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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陡地睜開眼看著她,楚蒂見到那雙熟悉的瞳孔,古月誠是個很有天分的畫家,他完全呈現出了它的孤傲。似乎確定她不會對它帶來威脅,它重新閉上眼繼續睡。
她對付過比它更難纏的動物,知道它不會對她造成問題,但縱使是如此,她還是很高興不用麻醉它。
“副總,起床了。”楚蒂把衣服放到一邊俯身拍拍他的臉,試圖叫醒他。
在睡夢中又聽見她的聲音,古月誠全身繃緊,該死的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肯放棄?他還以為他已經喝得夠多了,足夠讓他醉死過去。
“起床了。”
他受夠了,顯然那些酒還是不夠多。
古月誠突然伸手抓住幻想中的人影,痛苦的低吼:“別來打擾我!你為什麼不肯放棄!該死的,別鑽到我的腦中哭泣!滾啊!滾出去!”
楚蒂驚恐的看著突然跳起來,粗魯的抓著她搖晃咆哮的男人。他雙眼佈滿血絲,下巴有著新生的胡碴,整張臉因挫敗而憤怒的扭曲;她完全忘了該如何反應。
老天!他抓到她了!他憤怒的腦袋感覺到手中真實的觸覺,他眼前有個女人正用一雙美麗卻驚恐的眼睛看著他,下一秒,他眯起雙眼將她整個人拉貼向自己。
是真的,他眼前有個女人,他能感覺到她溫暖的胸部貼在他身上,她因害怕而急促的呼吸吐在他的臉上,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
楚蒂終於回覆知覺,她掙扎著向後退。
古月誠發現她的意圖,立即加重雙手的力道,英俊的臉上露出野蠻的微笑,“不,你別想,這次你別想再跑去躲起來。”說完,他低頭攫住她的唇,報復似的索取他想要的。
她完全陷落了,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回應著他,直到他的手不知何時解開了她的上衣,罩上她的右胸,這才拉回了她的理智。不行,她不能讓他這麼做!
楚蒂驚慌的想推開他,但他力氣太大了,當他將她壓在身下時,她知道再不脫身就完了。情急之下,她用了尾戒上的麻醉針。
他沒有停下來!這怎麼可能?那藥量足以迷昏一頭獅子的,但他箝制住她的力氣絲毫沒有放鬆,接著他親吻她的脖子,另一手愛撫著她。
楚蒂驚慌失措,就在她決定再補他一針時,他終於有了點反應。
古月誠吃力的抬起身子,眼前的女人逐漸模糊起來,他甩甩頭想清醒點,但那睡意依然猛烈地襲來。
“該死,我不會再讓你不見的。”他咬牙詛咒。
楚蒂卻看見他目光開始渙散。
“我會找到你的,我發誓,我一定會……找到……你……”終於抵不過麻醉藥的藥力,他說完威脅便倒在她身上。楚蒂望著天花板喘氣,腦海全是他氣憤的威脅,她知道他醉了沒完全清醒過來,所以她還是安全的:暫時是。
過了好半天她才有力氣推開他坐起來,卻發現他右手仍抓著她的手腕,她用力將他的手指扳開,手腕已被他捏出瘀青。
這個蠢男人!她瞪著床上昏睡過去的人,現在好了,他這一睡非得睡上好幾小時不可。
她深吸口氣後,拿起床頭的電話通知羅芸,請她叫古傑親自去招呼那些日本客戶。“為什麼?”羅芸在電話另一頭問。“他喝醉了,這房子有幾十個酒瓶,每一瓶都是空的。”楚蒂厭惡的瞪著到處都是的空瓶子。“他說過他睡不好,我不曉得有這麼嚴重。”
“睡不好?”
“他被‘某個’女人的聲音干擾著,據說從清醒後就是這樣了。”她們倆都知道那女人是誰。
“你沒說過。”楚蒂拿著電話,咬著下唇,懊惱的瞪著前方的白牆。
“你沒問。如果心有愧疚,何不告訴他真相。”或許是旁觀者清,羅芸知道不管楚蒂嘴上如何說,她心仍愛著他,她不想讓好友情路走得像自己一樣漫長坎坷,所以才會開口欲點醒她。“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愧疚,還是沒有愛上他?”羅芸咄咄逼人的追問。
“我愛的是傑克!而他永遠消失了!”楚蒂抗拒似的繃緊身體。
“他就是傑克!”
“他不是……”她既憤怒又沮喪,因為知道羅芸說的是實話。
“也許你該給他一個機會,告訴他真相。”
“不要!”楚蒂猛地打了個冷顫,害怕地緊抓著話筒,“答應我你不會告訴他!”
“你在怕什麼?他不會因為知道真相就變成另一個人。他是救了你而捱了一槍,但他現在人健健康康的,既沒瘸也沒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