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藏頭詩(第2/3 頁)
次真的要永別了啊,張佐炎。”
大門在張佐炎面前咿咿呀呀地閉合了,那拉長的調子無疑惹得人心都沉下去了不少。
他默然地立在那兒,目送著巽清的身影漸漸被硃紅大門的縫隙所吞沒,就像是那黑夜裡最後的一點光亮,躍動著它最後的力量,然後……就此湮滅。
張佐炎覺得胸口挺悶,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的,一如巽清知道張佐炎不會阻止他。那麼多年的相處,他們都深知對方的脾性,好的,壞的,惡劣的……
有些話不用說,彼此交換一個眼神就夠了;有些事不用做,對方也會很自覺地幫他去擦屁股;當然打架的時候,也是如此。
熟悉是一個很可怕的詞,就比如現在的張佐炎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攔住他純粹送死的行為,因為他每次腦子裡蹦出來一個念頭,幾乎沒用幾秒就把它否定個完完全全。
巽清和他老爹都是一個樣兒,都是極其固執的人,只要是認定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更何況張佐炎他又不是牛。就算張佐炎把他一掌劈暈了帶走,那也沒多大用處。怕是巽清一醒來就會自覺地跑到劉楚那兒閒晃,連停頓都不帶打的。那還不如張佐炎他自己放手,讓他和劉楚自個兒磨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會更加省事。
張佐炎抬眼看著那緊閉著的朱門,良久,終是甩袖離去了。
心裡稍微有些……空了。
……
巽清支著耳朵在大門背後站了許久,直到確認張佐炎離開了以後,他才長吐了一口氣,直直走向了他的書房。
現在就是拼速度,拼人品的時刻了。
巽清並不是學武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一掌劈下去那劉楚會暈多久,估摸著最多也超不過三個時辰。那迷()藥的效力一過,劉楚必會醒來,到時候他的怒火定是會飆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至於什麼時候派人來平了自己,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再慢也慢不過寫一個奏摺報表的功夫,反正這隨意捏個罪名應是劉楚最擅長的。
而自己就得趁著這段時間,將書房那兒的密道徹底封死。他可不會千辛萬苦幫襯著自己的族人逃脫,結果到頭來沒堵著路子,做了無用功,平白廢了這些個功夫。
書房那兒的密道是巽清無意之中發現的,他第一次往裡頭探底的時候就察覺到這是一條極好的退路——這條路子很長,因著長年無人光顧,也缺少打理,裡頭陰暗潮溼不說,整個兒都成了蝙蝠窩,但是這條路通向那都城邊界的義莊,只要再往北走個幾里路就能到達傳說中的三不管地帶。
他自家老爹的本事足以把他們帶領到那兒,然後隱姓埋名逍遙一生,前提是他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不要被自己氣得腦子一抽就跑回來和他拼命……
不過張佐炎手下拿捏的力道應是會讓他睡上個一天一夜,到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老爹再怎麼衝動孃親也是會將他攔下來的吧……
巽清苦笑著推開了書房的大門,許是張佐炎他們帶人走得匆忙,書房的佈置顯得凌亂了許多。巽清從地上撿起了幾本冊子放回了案桌,同時他被案桌上一副筆走龍神的字給引了過去。
那副字寫得肆意張狂,隱隱透出寫字之人當時那激憤惱怒的狀態。巽清自然認得那字跡,他看了那字跡十幾年,又怎麼會忘記?!
自家老爹寫了洋洋灑灑的長篇詩文給自己,巽清實在說不上什麼來表達自己複雜的感情。
感懷?
激動?
自家老爹終於認識到自家兒子的偉大?!
……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巽清現下這會兒只剩下哭笑不得。這是一首藏頭詩,大抵是字數不夠亦或是不足以表達巽三爺那時的憤怒,總之他連詞尾都用上了。
詞頭詞尾連起來讀就是——
“巽清你個死兔崽子給你爺爺我滾回來!!”
“……”巽清一開始是想把那玩意兒直接撕了以免落人口實,後來想想也就算了。他怪事神差地把那副字疊好塞到自己的懷裡,然後繼續彎腰進行著自己的整理大業。
他用了半個時辰不到點恢復了書房之前的佈置,然後轉頭走出去尋了撬棍回來,將案頭上的機關毀了個徹底。
密道位於書房一側的櫃子後頭,巽清想了想還是講一大摞的書全部一冊冊填了上去,待整個塞完,巽清已經累得有些喘了。
忽的,巽清感覺自己身後多了一道人影,他淡定地塞完一冊書後才緩緩道:“攝政王殿下的速度是愈來愈快了。”
“抱歉,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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