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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他也很後悔那樣對我哥,請你不要再指責他了。」
「我沒指責,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知道蕭鷂的大學生活是怎麼過的嗎?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學業和打工上,外公給他退休金,他轉手就存了起來,他說那是外公的棺材本,不可以動,可是那時候,你們一家人在國外舒舒服服享受人生。蕭先生,你除了給了他生命外,還盡過什麼責任?他現在過得很好,所以你後悔當初的決絕,那換個角度,如果他現在墮落放縱,吸毒賣淫殺人的話,你還會後悔嗎?你是不是會得意洋洋地說,這是你早就預料的結果?我說這些不是要博取同情,或讓你心存內疚,我只是要告訴你,沒有你,他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你才是最可有可無的那個!」
蕭母的哭泣聲更重,她努力剋制著,卻反而更讓人感受到那份壓抑,蕭隼也一臉震驚地看舒清風,他知道大哥被趕出門,一定很難過,但總覺得有外公關照,不會過得太辛苦,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真不敢想如果被趕出家門的是自己,自己是否也可以這樣堅強地活下來。
該說的都說了,舒清風覺得出了口氣,蕭敬仁一直沒說話,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在懊悔,不過這與他無關,站起來,做最後總結:「所以,你親手扔掉的東西,就不要再試圖撿回來了,後悔是所有感情中最廉價也是最沒意義的,已經過去的事情,不會因為你的後悔而改變,它除了讓大家都不開心外,什麼作用都起不到!」
舒清風說完,轉身離開,剛出餐廳,就聽到有腳步聲追了過來,是蕭隼,在追上他後又怯怯地剎住腳步,可能剛才舒清風的話對他的震撼很大,他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氣焰,小聲囁嚅說:「其實,我爸只是想靠近一點點看看大哥,沒想要打擾到你們的生活。」
就算男人真有醒悟到他曾經的過錯,那又能證明什麼呢?而且他們對外人的想法也不感興趣,不過舒清風沒去打擊蕭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請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哥。」見舒清風要走,蕭隼急忙又叫住他,解釋說:「我不想大哥討厭我們。」
「我不喜歡騙人,尤其是這種顯然易見的謊言。」
聽舒清風這樣說,蕭隼肩膀耷拉下來,苦著臉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舒清風知道他的擔憂,說:「蕭鷂會怎麼想我不知道,但至少他不會討厭你。」
蕭隼的頭立刻抬了起來,眼睛亮亮的盯住他,像是問——真的嗎?
「我想,他不是個喜歡遷怒的人,尤其是對自己唯一的弟弟。」
「謝謝你!」少年對這個回答很滿意,說完後,生怕他誤會什麼,立刻又說:「請放心,我不會因為大哥的性向而瞧不起他的!」
你算那根蔥,誰理你瞧不瞧得起啊。
蕭隼不知道舒清風的內心吐槽,道謝後,很高興地跑回去,看著他的背影,舒清風笑了笑,他發現比起蕭敬仁,蕭隼的個性明顯可愛多了,不過他似乎對蕭鷂的依戀性很大,還好這對兄弟沒一直住一起,否則這麼戀兄的傢伙,一定是個超級礙事的大燈泡。
舒清風回到船長室,蕭鷂已經回來了,正在擺放船乘送來的早點,看到他,問:「你去哪裡晨跑了?監控器裡都找不到你。」
那是當然,監控器又不是萬能的,這麼大的客船,不可能處處都安有監控裝置,之前蕭鷂可以追蹤到他,是因為他的默許,不過剛才他有特意選擇角度,他可不希望新年裡蕭鷂為這種事不開心。
他在座位上坐下,蕭鷂把碗筷遞過來,看看他的臉色,問:「出了什麼事?你好像不太開心?」
舒清風有點討厭鳥類動物的直覺了,蕭鷂大部分時候都很遲鈍,偏偏偶爾會靈感突發,雖然從另種意義上說,這也是蕭鷂關心他的一種表現。
「我剛給別人上了堂思想教育課,心情不太好。」
「你教育別人,怎麼會搞得自己心情不好?這一點不像你。」
蕭鷂在舒清風對面坐下,吃著飯隨口說,完全沒想到舒清風心情不好是與自己有關,舒清風笑了笑,嘆道:「可能我離真相太近,不小心也掉進去了。」
蕭鷂說得對,他的確不是個會因為別人的愚蠢而讓自己生悶氣的人,但世事無絕對,如果事關蕭鷂,他就很難保持冷靜悠閒的態度,因為他太在意這個人,在意到哪怕蕭家對蕭鷂的傷害早已是久遠的既定事實,他還是無法原諒。
他一直認為自家老頭子是個冷漠又古板的傢伙,見到蕭敬仁後才發現,他父親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平時很自以為是,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