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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她隔三差五就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方做著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個定期上演的劇集。就連那些被撕掉的紙,也沒什麼新意。
圖紙,算題,家書,不過就這幾種。
***
你覺得一個人不太對,你會去告訴她嗎?
嗯……竇安沒有把這叫做不太對,她直接喚作,有病。
嗯……那你覺得一個人有病,你會去告訴她嗎?
竇安問過同窗這個問題,同窗一說,這樣做似乎不大好。同窗二說,這樣做才叫有病吧。
對,竇安就是有病。
當天下午她就堵在許思辰的必經之路上,告訴她,她有病。
說的時候笑眯眯地,不像是在惡意中傷。
怎麼說呢,許思辰當時倒也沒有很驚訝,很是儒雅地,一副洗耳恭聽,請您說的樣子。
竇安見她很是給面子,就把她拉倒操場邊上,到樓梯那坐下來,給她慢慢兒說。
許思辰聽得很認真,一邊聽一邊點頭,一副說得很對,請您繼續說的樣子。
陳述完畢,竇安理了理襯衫的袖口,歪著腦袋看著她。
那個時候是十一月份,秋末快要入冬了的時候。葉子都掉得差不多了,也就臺階石縫裡鑽出來的幾根枯草還愣兮兮地杵那裡,枯黃枯黃的在風裡搖。
給點反應啊,剛才還不點頭點得挺高興地嘛。
竇安見她一副有點木訥的樣子,覺得有點不耐煩。
“哦,你說得很對。”許思辰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不回話是很不禮貌的。
竇安對這個反應很是不滿意,以前倒也沒覺得她是這麼一個帶點書呆子氣質的人,顯然,她沒有看到她想要的反應。
在臺子上的時候不還挺能說的嘛,侃侃而談地,頗有些氣度和指點江山的架勢,到這兒怎麼就木了呢。
“我說,你其實是知道我知道你在撕紙的吧。”
“啊……”許思辰愣了一愣,沉默數秒才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
竇安不知道她這該算作什麼反應,總之讓人感到很不痛快就是了。自己剛才明明跟你說得這麼好,分析論證應所盡有無一不全,可你就給我這反應,簡直就好像是自己被瞧不起了一樣。
唉,你瞧不起拉倒,沒人會一直心情很好,好得想要去開化你。竇安才懶得生這種悶氣,站起來拍了拍裙子,想走人。
“等等。”
“做什麼?”
“我有說錯什麼話麼?”
“……”
“嗯……我說……”
“說就說,別囉囉嗦嗦的。”
“這病可有藥能治?”
竇安轉身,莞爾。
這年冬天,二人笑眯眯地捧著一個裝著熱水的搪瓷杯的時候,許思辰問道:“你說這病是治好沒治好?”
竇安答道:“我何時說過它能治?”
許思辰疑惑:“那你當時是什麼意思?”
竇安調笑:“我的意思是,你有病,我也有咯。”
小姑娘在那個秋末像是得到了一個碎了一地的古代瓷器。
興高采烈地拿著膠水去粘它,雖然這門工藝挺複雜的,不過沒事,雜點洋文叫做她不care。
***
“快看,蠶寶寶孵出來了。”竇安滿心歡喜地。
“又不是孵蛋,別用孵這個詞。”許思辰走過來戲謔她。
竇安皺了皺眉頭,說:“孵化孵化,從膜裡面鑽出來不都這麼叫麼?那你管這叫什麼啊?”
許思辰想了想:“生。”
竇安撇了撇嘴,說:“沒意思。”
許思辰右手肘碰了碰竇安,示意她往邊上挪點。
“讓我好好看看。”
“嗯……毛茸茸的呢,小小的,像小的毛毛蟲。”
“過幾天毛就會褪。”
“哦?胎毛麼?”
“你才胎毛呢。”
“那你怎麼解釋?”
竇安知道這人誠心來搗亂沒什麼心思聽她回答,便也沒有作答。
作者有話要說:
☆、蠶:二
這還是一個到處都是腳踏車,四合院還沒怎麼拆,青石板路上走著長裙白襯衫的年代。
竇安喜歡她,也無非就是喜歡二字。就像是一個那人缺了一個角,自己又正好多了一個角一樣,想去補上,這樣兩個人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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