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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底反常

在寂寞蕭條的街道上，一棟豪華的別墅正燈火通亮，恍若白辰。“今晚的風大，冷，快點回去吧。”靜靜的響起低迷性感的聲音，在別墅前停放著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在靜寂的黑夜間顯得格外刺眼，就好象一片雪下在純黑的空間。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脫下外套披在只穿著吊帶短裙的女子身上，嘴角彎起，而女子也羞澀的依靠在他的懷裡，在旁眼人看起來溫情脈脈。

“漠，謝謝你陪我。”輕夜雨低垂著眼簾，咬出下唇，一臉甜蜜幸福的模樣，可知道羽離漠這七天來對她的呵護是可想而知。“怎麼這麼客氣，我陪你是天經地義，況且我想每天都見著你。”那般輕易的甜言蜜語就從她的口中逸出，羽離漠壓制心底湧起的厭惡。“走吧，未兒。”輕夜雨歡快的說道，率先走進家門，回頭還偷偷的瞄了一眼。

輕夜未點點頭，攏緊身上的薄衫，在燈光的映照下，粉嫩的嘴唇有些發紫。羽離漠彎腰從車裡面拿出一件亞麻色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小心著涼。”她說完就開啟車門，彎腰上車，正準備下降車窗，踩油門離開。“等一下，我有事情想找你幫忙。”一隻手擋住了車窗邊緣，羽離漠挑眉，少年那蒼白的臉蛋平添一抹紅暈，咬著水唇，充滿希翼的目光看著她。

“好，我等你。”羽離漠點頭，握住方向盤的手鬆動，仰身靠著車墊子，抿唇不語。輕夜未鬆了口氣，掛起欣喜的笑容。他攏緊了衣服，對著羽離漠一笑。快速的跑上樓，然後又匆匆的下樓，手裡還提著個精緻的大盒子。“你去那裡？”輕夜雨挑眉看著他，不停擺弄著手指上的玫瑰戒指，臉蛋上掛著甜甜的微笑。“哦，我想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輕夜未解釋著。

瞥了一眼，輕夜雨慵懶打了呵欠，“你去吧，我會跟那個女人說的。”說完她便轉身上樓。輕夜雨不再耽擱，他怕那個人不等他。匆忙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輕夜未氣呼喘喘跑來，逐漸進入她的視線。羽離漠握緊著方向盤，眼底冷的發寒，唇邊凝著殘忍隱忍的微笑，瞥見那豪華的別墅，細挑的眉角充滿著厭惡。就在今晚，毀了，滅了，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這是她和輕夜家族的承諾，在今晚就實現。

彎腰鑽進車後座，輕夜未籲口氣，“抱歉，久等了。”摟緊著盒子，冰涼的觸感讓他瑟縮。“沒事。”羽離漠今晚顯得漫不經心，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想去那？”她偏著頭望著他。“新橋，”輕夜未勉強揚起微笑，那是那般的淒涼和無奈。握住方向盤的手輕微的顫動，羽離漠眸底閃過一絲哀傷。“怎麼了嗎？”見她發呆，輕夜未不由疑惑。

“沒事，”羽離漠收斂了情緒，踩動油門，快速的行使。在路上，兩人誰都不曾開口講話，沉悶僵硬的氣氛在瀰漫著，但更多的是一股說不出的哀傷。羽離漠一言不發沉默著，嘴角的苦澀在蔓延著整張臉。輕夜未低頭摟緊著盒子，眼底流淌著難以言語的傷痛。把車停靠著橋岸，兩人靜靜坐在橋上，非常的反常，但心裡的痛苦卻是一致。

“今天是我父親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輕夜未解開帶子，揭開蓋子，濃郁的巧克力和水果清甜的香味飄散。羽離漠靜然看著前方，月光的銀線撒落在平靜的水面，靜謐著一切。“父親的臉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我卻有種熟悉感，相信父親一定在我的身邊。”輕夜未在蛋糕上插上五顏六色的蠟燭，卻蔓延著荒涼。“父親最喜歡的是新橋，我常常聽母親說過，所以我想替他在這裡過生日。”輕夜未低頭看著水面，靜靜的敘述。

“我不知道那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父親會。。。。。。”慢慢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還伴隨著小聲的抽泣，在這靜默的氣氛顯得更加的悲哀。羽離漠轉頭，發現他的眼角竟然有著晶瑩的液體，慢慢的滑落臉頰，那無聲無息的悲哀傷痛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心臟。“別哭，”羽離漠從兜裡拿出紙巾，幫他拭擦著眼淚，卻發現是越落越多。輕夜未雙眼紅腫看著她，“能借我一晚肩膀嗎？”他小聲的哀求著。

“隨便。”羽離漠轉頭默然看著水面，輕夜未趴在她的肩頭上哭了起來，哭的那麼的無助。那冰涼的眼淚濡溼了她的肩膀，冰冷的刺骨。慢慢的，那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輕夜未趴在她肩膀上睡著了。水面上忽然盪漾起了波紋，一圈一圈的擴充套件開來，彷彿在預告著什麼。羽離漠蹙起眉，在遠方，有著輕微的腳步聲。仰頭看著月亮，已經是逐漸轉變為紅，紅輝宣告著滅亡。

“啊！”豪華的別墅裡忽然是出現了一聲恐懼顫抖的尖叫。“你是什麼人？”輕夜冷威嚴的聲音冷冷的迴響在冰冷恐懼的別墅裡，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