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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人已殺了,又待怎樣?”
何惕守道:“我本來也挺愛濫殺好人的,自從拜了袁承志
這個小師父之後,他說了一大堆囉裡囉唆的華山派門規,說
甚麼千萬不可濫殺無辜。可是我瞧孫姊姊胡亂殺人,不也半
點沒事麼?我這可有點胡塗了。待我見過小孩子師父,請他
示下吧。”
劉培生道:“袁師叔他們正忙著,怕沒空。”梅劍和道:
“師父呢?”劉培生道:“師父、師孃、師伯、師叔四位,還有
木桑老道長,正在商量救治那個姑娘。”馮難敵道:“既然這
樣,先把這人捆起來,待會兒再向師父、師叔請示。”馮不破、
馮不摧齊聲答應,上前就要拿人。
何惕守見這一干人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她是獨霸一方、
做慣了教主的,這如何忍得?笑吟吟道:“要縛人嗎?我這裡
有繩子!”提起一束軟紅蛛索,伸出手去。馮不摧橫她一眼道:
“誰要你的!”徑自走向洪勝海身邊。
兩兄弟剛要動手,忽聽身旁噗哧一笑,腳上同時一緊,身
子突然臨空而起,猶如騰雲駕霧般直飛出去。兩人嚇得魂飛
天外,身在半空,恍惚聽得何惕守嬌媚的聲音笑道:“啊喲,
對不住啦!快使‘鯉魚翻身’!”馮不破依言一招“鯉魚翻
身”,雙腳落地,怔怔的站著。馮不摧年幼倔強,偏不依言,
想使一招“飛瀑流泉”,斜刺裡躍出去站住,露個姿勢美妙的
身段,哪知下墮之勢快捷異常,腰間剛使出力量,已然騰的
一聲,坐在地下,不由得又羞又疼,一張臉直紅到了脖子裡
去。
馮難敵見愛子受欺,心中大怒,喝道:“你這妖女,先前
自稱是本門弟子,我們還信了你三分。可是你這手下賤功夫,
怎會是本門中的?你過來!”他不暇解開衣釦,左手在衣襟上
一拉,噗噗噗數聲,一排衣釦登時扯斷,一件長衣甩了下來,
露出青布緊身衣褲,神態威壯,猶如一座鐵塔。
何惕守笑道:“您這位師兄要跟小妹過幾招,是不是?那
好呀,同門師兄妹比劃比劃,倒也不錯,且看我那小孩子師
父教的玩藝兒成不成。咱們打甚麼賭啊?”
馮難敵雖見她剛才出手迅捷,但自恃深得師門絕藝真傳,
威鎮西涼,哪把這少女放在心上,但見她一副嬌怯怯的模樣,
怒氣漸息,善念頓生,朗聲道:“我們這些人還好說話,待會
歸二孃出來,她嫉惡如仇,見了你這種妖人一定放不過。還
是快快走吧!”何惕守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小孩子師父,憑
甚麼叫我走?”
馮不摧剛才胡里胡塗連摔兩交,羞恨難當,和哥哥一使
眼色,叫道:“咱們來真的,別使詭計弄鬼!”兩兄弟各舉鐵
鞭,又撲上來。何惕守笑道:“好,我就站著不動,也不還手,
怎麼樣?”把軟紅蛛索往腰間一纏,雙手攏在袖裡。
馮氏兄弟雙鞭齊下,見她不閃不避,鐵鞭將及她頂門時,
不約而同的倏地收回。兩人幼受庭訓,雖然年少鹵莽,卻從
來不敢無故傷人。馮不摧道:“快取兵刃出來!”
何惕守道:“我是你哥兒倆的師姑,跟你們怎能動兵刃?
你們要商量於我,這就上罷!只要我有一隻腳挪動半步,或
者我的手伸出了袖子,都算我輸了,好不好呢?”馮不破道:
“我兄弟失手傷你,那可怨怪不得!”何惕守笑道:“進招吧,
小夥子囉裡囉唆的不爽快。”馮不破臉上一紅,一鞭“敬德卸
甲”,斜砸下來,何惕守身子微側,鐵鞭砸空。馮不摧恨她摔
了自己一交,更是使足全力,鐵鞭向她肩頭掃去,哪知鞭梢
剛到,對手早已避過。何惕守雙足牢牢釘在地上,身子卻東
側西避,在鐵鞭影裡猶如花枝亂顫。馮氏兄弟雙鞭越使越急,
何惕守仍然嬉笑自若,雙鞭始終打不到她衣襟一角。
華山派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個女子是何路道,她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