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距離,飛快地跳下馬車。
“閻公子,多謝。”她微微彎腰,朝敞開的車門致意。
“不用客氣。”他深深看她一眼,拉上車門。
車伕一聲低叱,將馬車漸漸駛離她的視線。
湛離目送著馬車走後,低下頭,看著腳上的繡花鞋,上面繡著蝶戀花,她的心彷佛在水上漂盪、漂盪……
馬車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逐雲街”。
在經過宋家門前時,閻天痕特意掀開車簾看了一下,大門前幾個僕役正在清洗著碎片和醬汁,空氣中仍飄著淡淡的醬菜香。
往前走到街底,就是宇文墨的宅第,他和宇文墨從小就認識,而宇文家曾經兩代都當過皇帝身邊的貼身侍衛,有一套精湛的家傳劍術,所以,他和宇文墨在一起時就是比武弄劍。
“你今天來得太遲了,吃我一劍!”
一進天井,凌厲的劍氣立刻衝向閻天痕的面門,閻天痕舉劍去擋。
兩劍相擊,迸出火花。
“太狠了,差點死在你手裡!”閻天痕擋開那一劍,挑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敵人要襲擊你,可不會先打招呼的。”長劍再次向他刺去,疾若旋風。
閻天痕側身避開劍鋒,舉劍迎戰。
“今日為何來晚了?”在一招招的交手中,宇文墨偷空問。
“遇上一個人。”閻天痕提劍抵擋宇文墨快疾的劍招,無暇分心。
“誰?”
“湛離。”
“那是誰?”
閻天痕一分神,動作有些遲疑,宇文墨的劍尖驀地刺進他的右肩!
“呃!”他悶聲痛喊。
宇文墨立刻收劍,衝上前檢視他的傷口。
“天痕!有沒有怎麼樣?”
“還好刺得不深。”閻天痕側頭看了一下右肩,鮮血染紅了半個肩膀。“小傷而已,不礙事。”和宇文墨切磋劍術這麼多年,難免會意外受傷,所以兩個男人都是見怪不怪。
“你怎麼會分神呢?還好我不是對著你的咽喉刺,否則還得了。”宇文墨從懷裡取出一小罐藥粉,輕輕倒在他的傷口上。
閻天痕也有些意外,為什麼宇文墨問到湛離時,會讓他失神了一瞬。
“湛離是誰?”宇文墨敏銳地觀察他的反應。
“就是和我們閻家有世仇的湛家姑娘。”他慢慢把劍收進劍鞘裡。
“啊?”認識了閻天痕五年,宇文墨不會不知道這件“翠微鎮”上人人都知曉的事。“你們碰見了?發生什麼事了嗎?聽說湛家是開醬菜鋪的,一個賣醬菜的姑娘應該沒本事打得贏你吧?”
閻天痕白了他一眼。
“人家有名有姓,別老是賣醬菜的、賣醬菜的喊。”他把劍放在石几上,在旁邊坐了下來,倒杯茶水潤喉。
“你對人家湛姑娘倒是挺好的!”宇文墨涼涼地瞅著他笑。
宇文墨是繼閻天香之後,第二個說出同樣的話的人,閻天痕聽了頗不以為然。
“我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沒必要因為她姓湛就特別對她不好吧?”他暗暗地想,自己的反應真有那麼明顯嗎?
“可是我也沒見你把哪一個姑娘放在心上過呀!”宇文墨興致高昂地看著他。“從沒聽你提起過哪一家的姑娘,幾家有可能跟你家聯姻的姑娘你也都沒興趣,可是這位湛離姑娘居然可以讓你在對劍之中分神,倒是挺新鮮的。”
“別想太多了,那是因為我們兩家之間有一個牽扯了幾代的詛咒,遇見她自然有些不同的感覺。”
“什麼感覺?說來聽聽怎麼樣?”宇文墨上身往前傾,擺出一臉三姑六婆的標準表情。
“煩,很煩,就是這樣。”他拿手巾壓住傷口,試著儘快止血。
“是嗎?”宇文墨的表情充滿了懷疑。
“你爹孃好嗎?”閻天痕想轉開這個話題。
“他們好得很,整天含飴弄孫,好不快活。倒是你爹孃好嗎?”他故意反問。
閻天痕當然聽得出宇文墨話中有話。
“他們最近忙著天香出嫁的事。”
“噢……”宇文墨十分同情地嘆了口氣。“沒辦法,當兒子的不娶妻生子,他們老人家只好寄望在女兒身上了。”
“別說這個了。”提到婚事,閻天痕就顯得有些厭煩。
“爹、爹──”
宇文墨的一對小兒女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全都一頭栽進宇文墨的懷裡笑呵呵地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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