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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那幾十平米的小公寓,倍感溫馨。一向亂糟糟的小窩早已經被柳生美穗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一個飛撲撲到在床上,抱著枕來回滾了兩圈,被子曬過了,有陽光的味道,還是自己家裡最好啊!
“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柳生美穗看著孩子氣的柳生真言,嘴上雖然責備,滿裡卻是滿滿的寵溺。
柳生真言一竄身,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柳生美穗的身後抱住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試著用撒嬌的的口氣說:“再大也是媽媽的女兒啊!”好像,用心去愛柳生一家人,也沒那麼難嘛!
柳生美穗笑的眉眼彎彎,說了句“真是的”就再沒下文了。完全忘記了要責問柳生真言怎麼可以把房子住的跟豬窩似的這件事。所有的母親對親生女兒灌的“迷魂湯”都沒有抵抗力,柳生美穗也不例外。幸福的替柳生真言整理衣服,柳生真言本來要幫忙,可柳生美穗以她身體還沒痊癒為由,死活不讓她跟著忙活,不得已,柳生真言只好到客廳陪柳生宏彥、柳生比呂士聊天。
這間公寓不大,小一點的那間是臥室兼書房,大點的那間是客廳,然後就是廚房兼餐廳以及衛生間了。一個住還不覺得怎樣擁擠,可是四個人,就有點放不開了。沒辦法,兩位柳生先生以及大病初癒的柳生真言只得乖乖的坐在客廳裡,柳生美穗則在廚房裡準備午飯。
柳生宏彥拉著真言的手問長問短,直到真言把這幾年來在美國的生活,無論具細,都說了有三四遍之後,這才停止追問。一家人圍著小小的餐桌,菜餚說不上豐盛,卻吃得其樂融融。經過這件事,縈繞在柳生真言心頭多年的心結總算是解開了。與柳生家人的關係,也更加親密起來。
吃完午飯,柳生夫婦開車回神奈川,柳生比呂士也搭順風車回到東大。真言送走三人,回到公寓,這段時間都沒上班,接下來就要好好準備一下回學校上課的事了,教材資料一樣都不能少,在教學生之前,自己得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
神清氣爽的回到工作崗位,出院以來的第一節課,自然不希望給學生留下不好的印像。所以,這堂課柳生真言講的特別賣力,恨不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講出來。
柳生真言講課的不錯,風趣不枯燥,又能講出重點。但是,這是對一般人來說的,對於仁王雅志來說,講的再好,也勾不起他的一點點興趣。柳生真言的那一口流利標準的德語,在他聽來就像天書一樣,除了聽的暈呼呼的,就再沒別的感覺了。衝柳生比呂士一使眼色,那意思是:他要遁走,要做為好哥們的柳生比呂士幫他打掩護。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裝作沒看見。笑話,上面講課的可是她親生妹妹,他會幫著外人拆自己親妹妹的臺嗎?
仁王垮下臉,搭檔竟然一本正經的裝看不見,不幫他。不過沒關係,就是一個人,他也能成功翹課。悄悄的拉開椅子,趁柳生真言背對著他寫板書的工夫,一矮身子,以課桌做掩護,溜到後門,伸手就去擰門把手。
一顆粉筆頭飛速擊中仁王雅志的後腦勺,就聽柳生真言如同天籟一般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仁王雅志頭上響起:“仁王同學,現在還沒下課,你要去哪裡?”
翹課被當場抓個現形,仁王雅志尷尬的一邊摸著後腦勺一邊訕笑,心裡暗罵真是太倒黴了,柳生真言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明明自己加了小心的,沒想到竟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她的手段自己在她來的第一天就見識過了,但願不要死的太慘。
柳生真言像戲弄老鼠的貓一樣看著仁王雅治,自己第一天上課的那個黑板擦就是拜他所賜,這回讓自己抓到了他的小辮子,小樣,看她怎麼收拾他!
“讓我想想,仁王同學,你現在的這種行為應該叫做‘翹課’吧!”柳生真言笑的見牙不見眼,看的仁王雅志後脊背直髮涼,全身的雞皮疙瘩排排站立。
“柳生老師!”仁王帶著哭腔,哀嘆自己時運不濟,現在就只能寄希望於裙帶關係了,想當初自己還救過她一回,但願這次能放過自己一馬。一開始仁王雅治並沒有認出柳生真言,只是覺得眼熟,直到回家翻出四年前合宿時的照片,再加上向柳生比呂士的求證,這才想起柳生真言是誰。
“嗯,仁王同學想說什麼?不過,仁王同學,第一天上課的那個黑板擦,是你放上去的,對吧!”十分肯定的語氣,再加上假的不能再假的皮笑肉不笑,仁王雅治真的要哭出來了!天,這事她怎麼知道的?
“老師,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早死晚死早晚得死,索性問個明白。
柳生真言掃了一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