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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一愣:“咱王家做的茶葉買賣,又不賣藥,礙著餘傢什麼事兒了?”
王氏道:“是礙不著餘家的事兒,只怕我那兩個兄弟不省事,算了,說這個做什麼,王家好壞跟我還有什麼干係,這些年,該還王家也早還清了,如今我什麼都不想了,今生對不住南哥,讓他就這麼去了,多念些經,幫著他修一修來世吧。”說著閉上眼接著唸經。
春桃暗暗嘆了口氣,這人啊,真不能跟命爭,太太在王家未出閣的時候,由不得自己做主,得聽老太爺的,讓嫁餘家就嫁餘家,出了門子聽丈夫,偏偏還不得老爺喜歡,等老爺去了,卻又攤上這麼大的事兒,好容易事兒過去了,大公子又沒了,現如今孃家也要保不住了,太太這一輩子太苦太苦了,好在,如今總算平和了下來,也難說是不是福。
不說王氏主僕想什麼,單說鳳娣,從佛堂出來往前頭走,剛過二門聽見那邊兒兩個婆子嘀咕,一見鳳娣急忙住口:“大,大公子。”
鳳娣道:“你們剛才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那兩個婆子心知大公子的規矩大,吶吶半天才道:“是說周勇婆娘上吊的事呢。”
鳳娣揮揮手道:“下去吧,仔細當差。”兩人如蒙大赦飛一樣跑了,鳳娣進了書房,問牛黃:“你可知周勇家的事兒?”
牛黃道:“怎麼不知,府裡都傳遍了,那周勇丟了咱鋪子裡的差事,按說以他的本事,在別處尋個差事也不難,只還想跟在咱們鋪子裡拿一樣的工錢,卻不易,更何況。先頭他是鋪子裡的掌櫃,管著進藥的事兒,那些藥行裡的。想往咱鋪子裡送藥都得他點頭,這廝沒少要好處銀子,拿了銀子在外頭吃喝嫖賭,什麼都幹,早都習慣了,如今讓他老老實實尋個掙不了幾個錢的差事,他哪兒幹得下去啊,心裡頭憋悶,成天在家吃酒,吃醉了就打他婆娘,把他那婆娘打的滿院子亂竄,叫的別提多慘了,吵的四鄰都不安生,罵他婆娘是喪門星,他婆娘忍不得氣就上吊了。”
鳳娣皺了皺眉,牛黃度著她的神色道:“大公子,您可別覺得那婆娘可憐,你忘了那婆娘當初多刁了,且她前兒剛吊死了,今兒周勇就尋媒人說了籃子衚衕的李寡婦,那李寡婦手裡可捏著一份家產呢,外頭都說周勇婆娘不是上吊,是給周勇活活逼死的,當初周勇婆娘帶著頭來咱府裡頭鬧,那個刁勁兒,您說這是不是惡有惡報,連口棺材那周勇都不捨得買,到今兒還晾著呢,倒有錢娶媳婦兒。”
鳳娣道:“你一會兒去周勇哪兒送四十兩銀子,交代周勇買棺材把人葬了,好歹是太太的陪房丫頭,這麼著太太臉上也過不去……”
☆、第40章
許慎之在慶福堂前勒住馬;側頭跟周少卿道:“餘家這買賣倒真做到不差;這都快晌午了餓,還有人抓藥;藥鋪子都能開的這麼熱鬧,虧她怎麼辦到的。”
周少卿往那邊努了努嘴道:“那邊兒醫館瞧病不要銀子,老百姓圖便宜;自然都來慶福堂了。”
正說著;忽見對面的醫館內走過一對母子來,兒子看著二十上下,瞧衣著像個讀書人的樣兒,隻身上那身儒生袍;已經千瘡百孔,打了不知多少個補丁;手裡扶著他娘,也是一身補丁落著補丁。
光娘倆這打扮,一瞧就是個家裡沒有隔夜糧的,來醫館恐怕也是圖著不要銀子,手裡捏著藥方在慶福堂門口轉了兩圈,扶著他娘坐在鋪子一頭的板凳上,輕聲道:“娘先在門口坐會兒,我進去抓藥。”
他娘忙抓住他:“咱哪有銀子啊?”
那書生安慰了他娘幾句,終邁步往裡走了去,周少卿道:“咱們走進去瞅瞅去,那丫頭這些日子可都在兒櫃上抓藥,我倒要看看,她那個財迷勁兒,怎麼料理這娘倆。”
許慎之看著少卿興致盎然的樣兒,遠沒有在京城的百無聊賴,忍不住撓了撓頭,心說,不是真瞧上人家了嗎,他可聽許貴兒說,上回他強逼著人家跟他去了趟兗州府,後來是餘家二公子病了,這丫頭才半截回來的,不然真不知道,他得在兗州府待多久呢,跟著他走了進去。
鳳娣正在櫃上抓藥,旁邊兒帶著書齊,這才幹了半個月,就手熟了很多,書齊也跟著認了不少藥。
鳳娣發現,中藥這個東西真是很神奇,萬物皆可入藥,就連鍋底灰都能治病,鍋底灰又名百草霜能止血消積,清毒散火,現代的她,從來不知道這些,也沒想過有一天,會穿越到這樣一個家族裡面,需要憑藉著這些中藥生存,養活這麼一大家子人,這是個負擔,同時也給了鳳娣莫名的責任感。
她不是餘家人,至少她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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