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浴血(五)(第2/2 頁)
冷靜是他最大的利器,而他卻將其棄之不顧。
果然不出所料,風淺夏愣住了,但也只是片刻他就擰起了眉,悶聲道:“你什麼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我嘆了口氣,將他騎的那匹高頭大馬順手往回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昨日算計那孫鶴的冷靜被你扔哪裡去了?!”
“……我說了,我已經到我的極限了。”風淺夏一把奪了我手中的韁繩,居高臨下地睨視著我,“讓開!”
沒用。
固執如他,怎肯輕易改變?!
我緩緩搖了搖頭,瞪向他的眸子眨也不眨——老子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你準備怎麼的?!
言語無用,我就只能無聲耍著無賴,反正這地兒偏,除了當事人誰也瞧不見我這有些孩子氣的做派。
風淺夏眉頭一跳,眉頭皺得更緊了。從他手背青筋暴跳的狀況來看,他確實有一揚馬鞭抽死我,或者催著馬兒把我踐踏成泥的暴力**。
但好在……風淺夏終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你打算過去做什麼?“見危機解除,我就趕緊上去搭話,總之讓他取消了這等費力不討好的行動才好。
“殺人,劫屍。”他的回答一如他的人那般簡明幹練,但是越是簡短的話語,越是表明他的殺心有多重。
我懷著他還有點兒理性的希望,提醒道,“你應該知道孫鶴那人。”
“自然。”他如此肯定的回答倒是堵得我沒話說了。
風淺夏的那匹玉驄不耐地刨著蹄子,我從來都沒有發現它那麼討人厭。現在的氣氛已經凝滯了,再加上玉驄那嗤嗤的噴氣聲……真是別提有多糟了。
“孫鶴陰險狡詐,挑這種敏感時間用姽嫿來挑釁我們,其深刻用意一目瞭然。”他的話語很平,很慢,慢到像把鈍刀,刀刀磨在心間,雖不至於鮮血淋漓,但那疼痛感絕對不比一次性的重傷少上半分。
“那你還去?!”倒是我先沉不住氣了,“明知是陷阱你就這麼傻不拉幾的往裡跳?!人死如燈滅,為了一具已無魂魄的屍首,風淺夏你是瘋了才以為你能以一當萬呢?!!”
“嘶……”
沒等我吼完,風淺夏那廝就在馬上給了我狠狠一拳頭,直打得我右臉都腫了一塊出來,“劉豐年!我敬你,但不代表有些話你能隨便說!”
我被打蒙了,從小到大他不是第一次打我,但這一回他是真的動怒了。
是我的錯,我口不擇言,但……
這些都是事實,即便難聽,即便不堪,那也是,我們必須要接受的事實。
姽嫿已死,胡軍與我們之間的仇恨又添了一筆,僅此而已。再執著於人死,再執著於那屍首的去處,也只不過是將那仇恨又刻了一道深深的印記罷了。
就在這時,我明白我犯了個錯,基礎性上的錯。風淺夏那廝不是已經憤怒到失去理智,而是明知不可為還偏偏要逆天而行,他清楚他在做什麼,他也清楚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飛蛾撲火,不過是他逃避現實的愚蠢行徑罷了。
“忠言逆耳,是你衝動了,風軍師。”我撣了撣染灰的袍子,從地上慢慢悠悠爬了起來。迎著他那染滿怒火的墨眸,我抹了把唇邊的血跡,不怕死地接著道,“姽嫿的命已經在你的手裡,胡軍已經沒有能力再去侮辱她,而她也不希望因為她一個人,一個死人,葬送了我們這兒最為傑出的軍師。”
“……”風淺夏抿著唇,黝黑的眸子早已褪去了淡漠,變得鋒利如刀,此刻盛怒已經涵蓋不了他鬱結的心情,若不是還有殘存的神智剋制著他自己,他估計會將砍殺胡軍的架勢用到了我的身上,“你、滾!”
“我若說不呢?”
豁出去了!我是一定要阻止他做傻事,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我們這兒重要的軍師,還因為我的私心——小院落裡的三人組已經少了一個,我不會再容許另一個就這麼走出我的世界。
“劉豐年,我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你這麼冷的血。”他調整了好久,才稍微平復了一下他想把我撕成碎片的衝動。只是再怎麼剋制,他也平息不了想要一刀砍了我的殺意,“姽嫿,我是一定要把她帶回來,你若再攔,休怪我翻臉無情!”
(怎麼說呢。。。。這真是一個超長的番外,,,,停都停不下來的節奏啊O(∩_∩)O~老傢伙的節奏都是這麼緩慢,還請大家見諒,且聽我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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