
若說環壁遍佈紫晶是大手筆,那紫晶上頭用於裝飾用的孔雀尾羽便是可遇而不可求了。科利爾掃視了一圈,粗略估計這四周所用的孔雀尾羽就有上千,其中不乏黑孔雀與白孔雀的尾羽,當真是奢華至極。
與前廳的金碧輝煌不同,這裡的格調要高些,光這吊燈上採用的匠心就能看出屋主人的品位,更別提這四周懸掛的各國名畫。
“約翰,這兩位小姐是……?”來人穿著制服,身材要比科利爾身旁的侍者高大許多。
“客人要求來地下賭場的21點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