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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地向艾倫接近,兇狠地說:“呃……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擰斷你這個心理扭曲的變態小子的脖子!”
艾倫顯然被佟陣的樣子嚇到了,他砰地關上了臥室的門,像受到驚嚇就要躲進洞裡的老鼠。
謝雷把一腔怒火轉移到了佟陣身上,“你怎麼可以說他是心理扭曲的變態?”
“難道他不是嗎?”
“你竟然用這麼惡毒的詞?他不過是個受過苦的孩子!”
“他就是變態!別以為我看不出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只是想得到關注。”
“哦,用對著你手/淫的方式?”
謝雷驚詫地望著佟陣,“那麼你怎麼看待蘭博特呢,覺得他也是個變態?”
“他當然是。”佟陣轉過身,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進去。
怒火衝進謝雷的腦子,幾乎燒燬他的自制力,他衝進廚房去,“你怎麼看待你自己呢?!”他在佟陣的身後大聲說。“如果對他們的這些評價出自Greg(小G)或Warrick(小黑)的口中,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呢?難道你的過去沒有受過錯誤的對待嗎?”
佟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背對著謝雷,他們中間安靜了好一會兒。謝雷漸漸有些冷靜下來,開始覺得不安。思討自己是不是不該這樣說。
佟陣緩緩開口,“我沒有像他們……”
“是啊。你只不過是表現的方式不同而已。他們釋放了出來,你卻壓在心裡。你覺得誰最後會更扭曲一些?……”
佟陣慢慢轉過身來,他沒有望著謝雷,看起來異乎尋常的平靜。謝雷對這個表情不陌生,他不再繼續說下去。心中像被刀子捅了一樣的痛。
佟陣從他身邊走開,回到會客廳中去。
……
晚上入睡的時候,謝雷心中一直不安。
不管他對自己說幾遍,他沒有做錯,可是那種不安的感覺,還是像蟲子一樣咬著他的心。
佟陣再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那個傢伙變成了啞巴似的。
艾倫被綁在沙發上睡覺。佟陣則坐到另一張單人沙發裡,徹夜監視著他。
謝雷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努力把思維轉移到案子上去,想到昆尼爾的時候,他再次感到疑惑重重。
這個大人物現在怎麼樣了呢?那一聲槍響,到底代表了什麼?
很幸運,他終於在迷迷糊糊就要入睡的時候,感受到了昆尼爾的思緒……
他坐在黑暗之中。
兩條胳膊緊緊地護著放在膝頭的黑色野營袋。
他仍然穿著昨天的衣服,可是那些衣服已經變得髒兮兮。
他曾嘔吐過,恐懼和酸臭的氣味一起包圍著他。
他根本沒打算去洗個澡,他能想像自己的臉色有多麼蒼白,
他覺得自己正在迅速失血。此時此刻,在他的血管流淌的,只有他的罪行,像火焰一樣燃燒、燃燒、燃燒……
他已經不在乎周圍的人都在做些什麼。
假如他早一點鼓氣勇氣體會某些事情,也許整個局面就不會變成這樣。
現在他可以體會到的只有自責。
令人五內俱焚的自責。
他抬起頭望向窗外的黑暗。
他想起了早上來過的那兩個警察說的話,那個曾讓他無比惱火的叫謝雷的傢伙提出的一個非常具體的問題:他身邊的這些人,他的這些手下,他們這樣護著他,究竟是為他著想呢,還是在為他們自己打算?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他坐在那裡,回首往事。一件一件地在腦海裡重放一遍。
從蘭博特出生直到自己犯下的每一個具有破壞性的大錯。直到以後……
他呆呆地遙望遠方,他的眼睛裡,再也不去關注那些曾經擋在他眼前的東西,那些即使是現在依然停在他門前的新聞採訪車,那些直到現在還仰慕他的人群……
他抱住那個野營袋,來來回回地搖著椅子。
他終於想通了,他終於得出了結論——在他看來說得過去的唯一的結論。
然後,他看了看錶。等待著。
……
第二天,謝雷和佟陣一起去參加記者招待會。
兩個人一路上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記者招待會被市長選在第五街的入口處,猶如一座大教堂,具有令人歎為觀止的大理石臺階以及斑斑駁駁的格子玻璃窗。政客們喜歡這樣的地方,他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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