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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
白玉堂則是抬起頭,開始觀察四周的人。
一般易容的人,破綻往往不在臉上,而是自身的儀態舉止。面容可以改變,但是保持了多年的習慣,一舉一動之間帶出的自身特點,是很難自己控制的。
梁知府有個最大的特點——老頭!
一個人年輕裝老不容易,但是老裝年輕更是難上加難,因為體力方面跟不上。
酒樓裡頭來往的人不少,老者卻就那麼幾個,白玉堂看了一下,幾個老頭都不太像,而年輕人麼,很多……
展昭聽白玉堂沒了動靜,就問,“你在看麼?”
“嗯。”白玉堂點了點頭,問,“味道從哪個方向過去的?”
“哦,應該在我身後。”展昭回答。
“也就是說,是進樓不是出樓……”說到這裡,白玉堂停了下來,因為他一眼看到了角落裡的一桌。那裡坐著個臉上有疤的壯年男子,這人身材魁梧,面容醜陋兇悍,讓人望而生畏。
“貓,我問你,你如果要喬裝改扮怕人看見,是打扮得儘量好看呢,還是難看?
“這還用問?”展昭失笑,“自然是難看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而且樣子嚇人些,別人就不敢盯著多看,百利無一害!”
“沒錯。”白玉堂笑了笑,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那人的舉止。
果然,就見他夾菜吃飯的樣子有一股貴氣,顯見得是不愁吃穿的人,而再看他的背……雖然儘量地挺拔,但還是不自覺地會駝起來一些些……有一股老太。
最後,白玉堂看到了那人的手——是老人的手,而且對於一箇中年漢子來說,那手未免也太瘦了。
想罷,白玉堂挑起嘴角,低聲對展昭說,“貓,找見了。”
展昭聽了雖然高興卻也有些彆扭,就低聲回了他一句,“找見貓了呀?那你這耗子怎麼不跑?”
白玉堂反問了他一句,“你說耗子看到貓跑,是跑去追?還是跑去躲起來?
……
展昭倒是一時愣了下,張張嘴,沒接上話。
白玉堂低笑出聲,“你應該回答……要看那是隻什麼貓,配的什麼耗子。”
展昭聽不出白玉堂是開玩笑呢,還是話裡有話,就也順著他的意思反問,“那什麼耗子看到什麼貓會追?喜歡貓的耗子麼?”
這回輪到白玉堂愣了,盯著展昭看了良久,想要確定他是隨口說,還是暗示什麼。
只是展昭雙眼完全看不出情緒,而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就是嘴角處習慣性地微微翹著,似笑非笑,很討喜。
白玉堂嘆了口氣,想著如何反駁的時候,就見那壯年漢子已經付了飯錢,站起來離去。
展昭就聽白玉堂壓低聲音說,“來了。”
“誰?”展昭眨了眨眼,“貓還是耗子?”
白玉堂用腳尖輕輕蹭了他腳腕子一下,低聲道,“梁知府。”
“哦……”展昭才回過神來,低頭等著。
就在那漢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展昭一挑眉,對白玉堂點頭,“有那味道!”
白玉堂當即喊了一聲,“梁知府。”
果然,那老頭停了一下,然後快步就走,白玉堂微微一笑,將手中杯子擲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人的膝彎上。
“哎呀……”那中年漢子身子一歪,一個趔趄摔到。同時袖中滾出了好幾個金元寶來。
白玉堂一笑,展昭也聽到動靜了,就問,“掉出什麼來了?銀子麼?”
白玉堂沒說話,站起來走到中年人身邊,用筷子輕輕一挑他頭髮,果然被挑起了一個頭套,下面露出本來面目——正是那在逃的梁知府。
他本想渾水摸魚,等風聲沒那麼緊的時候才逃出去,不料到酒樓吃個飯,已經夠小心了,還是被白玉堂和展昭抓了個正著,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偏偏撞上了最近鼻子特別好使的展昭。
於是梁知府被帶回了衙門裡。
他也挺實在,知道大勢已去而且是死罪難饒,因此一五一十什麼都招供了。
原來梁知府高升之後,一直為過去所犯的罪行提醒吊膽。
偶一日,他發現蕖山縣的縣令竟然看得懂那種戲班子間使用的文字,心裡就是一慌,知道要不妙!
果然,那些假乞丐偷走了老班主的的書信,並且被縣令看到了……
如此一來他的罪行敗露。那縣令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想要一心一意徹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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