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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你聽我說,再怎麼說,我都是男──”
“那不成問題,你是『號』,心理上等於是女人,所以和同?女人的我洗澡絕對安全!”她自以為是的想說服他。
這是哪門子的話!?程步雲差點翻白眼。
然而,他就是拗不過這張小臉的企盼,半推半就的被任盈盈拉進浴室裡去了。
上帝!我可是道道地地的男人哪!
進了浴室,任盈盈便旁若無人的開始褪去自己的外衣,壓根就沒有把程步雲當成男人看待,自在極了。
脫得剩內褲時,她才從被氤氳沾滿的鏡子,瞥見始終背對著她,縮在一角的程步雲。
她不禁感到莞爾。原來是在害羞哪!
於是她便主動走向他,向他伸出友誼之手。“別害躁啦!
同樣是女人,我不會吃你豆腐的。“
不是這個問題吧?程步雲實在很想大聲高喊出來。不過他知道對於這個腦神經結構異於常人的娃兒,此刻再多說什麼也是白費唇舌、無濟於事,所以乾脆不說,但也不回眸,省得鑄下大錯。
任盈盈見他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更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所以就使出蠻力去拉扯他,企圖強迫他面向她,“快轉過來,別害羞嘛!”
她終於知道男人為什麼喜歡調戲沉魚落雁的美女,感覺實在太棒太新鮮了,呵呵!
“別拉我啦──”
“快轉過來──”
任盈盈突來神力,將他扳向自己,卻在他被迫轉身回眸之際,突然想起重要的大事,驚慌失措的自他身邊跳開,驚喝道:“別看我──”
然後像只飛箭般火馳逃向霧氣氤氳的角落,企圖用雙手和淋溼的長髮掩飾自己傷痕處處的軀體。
“盈盈?”程步雲注意到她突如其來的怪異反應並不尋常,那個樣子並不像是突然意識到男女授受不親,而感到害羞或慌亂害怕的樣子,而是一種自卑的恐懼。
“別過來──別看我──我好醜的……”任盈盈如泣如訴的哽咽。
她差點忘了,她這個處處是傷的醜惡身體是見不得人的,尤其是面對步雲這麼漂亮又完美無瑕的絕世美人,她更是自慚形穢。
她怎麼會忘了呢?她平時是那麼小心翼翼,絕不輕易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身體,更遑論和別人共浴的。怎麼和步雲在一起時,她就把這些全都忘了,還主動邀他共浴,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自暴其短的蠢行啊!
想到這兒,任盈盈更加難過自卑,心頭一緊,兩行清淚趁機淌落。
“盈盈──”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別過來……我不要你看到我醜陋的身體……”與其被步雲親眼目睹,她寧願自己招供,雖然她的心正?這番話在淌血。
這個小傻瓜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程步雲既惱又心疼。“你一點也不醜的。”
“別過來──不準過來──”眼看他步伐穩健的直逼向她,她的心裡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一方面,她希望步雲不會嫌棄她,溫柔的走向她、萬般愛憐的呵寵她、擁抱她;但在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步雲會被她醜陋不堪的身體嚇跑,從此鄙視她,不再靠近她、搭理她,那會令她心碎而死的。
在她反覆的?喊聲中,程步雲已逼近她面前,她倉皇失措的垂下驚慌未定的頭,幾近乞求的說:“別看我──我好醜的……”
程步雲完全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耳裡,揮動最溫柔的羽翼包裹住她、擁抱著她,“盈盈騙人,盈盈的身體明明好漂亮的,一點也不醜。”
“你胡說……”可是她卻很愛聽。
“我才沒胡說,否則你自己說,你到底哪裡醜?”他以清澈透明,像天籟般撩撥人心的嗓音道。
“我每個地方都好醜的,像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任盈盈指著自己一處處兒時被雙親凌虐所殘留下來,永遠不會磨滅的醜惡疤痕,每一個傷痕都代表著永難磨滅的創痛。
程步雲俯下身軀,以柔軟溫暖的唇瓣,輕吻著她所指的第一處傷痕,並用一副受騙的語氣,對被他意外的舉動震得目瞪口呆的任盈盈道:“你胡說,你的身體明明一點也不醜的。”
說著,他的唇瓣又移向第二個傷痕,一樣傾注所有的溫柔和摯情輕吻,彷佛要藉一次次的輕吻,抹去每一處傷痕所包含的心傷。
任盈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任由熱淚決堤,氾濫成災。
她只覺得步雲吻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但是她並不感到痛,反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