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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怪我！”他整個人突然間變得好似癲狂了，死死地抱著自己的頭，難過地喃喃自語著。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猛獸，是那樣的孤獨和哀傷。

趙子慕默默地看著他，也不言語，只是目光清冷而帶著幾分淡淡的責怪。

第二百一十五章　劫獄？

“都怪我，明明柳兒之前來找我一起去的。要是……要是我和她一起去了，那麼她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元歷痛苦地抱著頭低語著，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哭腔，且滿含著愧疚。

已經料到了這一切的趙子慕只是冷冷地別開了臉，也不願意再去看他一眼，更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去勸慰他。

確實，這一切發生得都讓人意想不到，不能夠全怪他。但是，她還暫時做不到原諒。

倒是管家，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看著元歷如此，只是長嘆了一口氣，連忙試圖小心翼翼地上前勸道，“元侍衛，你先冷靜冷靜吧。畢竟，你現在這樣自責也於事無補啊。”

“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發瘋似的元歷突然間死死地握住了佩劍，猩紅著雙眸就要衝出去。

眉心緊蹙的趙子慕心中急呼不好，生怕他做出了什麼傻事，向前傾了傾身子正欲高喊出聲制止他。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從外面回來的秦晟已然一招制服了失去了理智的元歷。

元歷拼命地掙扎著，定定地看著秦晟的寒眸，不管不顧地怒吼著，“主子，放開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要去把柳兒從大理寺救出來！”

愧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似乎馬上就要把他淹沒了。他當真是連半刻都不想要再等了。光是想想柳兒可能在大理寺裡面受到的折磨，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

“你冷靜點！”秦晟怒極，咬牙怒吼著。他的手中暗暗運了些內力，一使勁兒就把元歷往一旁摔去。

元歷身形不穩，差一點兒就要栽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他看向秦晟的眸子中卻依舊滿含著決絕。

“像你這種莽夫的做法對於救出柳兒根本沒有用。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夠替柳兒洗清冤屈吧。”秦晟橫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出聲提醒，“相信本太子，你要是像現在這個樣子衝過去，你不但救不了柳兒，連你自己的性命都還賠進去。”

“啊！”元歷何嘗不知道這些都是事實？只是，越發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簡直無用至極，他的內心深處好似都要崩潰了。

他揚起拳頭，發洩似的朝著一旁的一棵大腿粗的樹木就砸了過去。

霎時，樹木抖了抖軀幹，無數的綠葉慢悠悠地從樹枝上飄零。

也快要出月子了，著實擔心得緊的趙子慕哪裡還能夠在床上躺下去？她換上了厚厚的衣裳和繡鞋，披著披風便由小丫鬟扶著走出了房間。

眼睜睜地看著元歷發瘋，趙子慕撇了撇唇，冷冰冰道，“柳兒出事，雖不能夠全怪你。但是，本宮也不想原諒你。你記著，柳兒活著一日，你便得活著。柳兒若是去了，本宮自會成全你的。”

出了心頭的氣，聽了這一番話的元歷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轉身，木訥地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站在了趙子慕正對面的秦晟見她心意已決，怕也是攔不住了，只是暗自長嘆了一口氣，由著她去了。

“你派去的人回來說柳兒殺人案其中的來龍去脈了嗎？”

趙子慕定定地看著秦晟，眸子中波瀾無驚。

突然間，遠處起風了。“呼”一聲，地上的落葉便被猛地吹起，不停地在空中飛舞著、旋轉著，像是在起著生命之中的最後一支絢爛的舞蹈。

“起風了，進屋說吧。”秦晟的眉心不由地蹙起，低聲道。

話畢，他也不等趙子慕答話，自顧自地走進了屋子。

趙子慕也懶得和他爭執，快步跟了進去。

剛進屋子，秦晟便在高座隨意坐下，蹙眉道，“柳兒是在臨安街的一處民宅，也就是內務院管事劉叔的家裡面被發現殺人的。那時，她是衣衫不整地衝出屋子的，想必那個死者便是採花盜，想要對她欲行不軌。她反抗，失手把人給打死了。”

聽完了這個經過，趙子慕的心不由地揪了起來。她抿了抿略顯慘白的唇瓣，定定地看著秦晟，中氣十足道，“這是屬於正當防衛，柳兒理應被判無罪的。”

秦晟漠然地搖了搖頭，冷冷道，“依照我朝法律，因為柳兒未被人真正的玷汙，所以，不應該殺人。她既然失手殺人了，應當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