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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說真的，拋繡球招親鬧成了這麼一出鬧劇，要是我，我也受不了了，也跳樓了。”

……

稍稍緩過了神兒之後的圍觀群眾再一次議論紛紛，但是，大多數還是惋惜的。

坐在了酒樓之中，原本洋洋得意地喝著小酒兒的劉員外，正欲開口和身邊的人吹噓些什麼，突然間小二慌里慌張地跑到了他的面前，急急地打斷了他，“劉員外，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劉員外不悅地橫了小二一眼，寒聲指責道，“什麼不好了？今個兒爺我高興，你少來觸爺的眉頭！”

“劉員外，這……”小二急得臉漲得通紅，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幾乎是結結巴巴地繼續說道，“劉小姐……她……她出事兒了！”

“她怎麼了？”一聽說這話，劉員外拿著筷子的手一抖，而筷子也更是“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兒。

小二有些惶惶地看著劉員外，猶豫了片刻後，急聲說道，“劉員外，劉小姐她……她剛剛從二樓跳下去了。現在……現在她還倒在了血泊之中呢。”

“什麼？”劉員外大驚失色，老臉兒更是在一瞬間變得極為慘白。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因為行動猛地過於激烈，氣血上頭，不由地感到頭暈目眩。

他的身形晃了晃，眼看著就要載到在地，還好店小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擔憂地詢問道，“您沒事兒吧？劉老爺。”

“快，扶我去……。去……”情急之下，劉員外只覺得自己胸悶至極，喉嚨口似乎還嗆著一口鮮血，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店小二也不傻，怎麼可能不明白劉員外的意思呢？聞言，他趕忙弓著腰，小心翼翼地扶著劉員外往外面走著，“劉員外，您可千萬要小心著點兒啊。”

心急如火，劉員外自然是走得極快的。不過是須臾，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門口。

一看到門口圍了那麼多人，心裡面已經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的劉員外，猛地放開了店小二扶著自己的手，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待跌跌撞撞地衝到了那兒，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躺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身形猛地一晃，朝著地上便要重重地摔下去。

還好一旁圍觀的群眾夠多，且雖然說都厭惡他視財如命，往日裡面摳門。但是，現如今也都是同情他老年喪女的，一旁的人也都願意扶他一把的。

“女兒啊，你……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你就這麼走了，讓爹以後一個人怎麼過啊？”劉員外也顧不得面子了，在自己女兒的屍體前，直接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的聲音之中，有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哀傷。

到底是出了人命了，圍觀的人群當中也是有人去報官的。很快，官府的差役便急匆匆地趕來了。

在看到了一地的鮮血和狼藉之後，再看看劉小姐姣好的容顏，差役們的眼底皆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惋惜之色。

“來來來，讓開些！”惋惜歸惋惜，正事兒還是要辦的。差役們嚴厲地讓人群退開，隔離了一個空間出來。

至於仵作，則是極快地走上前，仔細地檢查起了屍體。

劉員外老來痛失唯一的愛女，這會兒正傷心得死去活來的，若非有家丁們扶著，這會兒怕是早已經栽倒在地了。

為首的那個捕快看了他一眼，到底是不忍，便暫時沒有多問，只是走到了仵作的面前，低低地詢問道，“怎麼樣了？”

仵作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抬起頭，沉聲回道，“基本可以確定就像是從樓上摔下來立刻斃命的。”

“嗯。”捕快掃視了一眼屍體，微微頷首，然後對著手下的人吩咐道，“看守住，我上樓看看。”

“是。”差役們拱手，恭恭敬敬地應合著。

走上樓，稍稍檢查了一番，待發現二樓處並未有什麼掙扎的痕跡後，捕快的心裡面也基本上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樓下，沉聲對著圍觀的群眾詢問道，“這劉小姐怎麼會從樓上摔下來的？你們這麼多人在這兒圍觀著，總是有人注意到了的吧？”

大家都怕惹事兒上身，哪裡敢答應？見狀，一個個都退後了一步，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捕快冷冷地橫了一眼眾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一旁的差役吩咐道，“把劉小姐的屍體抬回府衙。還有，把這幾個人也一起帶回去。”

“是。”差役們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然後雷厲風行地辦起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