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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下,讓他起身,見他滿面驚恐之色,我揮手讓他退下小順子走後,我茫茫然的想了
半晌,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的
又默默坐了會,心裡依舊亂糟糟的於是,起身走到桌前,鋪開紙張,慢慢的開始研磨
執起筆,不由自主的隨手寫著‘呂留良’、‘呂四娘’,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自曾靜案一出,‘呂四娘’這三個字就如刺在了我的心頭,時不時的就令我驚恐萬分的
寫了許久,背後一陣風吹來我心中一喜,轉過身子,見十三臉上掛著笑已走了過來,他瞅了眼桌上的字,微怔了一下,隨即正容道:“我已經調查過了呂府中人,沒有你說的這個人
”
我鬆了口氣,但心中還有一些不放心,追問道:“是所有的人,包括不在呂府居住,但仍是呂府的人”十三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蹙著眉頭盯著我道:“確實沒有你說的這個人,她到
底是誰,你怎麼認識的她”。
我笑笑不吭聲,十三默看我一陣後搖搖頭,也不說話,喝起茶來半晌後,他睨了眼我道:“呂留良的七個兒子,沒有女兒,七個兒子之中,除了大兒子一家先後死了,其餘六個兒子都
在,所生子女也都在,沒有你所說的呂四娘
我點點頭,對他笑笑,十三仍然喝著茶水,好像很渴的樣子我笑問他:“說話說多了吧?”他點點頭,又灌下一口,才嘆道:“我大清雖非漢人,但自入關,民眾的日子過得比崇禎年
間可是好多了,我們滿人怎麼就不是正統了
我聽得一怔,十三這些年已穩重了許多,很少能聽到他這麼發牢騷,想是這陣子為此事確實有些心力憔悴
我沉吟一會,淺笑著道:“老百姓只要過上好日子,才不會管滿人或是漢人誰做皇上,有這種想法的人,也只是一部分前明的一些士大夫,這些人都以氣節相標榜,私撰一些懷念前明的
詩文集,並在這些人手中流傳,也成不了什麼事
十三兩手按按鬢角,後抬頭輕笑道:“忙暈了,居然在你面前發了牢騷”我笑笑,在心中猶豫許久,還是開口問:“事隔幾年,為什麼又說起了查嗣庭、汪景祺兩人?”十三眉梢一揚
,扭過頭盯著我問:“你也聽說了”我點點頭,看著他不吭聲的
他輕輕一嘆,端起茶壺為我倒一杯茶,我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喝,他放下茶壺,靠在椅背上道:“當年查嗣庭是隆科多舉薦,而汪景祺是年羹堯的幕客,這兩人又都是浙江人,設立了
浙江整俗使後,許多士子們都說是皇兄是為了打擊隆、年兩人而遷怒於浙江一省人本來這事已經過去了,可自設湖南整俗使,這股流言又傳了起來,另外,曾靜的誹謗之詞是什麼,你心中
也是有數的,其實曾靜的本意並不是‘夷夏之防’,他真正的用意是對皇兄的嗣位、對待諸王態度、嚴懲年隆朋黨表示不滿”
我心中震動,原來自己所知道的僅僅是一點皮毛,自己並沒有看到問題的實質在心中苦笑一番,難怪胤禛這些日子面色總是在不經意之間隱隱透著恨意,曾靜指的每一樣都是他的痛處
怔怔的出了會神,抬起頭,卻見十三眉宇微蹙看著我,見我回神,他微笑著道:“這事以後不要再問了,好好的養身子,趕快為弘瀚添個弟郎才是正事”我臉一熱,笑罵道:“你只要
操著綠蕪的心就好了,莫要管人家的閒事
十三笑著瞟我一眼,笑容甫落,臉上即現出一絲無奈神色,苦笑著道:“自承歡回府,雖說也時常去陪綠蕪,可這丫頭不知為何,好像一下子長成大人了一樣,在綠蕪面前禮節十足、儼
如別家的小姐進了我家的府門一樣
我心中難受,低頭默了一會,抬頭看了眼十三道:“過幾日讓承歡來一趟”十三嘆道:“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承歡最聽你的話,由你來給她說,她也許會理解綠蕪的良苦用心的”
我點點頭,心裡突地想起一事,在心裡細細琢磨一番,方盯著他開口問道:“國庫的銀錢可否充盈?”他一怔,凝神望著我,半晌沒有出聲,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幾晃,笑著道:“我臉
上長花了”。
十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嘴角逸出一絲笑,笑著問我:“問這做什麼?”我笑著撇撇嘴:“我不會用國庫的銀錢,你不用這副表情,我是想送你幾十萬兩銀子,看你有沒有地方放
”
聞言,他一頓,杯子裡的水灑了少許出來,落於他的袍角,我笑著遞給他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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