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4/4 頁)
佟陣再一次沉默。
Greg擺出一副受騙上當的表情問昆尼爾:“就是這樣嗎?得了吧。昆尼爾。”他努力讓聲音顯得有力度,可他實在沒有扮演黑臉警察的本事,不由地又瞥了一眼謝雷,似乎是覺得這個角色還是謝雷最勝任。他頓了頓繼續說。“法醫已經對比過你兒子的牙科記錄了,你包裡藏著的人頭是蘭博特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不是你殺了他,難道他的頭是那個真正的殺手留給你的紀念品?”
昆尼爾沒有回答。Greg提起蘭博特的人頭,這讓他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顯得極度沮喪和不安。謝雷看得出昆尼爾很想逃避,想讓自己的思緒去到和眼前的醜惡現實完全不同的地方。他已經無法承受。他的精神一但逃到什麼地方去,就會很長時間回不來。很多人的精神分裂就是在這樣的痛苦下促成的。
“昆尼爾,星期天一大早你在蘭博特的公寓裡幹什麼?”佟陣開口將問題引向一個更容易回答的方向,緩和了昆尼爾的壓力。
“我去看他。看看他是不是還好。之前他一直沒回我的電話,我本來星期六就想去找他,但我按照心理醫生的建議沒有去。到了星期天的凌晨……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於是你在那個時間徑直走進了他的公寓?”佟陣說。
昆尼爾低頭看自己衣服上的一塊汙漬:“我當時以為他還在睡覺……我猜測他會睡在哪張床上。我就在臥室外面等著。”
“你等著的時候做了些什麼?”
“清潔。”他說,似乎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毫無古怪可言。“他的公寓看上去……就像一個豬圈。”他的唇邊掠過一個厭惡的表情。“骯髒,到處都是垃圾和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像他自己的生活。”佟陣溫和地說。
昆尼爾再次流下眼淚。實際上,那次大掃除的動機與其說是保潔,不如說是一次象徵性的舉動。他一直沒法控制兒子的生活,但他至少可以打掃他的周遭環境。
一種控制的舉動,也許還有做為父親的關愛。謝雷想。
“你還刪掉了他電話上的留言?”佟陣問。
昆尼爾點了點頭,眼淚流的更兇了。
“有沒有那個繼父的留言。”
“那個狗雜種!他也殺了他!”他趴到桌子上,抽泣的更厲害,一種可怕的嘶叫的聲音從他的胸部深處一直傳到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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