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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謝雷走近一點,想看清佟陣手中藥瓶上的字。佟陣卻把藥瓶放進了口袋裡。
“不要吃胃藥,那隻會讓你胃變得更糟。”謝雷猜測著說,“胃痛一般都是壓力過大造成的。”
佟陣對謝雷的關懷沒有表示任何態度。“聽說你在專案小組的會議上,一鳴驚人。”他說。
“我不是調查局來的高人,不管怎麼鳴也不會讓人覺得動聽。”謝雷說,隨後直截了當地說明他的來意,“我們應該再去和昆尼爾談一談。昆尼爾總該知道他兒子身上會有些什麼標記。我不能忍受和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打交道了。”
佟陣繼續揉他的胃:“我正要去見他。”
“帶上我。”謝雷靠近一步,語氣一點也不像請求,理直氣壯。
佟陣不表態。
“你總會需要一個司機吧。”謝雷咬著牙柔和地說,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
謝雷跟著佟陣第一次正式地和昆尼爾。希蒂克見面了。
昆尼爾對他們一點也不客氣。開場白就是:“你們已經得到指示——要透過我的律師來找我。”
謝雷觀察著昆尼爾,過去的幾天他的變化很大,黑眼圈、兩頰深陷、臉色蒼白,只有承受著巨大壓力的人才會這樣。
“很抱歉。希蒂克先生。”謝雷說。“我們要問你一些事情,希望我們來得還算是時候。”
“我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們的了。”昆尼爾說,顯得很不耐煩。“我的兒子死了。無論我做什麼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我們還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佟陣說。
昆尼爾用一種高深莫測又疲倦不堪的語氣說:“……我知道他死了。”
“你怎麼知道的?”謝雷問。
昆尼爾的表情陰鬱、痛苦,陪受打擊。“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我有一種感覺,自己的一部分隨著他而去了。……他死了。”
“真的嗎?”謝雷說,他狡猾地意識到現在該出擊了。“你曾經說過那天晚上他離開以後,你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訊息,可是我們在他的電話記錄裡知道他在凌晨給你打過電話。”
昆尼爾盯著謝雷,沒有否認,沒有道歉。“我不覺得那個電話有什麼相干。他只是為了和我說晚安。”
“這也是他同時打給他的心理醫生的原因嗎?”
昆尼爾沒有回答,沒有驚訝,沒有生氣。“我不曉得他為什麼給拉爾登打電話。醫生和病人的關係我管不著。”
“他是你的兒子。”謝雷說,案子毫無進展的挫敗感在他體內迅速膨脹,“你覺得他和繼父上床的事您也管不著嗎?”
正中目標。終於命中了。謝雷冷眼看著昆尼爾消瘦的面孔變得怒不可扼。“我受夠你了。偵探!”
“是嗎?你是不是認為,他的繼父在歐洲把他逼得自殺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謝雷像走鋼絲一樣對昆尼爾步步緊逼。他急需為這個案子找到突破點。不能再停滯不前了。
“你這個混蛋。”昆尼爾向謝雷撲過來,臉上還習慣性地保持著冷峻的表情,全身都在發抖。
“您的兒子可能死了,而你連給我們透露一點他的情況的工夫都沒有,而我卻成了一個混蛋?”謝雷說。
佟陣及時安撫昆尼爾,用和謝雷完全相反的態度:“我們不是隨隨便便來問這些問題的,也不是為了刺激您……是因為我們要全面的瞭解。”
“我說過了。”昆尼爾的聲音繃的緊緊,眼神充滿冰冷而強烈的憤怒,“蘭伯特的過去跟他的死毫無關係。”
“判斷這些事情有沒有關係,不是你的職責。”佟陣開始轉為親切的一面,與謝雷形成互補。
這是訊問的伎倆,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
就目前的情況看,佟陣扮演親切的那一個最合適,因為是昆尼爾把他從調查局弄到這裡來的。
昆尼爾的神經已經高度緊張,如果謝雷再刺激他一下,他就會突然發作。當然昆尼爾也不希望自己會發作,他是一個沉迷於自我控制的人,他會對自己有失控的可能性怕的要死。
“不管在蘭伯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那都不會是他的錯,他不該是這樣的下場。”佟陣說。看著昆尼爾眼睛裡的淚光,“我明白你不好受,您的妻子離開你,把你的兒子送到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裡。而那個男人……”
佟陣停住不說。
謝雷的心猛然間懸起來——蘭伯特的經歷和佟陣多麼相似!
這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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