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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該說什麼,剛才只顧著奔跑找人,但找到後要怎麼溝通,他卻完全沒有底,結巴了一下,說:「我被無罪釋放了!」
『我知道啊,這不就是剛才才發生的事嗎?』
話筒那頭傳來輕笑,讓蕭鷂覺得自己很白痴,這個案子舒清風從頭跟到尾,剛才法官宣判時他還在法庭上,當然知道結果,他窘迫地笑笑,才想到自己最應該說的話。
「謝謝。」
笑聲沉靜下來,轉成輕輕一句嗯聲,很冷淡的響應,讓蕭鷂敏感地捕捉到了疏離,不知是不是公用電話音質的問題,舒清風嗓音顯得有點沙啞,雖然這讓他的男中音多了份磁性誘惑,但蕭鷂卻只感覺到心疼。
他知道袁家由黑道起家,又在地產建築業混了這麼久,關係盤根錯節,要把他扳倒,讓自己的案子在最短時間內結案,舒清風一定費了很多心思。舒清風說過,律師在辦案時,是不可以代入感情的,那會妨礙正確的判斷,但如果沒有摻入私人感情,他在辦這樁案子時,就不會動用非常手段,這種做法遠遠超越了身為律師的職權範圍,所以,他是非常在意自己的,但此刻他淡漠的響應,又像是在暗示自己,有些事情已經錯過去了。
是啊,他們總是以自己的想法去判斷對方的行為,所以才在不知覺中不斷錯過彼此,喜歡是種很奇妙的感情,太強烈的愛固然無法持久,但太過於小心,同樣也會失去,在意的多了,會在不經意中失去自我,也失去了最開始的那份純粹。
勝訴後的喜悅在一點點消失,蕭鷂心情有些低沉,輕聲問:「因為我的事,你輸了官司,後悔嗎?」
『後悔什麼?一場官司而已,你覺得對我來說,是你重要?還是官司重要?』舒清風冷笑,原本的好心情因為蕭鷂的奇怪發言忍不住又泛起怒氣,直接挑明:『就算現在我們分手了,也不能否認當時我們是情人的存在,你是我的人,有人想害你,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所以我響應過去,哪怕費再多的精力和時間都不在乎。』
冷漠直接的說辭,打得蕭鷂措手不及,這麼凌厲的語氣,證明舒清風的情緒還沒從法庭中完全脫離出來,但蕭鷂的心情卻在被質問中變得愉悅,說:「清風,我想好好跟你談談,你現在在哪裡?」
短暫沉默後,舒清風恢復了平和的語氣,沒報地點,只說:『你說,我在聽。』
「我知道你不會在乎精力和時間,你想做的事,總可以做到最好,可是這些,並不是我需要的。」
蕭鷂品味著當時的心境,斟酌著說:「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不需要你為我花那麼多心思,做那麼多,自以為是的隱瞞和操縱,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我們彼此離得很遠,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在知道真相後,我很矛盾,我需要的只是一份簡單的感情,兩個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所以我想分手……」
舒清風不說話,握手機的手卻下意識地攥緊,眼神冷下來,很想反問你知道分手的後果嗎?但他忍住了,好吧,當初是他考慮不周,被他忽冷忽熱的對待,蕭鷂有想法情有可原,但因此就提分手,還是很過分,不過難得的聽到這個笨蛋剖白心聲,他會捧場聽完的。
蕭鷂沒聽到舒清風的響應,以為他在為自己的坦白而不快,見顯示器的餘額不多了,急忙又投進幾枚硬幣,繼續說:「說分手那天,我告訴自己,也許我並沒有那麼喜歡你,我只是習慣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但習慣這種事,總會隨著環境改變而改變,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習慣了以往的生活……」
『幹!』
舒清風打斷了蕭鷂的話,就一個字,卻說得無比冷硬,第一次聽舒清風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蕭鷂怔住了,猜想舒清風現在心情一定惡劣到了極點,否則以他的個性,不會爆粗口。
可是其實此刻,舒清風正皺著俊秀的眉,看高檔西裝的袖口上剛被淋到的一灘鳥屎,真倒黴,他又沒做虧心事,怎麼出門就遇鳥屎?
一隻手拿著手機,他沒辦法自己擦拭,索性把西裝上衣脫了下來,扔到旁邊的長椅上,覺察到蕭鷂被自己嚇到了,停下說話,他忍不住笑了,調整了一下語氣,說:『我不是在說你,小鳥,繼續。』
「還有……」被問到,蕭鷂認真想了一下,說:「法庭上,你很帥。」
沒有什麼比情人的讚美更令人開心的了,舒清風的嘴角彎的弧度更大,說:『你也是,所以當時我想,如果你真是律師就好了,我就可以在法庭上堂堂正正地贏過你。』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舒律師你太自大了,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