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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苦著臉。”他
抿唇輕笑一下。
太醫把完脈,說危險已過,要我臥床靜養,傷口就會慢慢癒合。待太醫退下,他坐在床邊緊握著我的手,我驀地想起那日的事,身子一抖,他忙摁住我,道:“不要動,莫要把傷口再撕
裂。”
我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是誰?”
他面上一冷,恨聲道:“行刺之人被活捉後已咬舌自盡,目前還不清楚是誰指使,這件事你不要再問。”
剛才身子一動,傷口鑽心地疼,我咬牙默默忍著,他眸中一黯,擔憂地問:“很疼?”
我輕搖頭,道:“不會是他們,他們不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他盯著我的眼睛,柔聲道:“我說過,並不想傷他們的性命。你好好養身子吧,事情自會查清的。”
臥床養傷的這幾日,我每天都會想這件事,思緒一直在肯定與否定之間徘徊。不知是因為躺著不運動,還是想得太多,幾天下來竟覺得比以前應值還累。
《步步驚心》 第二部分 《步步驚心》 第八章(5)
胤禛除了早朝,餘下的時間都來陪我。雖然如此,但我心仍有疑慮,十三居然一次都沒來,待胤禛不在,我問了身邊的人,她們不是支支吾吾,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胤禛端著藥坐在床邊,溫言勸道:“為何跟身子過不去?”
我心中煩躁,執拗地不言語,他嘆口氣,道:“十三馬上就會來看你。”
我道:“他來了,我自會喝藥。”
他眸中蘊著憐惜,微怒道:“為了他們,你竟不顧及自個兒的身子!”將藥碗放於床邊的小几上,他甩袖而去。
日落月升,月沒日出,我默默躺在床上,腹部隱隱作痛。已幾日未喝藥,傷口的疼痛慢慢地加重了。
門被推開,十三風塵僕僕站在床前,眉頭微蹙,端起藥遞過來,我忍痛直起身子喝下去。十三接過,將碗放在几上。
我道:“九爺走了?”
十三一愣,疑惑地道:“你如何得知?”
我苦苦一笑,喃喃道:“他還是殺了他們。”
十三道:“皇兄並不想殺他們,你被刺,已查清確實是他們安插在宮中的太監動的手。”
見我面露懷疑神色,十三續道:“這次事件已經查清,確是九哥安插在宮中的太監。皇兄已許諾你,不傷他們性命,所以只是下令嚴加看管,至於餘下的事,是我自己的主張,把當年你
讓巧慧交給我的藥給了九哥。”
我苦笑道:“此事只是他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十三隨手拉過錦凳,蹙眉道:“你為何還是看不開?對於八哥來說,四哥一繼位,他的生命也就毫無意義,他仍活在世間,只因弘旺還牽絆著他。”他頓了一頓,“其實我沒有預料到八
哥這次會入宮,以他的性子,他不會去。”
我面色微變,不言語。十三搖頭道:“皇兄從不受他人左右,卻心心念念惦記著曾答應過你的事,這本不是他的作風。若曦,你這麼難為他,是在逼他,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眼前受傷
,卻無能為力,他內心的苦楚是我們無法體會到的。”
我心中一震,閉目靜思,心中有些苦澀。
每次遇事我只是一味責怪他,卻絲毫沒考慮他的感受。或許他也極度矛盾,也需要可以發洩的地方,也想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我心中忽生自責,急切地盼望他能出現在自己眼前,可天
不遂人願,自那日後,他居然一次都沒來。
天氣漸涼,我慢慢向前移著步子,一陣風拂過,滿地落葉如浪花般湧來,皺巴巴,枯黃黃,煞是難看。
我緩步前行,腳下的落葉發出“吱吱”的響聲,側耳聆聽,似是生命逝去的聲音。想到這兒,我的心莫名一顫,不知是傷口痛,還是心口痛,總之很痛,我遂停步捂住胸口。
忽聽前方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我抬頭一看,啞然失笑,真的如此掛念嗎?只是隨興而行,也能下意識地來到通往勤政殿的必經之路上。
迎面而來的應該是散朝的大臣,都三五成群小聲地談論著,眾口一詞,句句都與“阿其那”、“塞思黑”的千般罪行有關。我心中難受,轉身往回走。
“曉文。”忽聽到十三的叫聲,剛停步,十三已走過來,壓著嗓子道,“你身子還沒康復,如果找皇兄可以在住處等,這麼走來走去,怕是對傷口不好。”
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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