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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慕長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便也就由著他去了,“買那些說書的嘴,花費可是不小的,你得有心理準備。若是不夠,儘管可以來找本宮。”
“謝太子妃娘娘。”元歷恭恭敬敬地服了服,旋即感激涕零地退下了。
一連數日過去了,在趙子慕和秦晟的努力之下,柳兒在大理寺監獄裡面的日子也算是勉強過得下去。
而民間,因為說書先生們繪聲繪色的形容,柳兒悲慘的經歷已經人人耳熟能詳了,個個都是對她表示了無限的同情的。
在秦晟有意的暗示之下,甚至連一些鄉紳,讀書人也開始紛紛同情起了不幸的柳兒。
一時之間,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連在深宮之中的皇上也有所耳聞,特地讓大理寺提前開案審理。
當然,依著當朝的法律,柳兒殺了人,自然是被判處了死罪。就在通告張貼在城牆上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百姓、士子就像是瘋了一般,自發地站到了大理寺的門口,紛紛要求判柳兒無罪。
這麼一件小事引起了這麼大的騷動,未免讓在深宮之中的皇上心生納罕。
威嚴、肅穆的御書房內,連端茶送水的小宮女們也察覺到了今天的氣氛不大對勁兒,個個低著頭,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了。
至於底下站著的秦晟、秦謙,還有幾位上了年紀的大臣,也皆低著頭,沉默無言,靜候著皇上的吩咐。
“啪”一聲,重重地將一份奏摺扔到了黃花梨的書桌上,皇上陰沉著臉,憤怒地看向了大理寺卿,寒聲質問,“你們大理寺是怎麼辦事的?不過是這麼小的一個案子,竟然還鬧出了這麼大的民憤?”
大理寺卿連忙慘白著臉色跪倒在地,膽戰心驚道,“皇上,臣都是按照我朝律例判的。臣……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皇上的臉色越發黑了幾分,抄起書桌上的奏摺朝著大理寺卿就狠狠地摔了下去,“你跟朕說不知道?你白拿朝廷的俸祿了?連這麼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大理寺卿被嚇得一愣一愣的,連後背的衣裳都溼透了。他支支吾吾著,也著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夠拼命地磕頭認罪,“臣知罪,臣該死!”
“行了!”皇上深邃的眸子中流露出了些許厭惡之色,不耐煩地出聲打斷了他,冷冷問著在場的其餘人,“對於這件事情,你們有什麼看法嗎?”
秦晟的心腹,禮部的柳侍郎猶豫了片刻後出列,“回陛下,臣進宮之時,見大理寺門口圍了那麼多的百姓、士子,特地下車詢問了一番。他們在那兒站著,只是覺得判處犯人柳兒不公。畢竟,柳兒只是因為自衛,所以才失手將採花盜打死的,不應該被判得那麼嚴重。”
這擺明了是要打自己大理寺的臉,大理寺卿哪裡能夠忍得下這一口惡氣?他拱了拱手,連忙疾聲辯解道,“啟稟陛下,按照我朝律例的第一百二十條,只要是殺了人,那就必須得處以死罪。所以,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犯人柳兒既然殺人了,那麼就應當判處死罪,這是再公正不過的了。”
“可是,陛下,犯人柳兒若非出手,她便無法保住貞潔。她失手殺人,那是情有可原的啊!”
柳侍郎也同樣跪倒在了地上,言辭懇切地陳述著。
大理寺卿寸步不讓,連忙嗆聲道,“啟稟陛下,我朝既然制訂了律例,那便是一切的準則,必須按照律例來處理啊。否則,國將不國啊!”
柳侍郎也是擺明了要死磕到底的,冷冷地睥睨了大理寺卿一眼,譏諷地道,“法理之外,無外乎人情。難道,陳大人你就要如此的墨守成規,以致於不顧百姓們的聲音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陛下!”
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著,看起來似乎都很有道理,皇上聽得頭都大了。
著實煩透了,皇上陰沉著臉,冷冰冰地出聲喝住了他們二人,“好了好了,別吵了。太子,你來說說你的看法吧。”
秦晟拱了拱手,面無表情地冷冷道,“父皇,兒臣覺得柳侍郎所言極是。為高位者,自當為百姓謀福利。既然這既定的法令百姓們覺得不妥,那麼便應該著人前去看一看,修訂一下。”
“太子所言極是。”聽了這一番話,皇上也深覺有理,便一邊捋著鬍子,一邊點頭道。
向來不願眼睜睜地看著秦晟在皇上面前得臉的秦謙晦暗地垂首,腦子裡面則是在不停地盤算著該如何和他唱對臺戲。
突然間,他的腦海裡面靈光一閃,褐色的眸子中多了一絲精明之色。
“父皇。”皇上正欲開口說什麼之時,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