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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露宿街頭羅!
我說:住旅館不行嗎?
說完自己也後怕,想起從“悅來”客棧出來時間不算很久,這麼一段時間,那個胖老闆又做成幾樁生意了吧!
司馬男說:住旅館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們只有這麼一點錢了。司馬男把一小塊銀子捏在手裡,銀子在月光裡發出銀色的光。男弟說:我們剛才買一個饅頭用了比這塊還大的銀子,要住旅館的話,恐怕要用饅頭大的銀子才行。
也是。賣饅頭的大叔都說了,災荒年,銀子有什麼用,糧食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人只能吃糧食不能吃銀子。真不知道錢能做什麼?
傻子!錢是用來流通的工具。你想,你要吃饅頭可以用錢買,你要吃魚也可以用錢買,如果沒有錢,就只能用東西換。如果你是養魚的,你去買任何東西豈不是都要挑著魚去,你累不累啊?
我說:可是現在去買點東西,不也得挑著銀子去嗎?
司馬男說:這個是個意外,經濟危機,懂嗎?
我說:不懂!我還是覺得錢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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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逃難(4)
司馬男說:問題是現在我們沒錢。有錢就覺不得怪了。
又穿過了兩條街,我奇怪那麼多災民在晚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居然沒有一個人露宿街頭,他們是多麼有辦法解決一般的生活問題。我正想找個地方隨便躺一下算了,司馬男突然“啊”地了一聲,說:我怎麼忘了一個地方!
我問:什麼地方?
司馬男神秘地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其實只是一個土地廟,而且很小。從我們站的角度望去,半彎月亮正懸掛在廟頂的左上方,後面是黑幽幽的一片樹林,一般是這樣的。我感到這種畫面很熟悉,事情像是經歷了一回,我又想不起接下來該發生些什麼。但是我馬上就笑了。對司馬男說:你看,你想到的別人也想到了。
因為此時廟裡燈火通明,橫七豎八地躺了許多人。有人在說笑,有人在呻吟,也有人居然在下棋。
司馬男恨恨地跺著腳,顯然這種情況侮辱到了他英明的決定。我拍拍他的後腦勺安慰說:算了,看來我們得另想辦法。你肯定不願意跟這麼多人共處一室。
司馬男把頭從我的手掌裡甩開,急急朝前走了一段停下,回過頭對我說:為什麼你一點也不著急。我們上午逃出來,到現在沒有找到一件可以穿的衣服,還餓著肚子,晚上又沒有地方睡覺。為什麼你不想想辦法。還挖苦人!
我說:有些事情自然會解決的,急也沒有用。你看我們在牢裡的時候,誰想到還能出來,但是我們不是出來了嗎。奇蹟!一定要相信奇蹟。
司馬男的眼神一下變得婆娑起來,鼻子裡";呼呼";出氣,很急促,他想說什麼,終於忍著,低頭不再看我。我從沒見過人這樣的表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心裡軟軟的覺得不能再惹了他難過,又有一個念頭:看了他這樣自己反而會感到既酸又甜蜜,難道我就愛看他生氣的樣子。哎!我怎麼這樣了。便快步上去拍拍司馬男的肩膀,說:男弟別生氣,我沒有要挖苦你,我的意思是,事情出來總會有辦法解決的。沒辦法解決的,急也沒用。
我想起小時侯也生師傅的氣,故意不吃晚飯蒙著頭睡覺。師傅在外面喊:風兒啊!風兒,你看師傅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隔著門聽,師傅的聲音因為蒼老有些沙啞,我不答應,故意大聲的出氣裝睡著了。師傅喊了幾次,終於嘆兩聲自己去了。我心裡突然難過,想不能再生師傅的氣,可是接連幾天都很少說話。這段時間師傅就會更加殷勤地教我武功,在山裡打很多野味給我吃。師傅說:多吃些,長身體呢!
我偶爾也說:師傅你也吃。師傅就會樂呵呵的笑,用手捋一捋鬍子。
那時我的功夫已經不錯,隔空打樹能掉下好幾片葉子,早知道學好功夫就要下山,我寧可學慢一點。有些事情是無法預知的,而奇怪的是人知道越多的事情,就想去知道更多的事情,當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之後,漸漸覺得生活就沒有意思了。現在我知道小的時候快樂是因為不懂,什麼都弄懂的時候就不快樂了。可是人們還是爭先恐後地去懂,甚至有些不懂裝懂。已經無法再去分辨什麼算悲哀,因為似乎所有事情的結局,都只能用悲哀來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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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逃難(5)
看著男弟甚感欣慰。其實我是希望除師傅之外,有另外一顆心可以去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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