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舊史新看(第1/3 頁)
其實話一出口他就差點悔青了腸子,尤其是在看到科利爾那似笑非笑的嘴臉時,他就恨不得拿自己當啞巴……
這還用問麼?!
不該詐的話他說了,該詐的話他還沒說,不過也逃不了……還有比這更悲劇的事情麼?!
威爾森憤憤地瞪了科利爾一眼,繼而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焉了下去,“對,我就是和王有某種聯絡,你滿意了?”
“我運氣不錯。”
科利爾淡淡一笑,完全無視了威爾森幾欲殺人的眼神,“回答問題吧。”
“昨天。”
威爾森擠出了兩個字,就翹著二郎腿嘚瑟地在那兒晃著。他還真是急糊塗了,說真話就說真話,小姑娘都會鑽空子了,自己又怎麼還會那麼老實?!
科利爾早料到了威爾森不會那麼老實,他不拿什麼亂七八糟地理由來摧殘她的三觀已經算是好了,總的來說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
說真的,她敢賭一枚金幣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就是這家賭場的幕後老闆,威爾森不過是一個合適的幌子。
翡冷翠的王,聽上去還真是那麼一會兒事,實際上他的地位頗為尷尬。
很久很久以前,翡冷翠佔統治地位的只有教皇。
既約莫三百七十年前,教廷一分為二,以愛德華為首的新聯軍叛變。自此教廷正式分為黑白教廷,征戰持續了整整三十年。
說起來,停戰的理由非常窘迫。
開戰的頭幾年,白色教廷的支持者還是很給力地遍地走,遊行宣誓什麼得還是搞得熱火朝天,元氣滿滿,然而再滿的熱情都熬不住戰爭所帶來的消耗。
殘肢,遺骸,瘧疾,飢餓……
每一樣,都在考驗著人們愈發脆弱的神經。他們連安穩睡覺的權力都被戰爭給奪去了,也許下一秒,他們就有可能在睡夢中被人割去了首級,或者被人洗劫一空。
在如此高危的環境下,還有誰能夠安穩入睡?
戰爭耗盡了一切美好的願景,隨之而來的便是死神的贈禮。戰爭本來就是邪性而嚴酷的,即使它被人冠上了‘懲戒叛徒,以敬上天’這等名正言順的名號,也掩蓋不了它醜惡的本質,而很快被戰爭玩兒慘了的人們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於是,第三方勢力形成了,也就是所謂的免戰流派。
然而在這都殺紅了眼的場地,是容不下披著道德之皮的羔羊。想要對方聽自己的話,還是要靠拳頭說話,打到別人心服口服或者無力再戰,你才有談話的資本。
打仗,談判,談判破裂,接續打……
迴圈了不下數百次,終於在翡冷翠紀元初年,三方勢力談妥,共同建立了新格局——兩皇一王,分權制衡。
如果可以,他們還會繼續打下去,但客觀因素已經不容許他們再如此胡鬧下去了。三十年征戰不休,翡冷翠這片土地已經被他們折騰到快寸草不生了。
而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
不是士兵的質量,也不是人數的多少,而是——後勤!
是人都要吃喝拉撒睡,士兵再怎麼強悍也不是鐵打的,因而軍糧的儲備在雙方實力對等的情況下基本上會起決定性作用。
然而翡冷翠的土地經歷瞭如此嚴酷的戰火洗禮,早就已經寸草不生,實際上強悍如它也不過撐了十餘年,再有五年,整個翡冷翠的糧食總和也不是三四十石(將近兩噸),僅僅算上士兵千萬餘人,那麼點糧食又能撐多久?
因而,有人忍不住向海的另一端(東方古國,夏)求助。夏文王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兒,自是以此要挾好好敲了他們一筆。
一來二去,夏文王的野心促使他將魔爪伸到了翡冷翠。好在連年的征戰並沒有衝昏這些好戰分子的頭腦,意識到外敵入侵,他們很快就抱成了一團,這才有翡冷翠紀年的開始。
三足鼎立的穩定架構並沒有維持多久,原因無它——王被人暗殺了。
訊息很快就在人群中傳開了。一時間,人心惶惶,畢竟之前戰爭所帶的陰影並沒有從人們的心裡完全消失。只不過這一次,黑白教廷都非常安靜,安靜到詭異。
一個月之後,黑白教廷聯合發表申明,王的位置被保留了。傳說中那份申明為了保持公平公正的原則,王的選舉便交由兩邊的長老會共同推舉,票高者在承接第一任王聖地亞哥.阿卡希埃特的名號的同時,也獲得了第一任王的所有權利。
聽上去不錯。
但公平公正背後的事實如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