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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嫣道:“這人也奇怪,他邀人家,人家就得去啊,就不許人家推辭不成,好歹得講個理兒吧。”
鳳娣笑了一聲:“他這樣的人有什麼理可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明兒一早我就跟著師父去進藥了,他想找我也找不著。”
鳳嫣道:“縱這會兒你躲了,早晚不得回來嗎。”
鳳娣笑道:“他們這樣的人,哪有這麼大的耐心法兒,一天兩天還成,我這一去半個月,等我回來,估計他都回京城了,還能總在咱們冀州府待著啊,姐姐就別替我擔心了,一會兒幫我收拾收拾行裝,麥冬雖說利落可不底細,我怕她忘了什麼,到時候麻煩。”
鳳嫣點點頭:“你這頭一回出門,雖跟著賈家的人,你自己也需當心,家裡你放心吧,有忠叔,有我。”
鳳娣挑眉看著她,擱以前,鳳嫣絕不會說這樣的話,鳳娣也能理解這個姐姐,從小就接受的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教育,禮教規矩,重男輕女,一層層,造就了鳳嫣聽天由命的性格,這不是她的錯,這是環境所致,她習慣性指望別人,習慣性接受別人安排的命運,哪怕明知道是不好,甚至殘酷的命運,她也只能接受,她沒想過抗爭,更沒想過承擔,她只想著隨波逐流的過日子,但現在她敢於承擔了,這簡直就是革命性的飛躍。
鳳娣很是欣喜,鳳嫣給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聲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鳳娣道:“姐,你變了。”
鳳嫣抬頭看著她,伸手把她頭上的方巾理順,輕聲道:“我沒你這丫頭厲害,能救咱餘家,能把咱餘家這一攤子抗起來,但我是你姐,怎麼也該幫著你點兒,如今餘家的大難過去了,慶福堂也開了張,裡外上下你都理順了,我不過在你不在家的時候,盯著點兒罷了,話是這麼說,有忠叔在估計也用不著我。”
鳳娣道:“忠叔是咱餘家人,可他畢竟只是管家,身份在哪兒擺著,真有事兒的時候,你站出來比他有用,你記著,你是餘家的大小姐,是主子,你說的話他們必須聽,若有不聽的,不管是誰,直接攆出去,以前什麼樣兒我不管,只餘家在我手裡一天,就得守我的規矩,這就是我的規矩。”
鳳嫣雙眸晶亮,點點頭道:“嗯,我記著了。”姐倆這晚上在一處裡睡的,身子挨著身子,心貼著心。
第二天一早,鳳娣就跟賈青走了,到底有些不放心,把牛黃留下了,從鋪子裡挑了個叫常生的夥計,就是那天在慶福堂總號門外頭喊話的小子,今年十八,人機靈,會記賬,還念過書。
因為有他,鳳娣這一路過得真挺舒服,基本上,鳳娣一渴了,茶就遞到手裡了,一累了,自己不好意思跟師父說,常生就會過去,嬉皮笑臉的說:“賈爺,咱們歇會兒喝口水唄,這都趕一天路了,然後捧著師父的菸袋,給他頂上一鍋煙絲,纏著師父說故事,等師父說完故事,鳳娣也歇過來了。
鳳娣有時候都納悶,這麼機靈個小子,是怎麼磨出來的,眼力勁兒,機靈變兒,沒挑了,鳳娣琢磨著,這個常生調教好了,估計比牛黃都強。
正想著,忽聽賈青道:“前頭就是了。”
鳳娣道:“咱不是去藥材市兒啊?”
賈青笑道:“藥材市的藥都是從這裡出去的,每年春秋兩季兒,下了藥材我賈家得挑頭一輪,挑完了剩下的才上藥材市兒上,去賣給那些散戶,價高低不說,成色可差遠了,咱冀州府的百姓為什麼認慶福堂的藥,雖說你家那是祖傳秘法是根本,我賈家的藥也功不可沒,就拿你餘家最有名兒的逍遙散來說,裡頭的主藥是什麼?”
鳳娣想了想道:“柴胡。”
賈青捋了捋鬍鬚:“你可知,這小小的一味柴胡裡頭就大有學問呢,柴胡又分南北,咱們這兒是北柴胡,品相上說,以條長根鬚少為上品,可這裡頭還有一樣,柴胡是半表半里用藥,採的時候,需一半在外,一半在土裡為最佳,這樣的柴胡,用你餘家的祖傳秘方炮製成散,就是慶福堂的逍遙散,你年紀小恐怕不記得,十年前冀州府那一場瘟疫,若不是你餘家的逍遙散,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鳳娣暗道,只當知道了什麼藥,什麼功效就成了,不想裡頭還有這麼多學問,一邊兒的常生道:“我爹孃就是那時候死的,若我爹孃不死,我還在學堂唸書呢,我爹一直盼著我能唸書長出息,趕明兒當官光宗耀祖。”
賈青嘆道:“那場瘟疫雖說厲害,若不是當官的沒良心,也不至於死那麼多人,好多還能救的人,都拖到城外去活埋了,就怕鬧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