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13(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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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13
陳山晚帶在身上的葉子其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玫瑰花葉挨著陳山晚,就能夠沾染上陳山晚的氣息。
鬱睢彎腰將其撿起,迫不及待地壓在鼻下深嗅。
屬於陳山晚的氣息瞬間就包裹住了“他”。
“他”不受控制地發出饜足地喟嘆。
不是“他”故作姿態,而是“他”確確實實骨髓都因為這一片小小的、沾染了陳山晚氣息的葉子而舒坦了。
陳山晚對於“他”來說既是毒藥也是解藥。
可以讓“他”深陷其中,明知沉淪卻仍舊不願清醒;也可以撫平“他”的一切躁鬱與對這個世界的惡意。
只要陳山晚願意留在“他”身邊……“他”是可以忘卻那些人類對他做的所有惡事的。
“他”願意選擇成“神”。
但是。
鬱睢捻著葉子的手指力道微微加重,那雙本來淪陷得失神的眼眸閃過冷光。
“他”的視線變得凌厲起來,渾身的氣壓都開始降低,屋內原本跟含羞草似纏繞忸怩的荊棘都在一瞬繃直,尖刺張牙舞爪地亮著。
鬱睢蒼白的面容與幽黑的眼眸配上陰森的荊棘,顯得暴虐冷漠。
這片葉子上還帶著很淡的,會讓“他”作嘔的臭味。
這使“他”想起了一些如同下水道的臭老鼠一樣噁心的人。
他們玷汙了這片葉子。
他們接觸了陳山晚。
……“他”要殺了他們。
鬱睢冷冷地想。
“他”果然還是該把他們的骨頭一寸寸敲碎了。
“…讓我看看。”鬱睢捻著這片黝黑的玫瑰花葉,聲音冷澀,呢喃著:“究竟是哪隻老鼠敢髒了我家阿晚的眼睛。”
.
陳山晚今天一整天都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但具體是什麼,又因為忘了,他實在是無法回憶起來。
下午的時候送菜的人來了,生鮮盒子被放在了院子裡,陳山晚又去搬了進來。
生鮮盒子又大又重,陳山晚眯了眯眼,看著荊棘好像長出來好多,已經變得特別不好走的花叢小道,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長出來的荊棘,又不免在心裡納悶。
這些荊棘怎麼長得這麼快?喻心不是也說過會有人來打理…怎麼沒見到修剪?
陳山晚想著,走了神,腳踝到底還是不慎被荊棘上的尖刺劃了一下。
他輕嘶了聲,低頭看去,沒見著血,就看到一道淺淺的痕跡,於是也沒當回事。
他穿過了玫瑰叢,因為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看見,劃過他腳踝、把滲出的血液瞬間吸收的荊棘如同蛇一般遊動了一下,縮回玫瑰叢中時,又被周圍的荊棘瘋了似的纏繞上。
那些荊棘將其狠狠碾碎成渣,卻連一絲一毫都不願意落在泥土上,全部盡數被它們自己絞緊,蹭在“身上”以此止癢,卻喚起更多的焦渴。
陳山晚對這一切都無知無覺,他某些感官好似分外遲鈍,甚至被遮蔽了一樣。
把菜放進冰箱裡後,陳山晚拿著手機上樓,發現福利院的群裡有點熱鬧。
是院裡又來了個新的女孩子,暱稱叫“樂樂”。
這個叫樂樂的小女孩家中遭遇了變故,她目睹了自己爸爸媽媽和弟弟的死亡後,就變成了不會說話的痴傻模樣。
樂樂家是做生意的,有點錢,本來一開始她家親戚是願意收養她的,但在聽說她家還破產了,連唯一的別墅都抵押給了法院拍賣後,就不願意接手她這個麻煩了。
加上樂樂的情況又這樣…最終為了她不會寄人籬下以後活得更加艱難,她還是被送到了福利院來。
福利院有不少這樣的孩子,所以福利院也有心理醫生,每週都還會有公立醫院的精神科醫生來這邊免費會診。
現在群裡是在討論如何照顧樂樂。
看見這些訊息,陳山晚渾渾噩噩的大腦倏地清明瞭些。
他捏著手機,對這棟別墅,對鬱睢的不捨淡化了大半。
陳山晚在想等這份工作結束,他要回福利院幫手。
到時候再買點蛋糕和玩具回去,孩子們肯定很喜歡。
陳山晚彎起眼。
再給院長媽媽買雙新的球鞋。
他幾乎瞬間就將鬱睢拋到了腦後,而感知到他心臟不是為自己跳動的鬱睢按著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